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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躬身應諾,認真的選了一樣胭脂,她是姜元羲的貼身侍女,日後會是她的管家娘子,死後還會陪葬在姜元羲墓陵旁,小主子時常恩典也是常有之事。
不過她很有分寸,小主子說選幾樣,她只選了一樣。
姜元羲看得直搖頭,不由分說的挑揀了好幾樣其他的胭脂給她,擺手不容阿方拒絕,又吩咐阿方準備馬車,她要去隆美齋看看。
“鄭管事,恆源祥最近一直都這樣?”
姜元羲坐在隆美齋二樓閣樓之上,一邊喝著茶,一邊隔著窗欞看著前方斜對面的恆源祥,一直源源不斷的有馬車在門前停下。
鄭鵬海側頭看了一眼,回道:“回五娘子,最近東城這一片,勢頭最好的就是恆源祥了,天天都客似雲來。”
“咦,還連帶著綢緞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就目之所見,不少人從恆源祥出來,手中還會捧著一兩匹絲綢。
姜元羲琢磨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問道:“鄭管事,恆源祥的胭脂水粉,你可有研究過?”
這話的意思,兩人都懂。
鄭鵬海點頭,“當初那兩母女上門道謝之後,我就派人去將所有的胭脂水粉都買了一份回來,請了一位老師傅和大夫回來檢視,結果一無所獲。
大夫說這些胭脂裡面確實有中藥在,比如這種賽雪粉,裡面就有白芷、白茯苓等中藥研磨而成。
至於老師傅那邊,說這些胭脂的製作裡,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步驟,不知道這個步驟,模仿不出來這種胭脂的品相和效果。”
作為商人,鄭鵬海不缺跟風逐利之意,早在見到恆源祥成功之後,他就開始行動了。
在他想來,胭脂水粉也就是那回事,你顧家做得,我鄭家做不得?
可偏偏如今鄭鵬海就是想做也做不得。
眼睜睜看著之前的競爭對手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鄭鵬海心情憂鬱不已。
連製作胭脂水粉的老師傅都模仿不出來,他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姜元羲手指輕輕敲在案几之上,“篤篤篤”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那其他專門做胭脂水粉的鋪子呢,模仿出來沒有?”
他們隆美齋沒有涉足過胭脂水粉,無法模仿,那些專門做這一行營生的鋪子,最不缺厲害的老師傅了。
“從恆源祥推出胭脂水粉以來將近一個月,至今為止都沒有人模仿出來。”
姜元羲對此默然,片刻後輕聲問道:“鄭管事,你說那兩母女是真的客人還是托兒?”
世間事哪會如此“恰到好處”?
一打不開局面,就有一個長滿白麻頭的小娘子上門,東家還贈送了胭脂水粉,五天之後,小娘子臉上的白麻頭就好了一半。
這種“湊巧”,姜元羲一聽就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將恆源祥胭脂水粉的名氣開啟,以此來吸引世家貴女和貴夫人們的注意。
“既是客人,又是托兒。”
鄭管事這話,讓姜元羲挑眉。
“那位小娘子確實是為滿臉的白麻頭而苦惱,那臉上的白麻頭是真的,不過這對母女也確實是恆源祥找回來的托兒。”
姜元羲默了默,不怕是托兒,怕的是效果真有這麼好。
“探聽到有用的訊息嗎?”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在黑衣老者的教導之下,姜元羲正一步一步蛻變,就是如今問起鄭鵬海有沒有收買到恆源祥的人,也面不改色。
這種手段,你不做,總有人會做,既然如此,為何要矯情?
“探聽到了,聽說這些胭脂水粉的配方是顧三娘子配出來的,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是她屋子裡的侍女在做,但是侍女們做的都是普通的工序,到了中間某一個步驟,就會送進一間屋子,股三娘子會親自完成這個步驟,再把這些胭脂水粉讓人搬出去,繼續完成後面的工序。”
鄭鵬海聞歌知雅意,將探聽到的訊息娓娓道來,“不過也只能打探到這種表面的訊息,聽說現在顧三娘子的院子裡,已經不允許不相關的家下人經過了。
專門負責製造胭脂水粉的侍女們,家裡人都被安頓在一處別莊上勞作,她們對製作的工序和原材料守口如瓶。”
姜元羲聽到這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一臉正直的鄭鵬海,嘖嘖稱歎的搖了搖頭。
“真是家賊難防啊!”
要不是顧家內部的人出賣,鄭鵬海怎麼會打探到連侍女們的家裡人都去了別莊安頓的訊息?
姜元羲覺得,要是姜家出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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