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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無極見狀,卻是愕然挑眉。
這畜牲在搞什麼?他沒好氣地白愛駒一眼。真是色馬一匹!
“它叫什麼名字?”柔軟的嗓音揚起。
“什麼?”他愣了愣。
她回過頭,再問一次。“你的馬,叫什麼名字?”
他擰眉。“馬就是馬,還取什麼名字?”再說她現下怎麼還有心思管那畜牲叫啥名字?
聽他如此回話,他的愛駒好似不太高興,圓眸瞠視主人,忿忿地低鳴一聲。
他輕哼,不理會那無聊的抗議。
月姬雖然看不見一人一馬的表情,但由兩人聲音的交流,也約莫猜出了發生什麼事。
看來這一人一馬的感情很好,她想靠這匹馬載自己逃離是完全不可能了。
她自嘲地勾勾唇,決意麵對自己的命運。
“這裡……是荒郊野外吧?”其實不用問她也聽得出來,這兒除了風聲、鳥鳴、樹葉沙沙作響,便沒有其他了,還能嗅到淡淡的泥土青草香。“我們離明月宮很遠了嗎?”
“夠遠了。”他回答得很簡潔。
“你打算在這裡刑求我嗎?”
“刑求?”
“你想要我招出是否另有高人指點吧?”
“是又如何?”
“我不會招的。”她坦然道出。“我說過了,若是招出來,我的下場唯有一死。”
“就算不招,你也會死。”他語氣陰沈。“你以為被刑求至死的滋味會比較好受嗎?”
至少能拖得久些,還能保有一線生機,得到救援。
“你以為明月宮的人會來救你嗎?”他彷彿看透了她的念頭。“別傻了!就算她們真能循線追來,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那倒也是。
月姬承認,若是一對一,明月宮內沒一個是邪王的對手,但若能令十二金釵組成天女散花陣,或者她與其他六位聖女結成北斗七星陣,或有與他一戰的可能。
“你一個人死不夠,還想拖其他人下水?”他又看穿她心思。
唉,說的不錯,根據明月宮多年收集的情報,邪王武功確實深不可測,不容小覷。
月姬再度駁回自己不切實際的奢望。
她垂下頭,藏在衣袖裡的手指顫抖著。難道她真的逃不過一死?
封無極的嗓音又響起。“若是我真的刑求你,你打算怎麼辦?”
“我……沒法子。”
“沒法子?”他似乎訝異她如此坦白。
“若是真的熬不了苦,我唯有自盡一途。”她澀澀低語。
“自盡嗎?”他冷笑,語氣裡有股微妙的意味。“你以為尋死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嗎?”
她一怔。
“人要生下來很容易,死卻很難。”他語帶嘲諷。“就算明知道遇到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是忍不住求饒。”
他是指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嗎?
月姬咬牙,胸臆怒意陡生。“你覺得殺人很好玩嗎?你真以嗜血為樂?”
氣氛瞬間僵凝,片刻,他才不帶情緒地揚聲。“你生氣了,終於明白站在你面前的是個萬惡不赦的魔頭了嗎?”
她不語,掐握掌心。
“別以為自己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他平板地繼續。“你以為你手上便沒沾染血腥嗎?這些年來,你們明月宮殺了多少我們教裡的兄弟,難道他們就不是‘人’嗎?”
她一震。
“我們這些邪道中人殺人就是無惡不作,你們這些正道中人殺人就是鏟奸除惡──是吧?”
“不是的。”她啞聲否認。
封無極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不是的。”她沙啞地低語。“我們……都有錯。”
“……”
他又不說話了。
不說話的人總是特別令她費猜疑,因為她無法從聲調語氣的變化揣測對方的心思。
月姬原以為自己惹惱邪王后,他會一劍斬了她洩憤,但他卻只是說晚上要在此處紮營,就自顧自地丟下她去尋木柴生火。
他甚至不以繩索捆綁她,限制她行動,顯是對自己的武功十分有信心,不認為眼盲的她有辦法逃出他手掌心。
她該為他的自恃甚高而欣慰嗎?月姬自嘲地牽唇。
經過審慎評估,她還是決定不做徒勞之事,免得更激怒他。
她坐在柴火邊,溫暖自己微微發冷的身子!雖然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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