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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侵犯嗎?
封無極冷嗤,心緒莫名一沉,刻意移到她身邊。
她察覺到他的逼近,臉色微白。“你想做什麼?”
他不吭聲,右手掐住她下巴,手指捏弄著她細緻的肌膚。
她臉色更白,氣息也變得急促。
他低下頭,熱氣吹在她臉上。“你害怕嗎?月姬。”
她咬唇不語。
他更用力掐她。“怕嗎?”
“我怕……又如何?”她從喉間逼出嗓音。“你若真想對我不軌,我也只能……”
“自盡。”他主動介面,語氣輕柔而危險。“對嗎?”
她一凜,倔強地點頭。
他眸光一黯,一股惡意陡然在胸間橫生。“不要動不動就說要死。我告訴你,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自盡的。”
“你、你意思是……”她慌得說不出話來。
“就算你想死,也得等我‘用”過你之後!“
她凍住,這下臉上是真的毫無血色了,比天山白雪皚皚的山頭更加刺眼。
她真以為他會像頭色狼迫不及待地撲向她嗎?她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絕色!
封無極憤而推開月姬,瞪著自己在她下巴壓下的五枚指印──這女人的臉皮該死地幹麼那麼嫩?!
遭他一把甩開後,月姬伸手撫住疼痛的下頷,一面聽著他粗重的氣息。
他在生氣。
不是男性的慾望,是怒意。
為什麼?
她試著分辨他的情緒,推敲他的心思。
他是個複雜的男人。
事實上,從前她在解讀明月宮收集來各種關於他的訊息時,便有如此念頭。
他雖說行事狠辣,殺人不留情,但很奇怪的,他幾乎不對老弱婦孺下手。他殺過的人有強豪土霸,也有善人俠士,但總是男性,偶有一、兩位女子,卻是例外。
還有,雖然江湖謠傳他擄了不少良家婦女供自己淫樂,但明月宮私下查訪,卻從來無法證實他確有此淫癖,就連他手下那些天魔教徒,也都不是什麼採花賊。
他壞歸壞,好像……也不那麼卑鄙下流。
月姬尋思,忽然察覺自己有些明白他為何會發怒了。
“你生氣,是因為不高興我誤會你嗎?”她試探地問。
“什麼誤不誤會?”他語氣仍是忿惱。
“因為我誤會你可能會侵犯我,所以你才生氣嗎?”她挑明瞭說。
他怔住,半晌,方從鼻間衝出一聲悶哼。“你確定那只是‘誤會’嗎?”
是了,她猜得沒錯。
月姬淺淺揚唇,然後馬上又斂去,嚴肅地道歉。“對不起。”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地瞪她。
“我說抱歉。”
他愕然,方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於迸出冷嘲熱諷。“我沒聽錯吧?你這個‘聖女’居然對我這個‘邪王’道歉?”
聖女,邪王!
不知怎地,這兩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令她聽了非常不舒服。
“你一定覺得我們明月宮的人很厚臉皮,居然封自己是聖女。”她澀澀地說道。
“怎麼會呢?明月宮七聖女個個冰清玉潔,與人為善,尤其居首的月姬,悲天憫人的風範更是備受武林中人敬仰,不說別的,這幾年若不是有她挺身而出,這江湖早被萬惡的邪王踐踏得血流成河了。”
他這話,還說得真酸啊!
但她無法指責他,因為這其中確有造神成分,她就是在娘跟幾位武林人士聯手操弄下,塑造成一個俠骨仁心的典範。
“你一定覺得很可笑。”月姬鬱悶地嘆息。“他們甚至還說我美若天仙,哄得武林中所有青年才俊都對我起了莫名的遐想,然後我娘又拿乾坤劍法當誘餌,說能奪到天干劍,並且透過她三關考驗的男子才有資格娶我,弄得人人都視我為戰利品,把娶我為妻視為最高的榮耀──”她頓住,唇角牽起一絲自嘲。
封無極深深注視她。“所以你爹說要讓他的徒弟來娶你,你才會說委屈了他嗎?”
“嗯。”她點頭,神情悵然。“娶我有什麼好呢?相貌平平,眼睛又看不見──”
“住口!”他粗聲打斷她。
她一怔。
“你雖說不是天仙絕色,生得也算好看,眼睛瞎了又怎樣?你的心眼比誰都靈透。”
他這是怎樣?是在讚美她嗎?為她抱不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