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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又小聲問,“她叫什麼名字?”
“凱蒂。”
“可惜了這麼好個名字。”
我和安娜說話的時候用摺扇擋著,她們雖然知道我們在交談,卻也不好插進來。
半會後,我對著凱蒂笑笑,“是啊,太調皮了可不好,作為一個貴族,這可是非常不允許的行為”。
安娜抿嘴,眼睛彎成了月牙,低頭理著花邊的手套,順便對我做口型,“你真毒。”
是個人都能明白那意思,就是,你那調皮的女兒果然是做不成貴族小姐的,這句話對於這個階級分明的世界來說,無意於是最大的侮辱。
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給安娜戴上,“這條項鍊是王后陛下送我的,我親愛的,你會得到幸福的。”前半句是說給在場的人聽,後半句,肉麻了些,以前的我很難說出口,這次,卻脫口而出。
她撫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愣了好一會,旁邊有個女人抹著發紅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向我行禮,“謝謝……。”
沒有加敬語,卻是因為哽咽得說不出話。
這是安娜的母親。
婚禮前插了這麼一段,別說是安娜,連我的心情都好不起來,女人走了一半,也還留下幾個,其中就有那個叫凱蒂的。
我想她是成心來給我添堵的。
“索菲亞小姐,安琪兒公主不和你一起來嗎?”
“我昨天回了家,不大清楚她會不會來。”安娜遞了塊糕點給我,我裝著淑女小口小口的抿。
“哦,她那天說要來看看的,”她頓了頓,“這樣的話,她應該和愛德華王子殿下一起來吧。”
吧唧,糕點碎了一個角。
凱蒂笑出八顆牙晃了半天,才用扇子遮住,用那種特別微妙的眼神看我。
我拍拍身上的碎屑,“不會,昨天殿下陪我一起回家了。”
我一直都明白這些貴族姑娘們暗地裡都愛攀比,要不就是拿著你的傷口說事,瞧見你難受了,她們才覺得滿足。這種變態的惡趣味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只是,過了這麼久,我雖然習慣了,有時候卻也還是忍不住想爆發。
如果我沒猜錯,凱蒂也是愛德華的迷戀者之一。
(這篇文名字不應該叫貴婦的,索菲亞那德行……申明,這一章就是入V的那第二十七章,大家別看重了,浪費錢,編輯不讓解禁,我偷偷的解的……噓……)
第二十八章
這樣的場景多麼的三流,多麼的經典!
一直被創新,卻從不逃出那種怪異的程式,孜孜不倦得好像演的是大眾都愛看的皆大歡喜。
不停的有女人跳出來,用尖酸刻薄的語氣,抑或是綿裡藏針的口吻,撕開那各種各樣的傷口。血淋淋的擺在眾人面前。
然後大家一哄而上,你踩一腳我踏兩下。直到傷口越撕越大。
別人的面如死灰,似乎才能滿足她們變態的惡趣味。
我這兩年來,經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景幾乎可以寫成一本悲催史。
從最開始的膽怯害怕,過度到現在,已經淡定得不得了了。
我都不知到我其實是個挺能忍的人。
我想過,按我的性格,如果真的討厭一個人,用麻袋套一套,扔在角落裡踩踩,等發黴了再送到大街上一扔不就完事了。哦,我忘記了,禮儀老師曾經說過,作為一名貴族小姐,動手打人是有失身份的事。
我突然覺得我很善良,心上的傷口永遠都要比身上的來得傷人。
而對比她們,我比較喜歡給別人身體上的痛……
窗戶開了一小側,暖風吹拂。
我撩開額前的發,突然道,“今天是個好天氣。”
其他人莫名。
我走過去把窗戶全部開啟,粉色的薔薇花瓣如同星雨般飛入。我朝安娜招了招手,指著窗外笑,“風景如畫啊。”
窗外是個大花園,明亮的陽光下,大片大片的粉嫩花朵,似翻飛的流光。
風揚起了安娜的白色頭紗,光澤流動中,盈滿了整室的瑰麗。
“外面陽光那麼好呢,……新娘,笑一笑會比較好的。”很不搭調的一句話,其實只是想讓安娜看看窗外的陽光,也許心情會好一些。
門輕輕的被開啟,穿著得體的男士勾起手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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