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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姜元羲臉燙了燙,尷尬的笑了笑。
姜太傅又繼續道:“世家不過是打著這個女子科舉到最後沒有人去應舉的打算,讓聖上成了笑話,讓威勝王成了笑話,如此,世家就更有藉口不讓科舉實行了。
世家不過是順其道而行,從沒有死心,可惜卻被你截了胡,估摸著,世家和聖上,都自認終日打雁,最後卻被雁啄了眼。”
第225章 危言聳聽
陳朝氣不順,因為自己想要籌劃的科舉並不是這樣子的科舉,同樣的,太子陳宣也氣不順,在太子府中大發脾氣。
“父皇真是老糊塗了,科舉這種事,怎能讓五弟統領?”
陳宣鼻孔呼哧呼哧的噴著熱氣,胸口上下起伏,臉色黑如鍋底,顯然是氣得狠了。
“這種露臉的事,這種讓世家妥協的事,這種名垂千古的事,這種讓天下寒門子弟都趨之若鶩的事,竟就被父皇指給了陳朝!到底誰才是太子?!”
陳宣也想明白過來了,這次的事,是父皇在給陳朝做臉,哪怕科舉就是陳朝提出來的又如何,陳朝簡直是狼子野心!
若然陳朝有一點將他當做哥哥的話,給父皇上奏摺條陳之前很應該來找他商量,並且大度的將此次機會讓給他,由他這個做太子的在朝堂上提出,日後待他登基了,他記著這份情,也會厚待陳朝,這才是兄友弟恭。
陳朝呢,他是怎麼做的?一聲不吭的就上奏如此要緊之事,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分明就是在防著他,叫他如何不氣?
“你們給孤說說,威勝王此舉是何意?”陳宣看著自己的狗腿子,冷聲問道。
狗腿子們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就在陳宣等得不耐煩之際,有一個狗腿子遲疑的開口,“殿下,科舉一物,實乃是千秋子孫計,此事影響甚大,相信聖上的聖諭一下,得知科舉真的要實行,天下各地的寒門子弟,都要啟程來拜訪威勝王了。”
有人帶了頭,開了口,其他人就活躍多了,又有一個狗腿子出聲道:“聖上讓威勝王統領科舉一事,不僅是在給威勝王做臉,又何嘗不是在光明正大給威勝王增添人才,擴充套件門下勢力的機會?”
“是啊,殿下,若是等正式的科舉實行,那些投在威勝王門下的寒門子弟,多數都能從科舉中脫穎而出,按著聖上寵愛威勝王的樣子,到時候不僅是朝堂中,就是地方上都是威勝王的人,殿下,您拿什麼來跟威勝王比?”
“說得沒錯,且殿下,不僅是寒門子弟,到時候就怕世家都會青睞威勝王,眼見寒門子弟踏上了仕途之路,世家必定會著急,也會讓家中的子弟去與威勝王交好,那時候天時地利人和,還有聖上的恩寵,全都在威勝王那邊,殿下,您危矣!”
這些狗腿子你一言他一語的,每個人話裡的意思都在隱晦的表明一件事陳宣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威勝王有取而代之的絕大機會。
這些人其實也猜不透陳朝的想法,但不妨礙他們將屎盆子扣在陳朝頭上,他們的榮華富貴都系在陳宣身上,為了日後可以跟著陳宣位極人臣,一點危險的苗子他們都不想放過,卻不想他們誤打誤撞,倒是真的被他們猜中了陳朝的心思。
事關自己的太子之位,陳宣在這上頭敏感得很,一聽就明白狗腿子們的言外之意,這下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明明晃晃的表達出很憤懣的情緒。
“孤對陳朝很瞭解,這種千百年之計不是他那個榆木疙瘩的腦子能想出來的,到底是誰給他出謀劃策,讓他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陳宣聲音如同含著冰碴子,冷入骨髓。
有個狗腿子琢磨了會,猜測道:“威勝王門下有什麼食客,我們先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如果說他們有這般大的能耐,也用不著等到現在才提出,倒是有一個人很是可疑。”
陳宣不耐煩了,“不要再擺弄了,趕緊說。”
這人尷尬的訕笑,趕緊繼續道:“是威勝王那位錢袋子,顧家三娘子。我觀那位顧三娘多有巧計,時常有法子讓金子進了威勝王的口袋,我覺著科舉一物很有可能是那位顧三娘想出的。”
陳宣皺了皺眉,“那位錢袋子想出來的?她一介女流之輩,能想出這種名傳千古之物?”
狗腿子心中腹誹,面上卻正色道:“殿下,以屬下之見,幾乎很大的可能是這位顧三娘了,且殿下萬勿要小看女子,自古都是最毒婦人心啊!一個為了自己心中愛郎的女子,尤其可怖。”
陳宣面露沉吟之色,很快就問道:“上次孤讓你們想法子從那位顧三娘身邊入手,如今進行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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