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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坐在一旁烤著肉吃的姜初晴等小娘子也滿臉的好奇,“大伯母,那位越郎君是不是真的跟現在傳得那般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鄭幼娘雙掌一拍,“然也!越郎君不僅姿容既好,神情亦佳,甚至有尤過及。
原以為那些流言流語傳得這般厲害,他會是個如小娘子般的郎君,卻不想他走進了一看,一點都看不到陰柔,反倒是清爽和煦,他那雙看著我的眸子,似潺潺春水,又像春日裡的太陽,既溫暖又清澈,直把我都看傻了眼。”
鄭幼娘讚歎不已,只看她的語氣,再看她的神情,這下子引得程氏、盧氏、姜初晴等人更加心癢癢了,恨不得一睹那位越郎君的姿容。
鄭幼娘開了頭,又見身旁的人捧場,談興更甚,“那位越郎君沒有一點傲氣凌人,不知我的身份,見到我卻規矩齊全,還禮遇我,讓我先一步進太后宮中。
給太后請過安後,這位越郎君又與太后閒話家常,神態自然,又不卑不亢,說話不疾不徐,聲音清越,我見著自他進來後,太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過。
若然是這麼一位郎君,怪不得能得到太后的恩寵,就是可惜了。”
末了,鄭幼娘又萬分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顯然是為了近來都城傳得滿城都是“男寵”之言惋惜,在她看來,這樣一個郎君,一點都不像男寵,可無風不起浪,鄭幼娘也只能一聲嘆息了。
姜初晴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奇的問道:“大伯母,聽說最近進宮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的夫人小娘子們很多?”
鄭幼娘輕咳一聲,“若是你好奇那位越郎君的容色,找天進宮請安,倒是可以帶上你。”
姜初晴歡呼一聲,“多謝大伯母!”
她阿孃原本可以遞牌子進宮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的,不過自從她阿爹被罷黜之後,阿孃就不能進宮請安了,如今得了大伯母的話,倒是欣喜。
姜初晴的性子一向活潑,膽子也大,見大伯母說起這位最近名滿都城的越郎君,就炸著膽子問道:“大伯母,聽說這位越郎君,因為在宮中遇到了那位彭侍曹,看彭侍曹不順眼,就使計讓彭侍曹丟了性命,是這樣的嗎?”
鄭幼娘搖搖頭,“這只是以訛傳訛,他一個在宮中要依仗著太后和聖上的人,怎麼敢就是因為看一個朝廷命官不順眼,就要了朝臣的命呢?
這事啊,我也問過你大伯父了,據說是這位彭侍曹在宮中衝撞了聖上,聖上震怒,冒犯了天顏,也就丟了性命。”
鄭幼娘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再者說,我那天見越郎君,他眉眼清澈,風光霽月的,可不像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那天只是剛好他也在場,有心人想壞了他的名聲,想讓他失了太后娘娘和聖上的恩寵罷了。且看太后娘娘和聖上並沒有責罰過越郎君,就當知道並不關他的事。”
姜初晴等小娘子一臉恍然大悟,還揮了揮小拳頭,“那些不安好心的人著實可惡。”
既然越郎君是個好人,姜初晴的興趣更大了,“大伯母,據說這位越郎君講經很好?聽說時常跟太后娘娘講解經文呢。”
鄭幼娘笑著頷首,“不僅是跟太后娘娘講解經文,與那位佛圖澄大師還能論道呢。”
姜初晴微微瞪圓了眼睛,驚呼一聲,“是那位從天竺遠道而來的佛教大師佛圖澄?”
佛圖澄是今年才出現在都城的佛教大師,據他自己所說,他從天竺而來,歷經五年八個月才走到都城,當他到達都城城門口時,見都城中龍氣升騰,佛光普照,口稱自己遵從釋迦牟尼傳下的法旨,終於找到了佛祖滿意的祥和之地,於是留了下來在都城中宣傳教義。
後來被人薦給了聖上,因他帶來了最正宗的佛教聖經,聖上對他甚是禮遇,時常請他講解經文,他講解的經文玄之又玄,那位越郎君竟然能跟他輪道,怪不得讓姜初晴驚訝了。
“是啊,那位越郎君不僅懂得很多經文,觀他談吐,還是個很有學問的郎君。。。。。。”
鄭幼孃的聲音依然在屋子裡響起,姜元羲卻放空了腦子,越華容他果然了得,才進宮一個多月,就得了太后的歡心不說,也讓今上上了心,彭茁才享了七八個月的榮華富貴,一朝就送了命,恐怕彭茁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是他一心想要抱的靠山,親自下了命令要殺他。
能怪得了誰呢,當初殺別人滿門,自然就要做好被人復仇的準備。
彭茁可能致死都不知道,他的仇人,報仇如此果決、乾脆、利落。
姜元羲一直提著的心,也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