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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應該是長期以來吃得不好的緣故。
她的身前放著一張席子,上面躺著一具屍體,覆著白布,有幾隻蚊蟲在上面飛著。
席子前面還有一個牌子,寫著“賣身葬父”四個大字,字跡工整,想來應該是識字的人寫的。
在這個小姑娘和席子周圍一丈之內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遠離了那具屍體。
死人是件很晦氣的事,大家都不想沾上,就是姜初晴也拉著姜元羲站著的位置也有一段距離。
姜元羲耳邊聽到的是圍觀百姓的私語。
“這個丫頭,跟我隔壁村的,五年前她阿孃去撿柴禾,從山上滾下來,跌斷了腿,她阿爹為了給她阿孃養傷,早起貪黑的幫傭,熬壞了身子,這不,撐了不到這些年,兩夫妻前後腳走了,留下她自己一個人。”
“那村裡人怎麼不幫忙著給她阿爹整治一下身後事?”有人不解的問道。
“哎,她家本來就是新近才遷過來的,花了幾年功夫才有了兩畝田,為了治病,連田都賣了,村裡人幫著整治了她阿孃的身後事,哪還有餘力繼續幫著整治她阿爹的?
大家都不容易,還有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張口吃飯呢,再說了,她半大不小了,沒了長輩,大家想幫著養活她也有心無力。”
“也是,半大的孩子,吃窮老子,不要說都城周圍的縣城村莊,就是我們都城這裡,養不起孩子的人也有的是。”
“其實我那村裡有一對夫妻,家裡有六畝田,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就是那兒子有點痴呆症,至今十八歲了還跟六歲的孩子一樣,曾經想要收她為童養媳,不過她說她爹孃生前曾經給她定了一門親事,她不肯失諾。”
“倒是個言而有信的好孩子。”
。。。。。。
這些私語落到姜元羲耳中,讓她挑了挑眉。
一旁的姜初晴已經滿眼欣賞的看著那個小姑娘了,“信守諾言,又寧願把自己賣了也要把父親安葬,至純至孝,真是個好丫頭啊。”
“阿九!”
姜初晴叫了一聲,姜元羲趕緊出聲阻攔,“四姐你要做什麼?”
“給她十兩銀子,讓她好有餘錢為先人埋葬啊。”
姜初晴滿眼不解的看著五娘,“難道是十兩銀子還不夠?阿九,你帶了多少銀子出來?”
“回四娘子,奴婢帶了五十兩銀子出來。”阿九回道。
姜元羲哭笑不得,她這個四姐自來就熱心腸,看不得人受罪,對銀錢又沒有一個概念,先前一路逛來,看中什麼就拿什麼,阿九負責在身後付銀子,根本不問作價幾何。
先前那個捏糖人的老伯,因為聽著他生計艱難,直接就給了一角銀子,連問都不問一下要多少銀錢。
現在也是這樣,看到那個小姑娘可憐了,同情心又起,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已經足夠都城一家五口三個月天天吃白麵了。
幸好四姐沒有傻到要真的買這個丫頭回府,他們世家用的奴僕,從來都是家生子,不然混進了別人的探子,家裡就跟篩子一樣。
特別是他們姜家現在非同一般,絕不能有半點閃失,她可沒有忘記上輩子姜家連造反的苗頭都沒有就全族被誅,誰知道當時哪裡出了錯?
“四姐,你知道十兩銀子意味著什麼嗎?十兩銀子都能在都城周圍縣城村莊買上好的良田兩畝,中田三畝,下田五畝。你當眾把十兩銀子給她,恐怕她走出城門,就要追隨著去見她阿爹,一家三口團圓了。”
姜元羲一席話,讓姜初晴懊惱的一拍額頭,“是我思慮不周,差點好心辦壞事,那現在怎麼辦?總不可能看著她就這樣在那裡跪著吧?”
姜元羲看了一眼那跪著的小姑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四姐不用擔心,五娘有法子,你且等等。”
她朝一個護衛招了招手,低聲吩咐幾句,護衛領命而去,姜初晴一直抿著唇不說話,靜靜聽著。
就在兩姐妹等著護衛回來的時候,在她們對面的酒樓中有一間包廂,坐著四個人。
少年郎衣飾或精緻或華貴,有的倚欄而靠,有的躺在連榻上鬆開了衣襟,面色燻紅,放蕩不羈,有的悠閒的坐著手持酒杯輕抿幾口。
一個少年郎不經意間低頭,目光猛的一凝。
“咦,那個小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他這話聲音雖小,偏屋子裡剛剛經過了一場打鬧,安靜了下來,其他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喲,哪個丫頭能得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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