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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但那雄渾之音卻攝人心魄,透出一陣陣肅殺之氣。
顧天翔十分惱怒。年前就知陳軍蠢蠢欲動,有調軍跡象,明明日夜觀察,卻仍叫敵軍突然來襲,距離臨南城已這麼近的距離時南軍水師才擺開陣勢迎擊。他氣惱地推開擂鼓軍士,親自擊鼓。眼看船隻已進了箭矢可及的距離,中軍令旗一揮,旗語打出,密密的火箭射出,雙方開始近距離膠著激戰。
被鼓點激起士氣的水兵奮勇抗敵。劉珏在城牆上看得分明,陳軍此次是有備而來,以陳國實力居然能打造出和寧國水師兵力相當的隊伍,陳軍必定謀劃了很長的時間。陳軍發兵突然,我軍水師明顯處於劣勢。他瞧著顧天翔罷了鼓,坐鎮指揮。除他這一隊還沒亂了陣形,左右兩軍已經被撕開豁口,眼見隊形要亂了。
劉珏提氣大喝一聲:“天翔高飛!”他這一聲提了內力,百米開外的顧天翔一愣,眼中已有笑意,一手搶過旗兵手中令旗,開始揮動傳令。蔓蔓青蘿 第四部分 《蔓蔓青蘿》第十六章(4) 劉珏在城牆上雙臂舒展,緊接著密急的鼓點“咚咚”傳出,豪邁激烈,一聲緊似一聲,遠在西山上的百姓激動得熱淚盈眶。阿蘿遠遠眺望城門樓,隱約見著一個黑色身影舞出龍翔九天的氣勢,心裡一顫,是劉珏麼?他的身影矯健,一舉一動中無不透出男兒豪氣。聽著鼓點雄壯,阿蘿想到了太子夜宴那晚他出手相救,熱淚不知不覺淌了滿臉。
此時,在顧天翔旗語揮動下,南軍戰船嘩地往兩邊散開,不再戀戰,陳軍水師離岸邊又近了二十餘丈。鼓曲似永恆的生命,生機勃勃,永不枯竭。南軍顯出一種沉穩氣勢,隊形迅速重排,喊殺聲全淹沒在這鼓聲之中。
陳軍見南軍迅速換了陣形,眼見城門樓近了,中軍卻揮出旗語下令速退。軍士們正納悶,只聽城樓上一聲大喝:“歸不得了!”
劉珏拋下鼓槌,手一揚,城牆垛口處飛出密集的箭雨,黑沉沉似狂怒的黑龍直撲陳軍船隻。兩翼南軍戰船似揮動的翅膀開始反擊。陳軍先鋒變後應,速速往對岸撤離,小部分留在包圍圈裡的戰船停止不及,直往岸上衝。待離城牆只有十丈距離時,城上飛下巨石,將其砸得粉碎,南軍陣營發出震天歡呼。
此一役雙方各有損失,傷亡相當,南軍卻贏得了首戰告捷計程車氣!
劉珏瞧著下面的戰場,露出一絲疲倦,但瞬間工夫就隱去了。他打起精神笑道:“今晚將軍府設宴慶功!”
眾將士喜氣洋洋,下得城樓,臨南百姓無不歡呼鼓舞,更有各處商行推了代表敲鑼打鼓送來酒肉犒軍。
離酉時酒宴尚早,顧天翔安頓好水軍,衣未解甲趕到了將軍府。劉珏換了身暗青寬袍躺在榻上,兩個小廝正在給他捏腿揉手。顧天翔大大咧咧往椅上一坐,侍從趕緊上了熱手巾,他接過拭汗。侍從小心問道:“將軍可要解了甲歇息會兒?”
顧天翔瞟了他一眼,身上的殺氣還未消退,侍從馬上閉上嘴退下。
劉珏眼睛睜開一條縫,小廝遞過一杯茶,他接過喝了兩口,慢條斯理道:“心裡不舒服?”
顧天翔沉聲問道:“你怎麼看?”
“若是我,才不會笨得只動水軍正面攻城,若是這般就能成,陳國早幾十年就開戰了。忍了這麼久,突然來襲,他們總不至於笨得又來一次吧,我們可是以逸待勞。”
顧天翔眼睛溫暖起來:“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的遊戲?”
劉珏雙目一睜,瞪視著顧天翔:“過來給我揉膀子,酸死我了!”
顧天翔一言不發站起來,劉珏嚇了一跳:“得,你一揉還不得給我揉廢了。”顧天翔走到劉珏身邊,劉珏驚跳起來,方才見顧天翔已躺在榻上對小廝道:“換茶,捏腿!我睡會兒,你自己安排去。”眼睛一閉似已睡著。
劉珏哭笑不得,笑容已悄悄展開,精神抖擻地走出內堂。
顧天翔閉著眼,思緒已飛到很多年前,他與劉珏擺子佈陣玩鬧之時。當時他就是以這招吃了劉珏大半棋兵。直喊:“天翔高飛。讓你貿然進攻!”劉珏想了兩天再找上他時,卻破了他這招,分出一兵包抄後路,得意地道:“拖住你的腳,讓你在地上撲騰!”想到這裡,他面部的線條已經柔和起來,真的睡了過去。
常樂酒家眾人也很是高興,七夫人笑道:“若是臨南城這麼容易破,早幾十年就打起來了。”虎子脆生生地接話:“虎子大了也要做將軍!”
眾人都笑了。
“夫人啊,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搬過去住了。有個萬一大家在一起還能互相照應。”張媽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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