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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
姜元羲點點頭,而後又一一問了姜伯庸今天的飲食,等全部問完之後,姜元羲都感到有些口乾了。
姜伯庸貼心的吩咐侍女給她準備茶水,而後輕聲問道:“李太尉府中熱鬧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失落。
這讓姜元羲見了心中更是難受,自責不已,要不是她,五哥也能去李太尉府中參加壽宴的。
姜元羲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給姜伯庸講述李太尉壽宴之事。
等姜元羲講完,一壺茶都差不多見底了。
姜伯庸臉上帶著神往,讚歎道:“想不到那個顧小娘子如此高的志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好詩好句!”
“可惜無緣一見這位奇女子。”姜伯庸低低嘆了一聲。
姜元羲覺得歪了歪頭,“五哥對這位顧小娘子很有好感?”
姜伯庸心中一凜,他想到自己還未定親,萬一讓姜元羲誤會了,跟鄭幼娘說他愛慕顧小娘子,恐怕姜家就會為他聘顧小娘子回來。
這可不行,他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萬萬不能是顧以丹!
姜伯庸搖了搖頭,“怎麼會,五哥連她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如何來的好感?五哥只是遺憾無緣得見當時這首大作出世之景而已。”
怕姜元羲會糾纏這方面,姜伯庸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他淡笑著看姜元羲,問道:
“五娘有沒有跟那位顧小娘子交上朋友?你可是我們姜氏一族的神童,想來跟這位顧小娘子應當有很多話題暢談才是。”
姜伯庸心中猛然間有一絲緊張感,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聽到姜元羲哪種回答了。
上輩子也是跟如今一樣,那位顧小娘子在李太尉的壽宴上以三首詩驚豔眾人,其後聲名大噪,這三首詩一夜之間就在世族中流傳,幾天之後傳遍北梁大地。
顧以丹因此也得了一個“天下第一才女”的名頭。
諸多文人騷客將那首《將進酒》奉為百年來第一詩,極大的捧高了顧以丹的地位。
而且姜伯庸很清楚的知道,這位顧三娘還不止這麼點本事,日後還會攪動都城風雲、乃至天下風雲。
這是一個能與姜元羲匹敵的奇女子。
她有著諸多的奇思妙想,每當你以為她只有這麼點本事的時候,下一刻她就會打破你對她的印象,她會讓人更加的驚歎。
當年甚至有不少人惜嘆,“顧三娘奈何為女子”。
可就是這麼個奇女子,也不知為何會處處跟姜元羲敵視。
她們兩人到底是如何結下仇怨的,竟無人得知。
這個隱秘,姜伯庸隱隱有種感覺,或許會在今天得知。
就是不知道姜元羲是不是還跟上輩子一樣,與顧以丹不對付了。
姜元羲聽到顧以丹的名字,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種無所謂,“沒呢,顧小娘子身邊聚滿了人,哪輪得到我上前與之攀談?”
姜伯庸心中五味雜陳,他能看得出姜元羲是真的無所謂,似乎在她心中,顧以丹並不值得她重視。
就跟上輩子一樣,姜元羲對顧以丹某些做法其實很不贊同。
原來重來一遍,姜元羲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那他呢?
他是不是還會跟上輩子一樣庸庸碌碌?亦或是能成功的逆天改命?
這個時候,姜伯庸心中驀地生出了一種恐懼,對未來的恐懼,對日後自己命運的恐懼。
姜伯庸藏在薄紗毯子下面的手,漸漸緊握。
“五娘為何沒在宴會上鬥藝?你可是我們姜氏的麒麟兒,就是大哥與你相比,也多有不及,如果你當時能露一手,就能跟顧小娘子鬥個旗鼓相當了,相信之後也能跟顧小娘子成為知己好友。”
姜伯庸勉力壓制住心底的恐慌,語氣中帶上一種惋惜之意。
姜元羲卻沒有覺得可惜,她漫不經心的託著腮,“因為沒意思得很。”
這個回答,讓姜伯庸微微一怔。
見五哥不明白,姜元羲又繼續解釋,“這種吟詩作對的宴會,沒意思得很。就算能做出千古好詩,又有什麼用呢?
除了一個才子才女的名聲之外,於家族、於家國都毫無用處,還不如去演武場上鍛鍊身體保家衛國呢。”
姜伯庸心中一震,眸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原來這個時候,姜五娘就已經有鴻鵠之志了嗎?
姜伯庸卻笑著反駁,“怎麼會沒用呢,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