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蕭宇言眼帶興味地盯著學妹發窘的模樣,“誰在你家?”
依學長的高敏銳度會猜不出來?根本是明知故問。
在萬般無奈之下,齊妃舫嘴巴努了努,極不甘心地回道:“就是我說的那個男人啦!”
眯著笑眼,唇微微上揚,蕭宇言一副“終於輪到我看好戲”的表情。
看穿學長的意圖,齊妃舫求饒著,“學長,別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我好歹也是你的直系學妹,別見死不救。”
“學妹,學長絕不是那種冷血無情到底的人,只要你有難,學長我絕對會伸出援手,只是這次……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依學長看來,是該放手讓你成長了,跟男人同住雖不太道德,不過也不算壞事,不是嗎?”
眼見唯一的浮木快要棄她不顧,齊妃舫委屈極了,“學長——”
蕭宇言起身,推著齊妃舫的背往門口送,“這件事說不定對你來說是好事,你看看,你的文章多半為女人著想,經常把男人批得太過火,經過這次的”兩性溝通“後,你的文章應該會更上一層樓吧!”
開了門,蕭宇言硬是推她出去。
齊妃舫轉身還想把握最後機會,“可是學長,我——”
蕭宇言笑得迷人,“沒有可是,這也算是人生的歷練,好好回去學習。”
跟著,門板無情地在她面前輕輕合上。
她總覺得學長還在記恨。
垮下肩膀,與小秘書打過招呼,齊妃舫只得回家了。
誰教她可憐無依,平時就很少打人際關係,現在是“友到用時方恨少”。
天空無雲,豔陽高照,她的身邊卻是一股冷風吹過,彷彿在陪襯她的心境。
她能與男人成為朋友,就是不知怎麼當人家的女朋友,所以第一個男朋友遺棄她,當然了,她絲毫不介意。
原以為不過是場短暫、將來或許能成為她筆下故事的“異國之戀”,卻演變成如今的“長期抗戰”,究竟是誰的錯呢?
到底該怎麼解決?
唉!學校有教的,她學得不錯;補習班有上的,她也能融會貫通,但“女朋友”這門學科,她鐵當的。
在公司門口來來回回徘徊數十趟,齊妃舫離開深海之魚後便到網咖泡著,直到肚子餓了,才回到家裡,只是又在門外徘徊。
終於,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進門,齊妃舫掏出鑰匙開了門。
反正麻煩已經惹上,不快點解決就永遠都是個麻煩。
靜悄悄地。怎麼沒聲音?她在心底納悶。
直到門全部推開,才看見委屈躺在她雙人沙發上的於薄海,沙發短窄,讓他的睡姿頗不合人體工學,腰上還擺著一本開啟的書,書名極為眼熟,不就是《如果一個女人》嘛!
齊妃舫以為是於薄海自她書房拿出的,有些不高興,她最討厭有人擅自動她的東西。
不過見了他的睡臉,一時間,她內心很複雜。於是蹲在他身邊,仔細打量,先前在新加坡,每晚都是自己比他早睡、比他晚起,根本很少有這種機會。
將他的臉看得仔細,齊妃舫更加覺得他配自己實在可惜了,這麼一個不錯的男人何必讓她糟蹋!失神之際,她想起過去也經常看見母親睡在沙發上,盼望父親前來,每每她都是又難過又氣憤地要母親進房睡,可是母親偏不,執意非等到父親來不可;但換來的還不是夜夜難眠。
所以對父親,她始終沒好感,但對母親的執著與傻勁,她也不能諒解。
難道就因為愛得比較多,註定就得受另一方的氣?
驀然回神,齊妃舫把於薄海和母親的心境重疊了,此刻的她不也正做著與父親相同的事嗎?
那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父親,是她最不齒的;沒想到如今的她也是這麼對待於薄海,那她與父親又有何兩樣?
想要個不會有麻煩的異國之戀,就順手拖一個人下海當墊背等到對方真的付出真感情,就想一腳踢開,瀟灑離去。
這樣,她與自己筆下遭她批評的男人有何不同?
她不過是以女人的身分做著與其它男人相同的事罷了!
不知不覺,眼淚悄悄淌在臉上。
“哭什麼?”一聲溫柔的問語隨著指尖的撫觸而來。
齊妃舫沒有答腔,直拉著他的手,不停落淚。
於薄海坐起身,抱著她回房,“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先睡一會兒,等有精神了,再告訴我,我會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齊妃舫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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