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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們還敢用他來考驗五娘子,若是五娘子出了差池,你我都性命堪憂!”
齊宏茂越說越是生氣,臉上已經帶上了一層寒霜,對三人怒目而視。
要不是提醒自己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惹來其他人的注意,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且不說姜五娘是姜太傅最寵愛的孫輩,就憑姜五娘是他的得意學生這一點,他就無法忍受自己找來的人差點害了她。
“阿齊,不要生氣,我們只是湊巧上路的時候遇到這人,趕上他被人追殺,本來我們不準備多事的,可是第一次被人追殺,他自己逃過去了。
第二次又被我們遇上,他眼裡有一種熊熊的烈焰,我當時就知道,只要這個火焰不熄,總會形成燎原大火。
我只是覺得很有趣,想要看看最後這把火會燒著誰,會燒成什麼樣,就隨手給他搭了把手而已。”
馮浦澤解釋道。
齊宏茂深感無奈,因為他知道馮浦澤的性子確實是這樣的,善用計,遇著他感興趣的事,總會搭把手。
“那你肯定查過他的身份了。”
齊宏茂知道自己問錯人了,既然是馮浦澤搭的手,他就算搭把手也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就是查過了,才會想著助他到底,不然我才沒這麼閒呢。”
馮浦澤漫不經心的,對他來說,一開始感興趣的時候,搭把手沒有問題,但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中相助,這就很難了。
他可沒有這麼大的閒情逸致。
“他叫越華容,原名嶽華融,出身陰平縣一個平凡之家。
他祖上曾是大戶,只是家道中落之後,才落魄了,但他家中有一寶,代代相傳下來,是一座用藍田玉雕刻而成的佛像。
今上前幾年開始信佛,天下不乏阿諛奉承之輩,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多的是人想討聖上歡喜。
岳家因一些小事與人有了齟齬,本以為對方既是友人,又是小事,過個幾天擺酒暢飲一番解了這齟齬就好。
可惜那人心胸狹隘,竟偷偷去將岳家有藍田玉佛像的事告訴了當地的縣令彭茁。
彭茁出身寒門,當年走了甘東生的路子,才撈了這麼一個縣令當,為人才學平平,治下年年考計都是中等,想要往上爬只得另想門路。
他將岳家那座佛像當成了門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給岳家按上莫須有的罪名滿門處死了。
佛像被彭茁所得,已經進獻給今上,聽說今上大喜,聖心甚悅,彭茁因而得以晉升。
興許是上蒼也看不慣歹人草菅人命,為岳家留下了一滴火種。
岳家最小的兒子嶽華融在外求學,當時不在家,逃過了一劫,後來得到友人的傳訊,就從學裡逃了。
彭茁當時對嶽華融不以為意,不認為這麼一個黃口小兒能對他有危害,可告密之人深知斬草不除根的道理,竭力向彭茁陳述各種厲害,又說岳華融學識不錯,若是遇上貴人,恐怕就一步登天。
彭茁終被說動,就派了家僕來追殺。那些家僕沒一個有用的,若是我的家僕,一個就能把他們全殺了。”
說到最後,馮浦澤滿臉不屑,他對這種佞幸之臣非常看不起,這種就是蠹蟲,於百姓無一點益處。
“所以這才是他易名、易容的原因?”
齊宏茂明瞭,但又有一個疑惑浮現腦中,“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要為父母親人報仇雪恨的,只是他想要怎樣報仇?
直接害死他一家的,是那個告密的小人和彭茁,歸根到底,岳家被害,又與今上有關。”
馮浦澤低聲一笑,滿臉興味,“我就是看中他眼中那朵火焰,是會先燒死自身,還是燒死仇人?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第68章 未成行時
越華容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被扒了出來,他傷重未愈,喝了一碗補湯又沉沉睡了過去。
越華容之事在這群姜家子弟眼裡,除了姜元羲和姜伯庸之外,其他人只是聽了一耳朵就過了。
在姜家塢堡,如果還能被越華容玩出了花樣,姜家也不用存在了。
對這些姜家子弟來說,他們更加關心第一場考核的成績。
那天姜元羲最遲迴到,可她掏出來的福袋卻不少,當時眾人被越華容吸引,大家都忘記去數她的福袋,過了兩天之後,齊宏茂才召集眾人。
“第一場考核,如果有人不能透過的話,演武場將永遠對他關閉。”
齊宏茂上來就這麼一句,讓郎君們還有些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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