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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有他在,飯都不想吃了。
劉珏神態自若,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好你個李青蘿,別人巴不得我多看兩眼,你見著我來就沒胃口吃飯?
兩個人都是胸有城府之人,不動聲色繼續喝酒。酒到杯乾,暗暗佩服對方的酒量。桌上空酒罐越來越多,天色也漸漸暗了。子離先醉了,說話舌頭都大了:“小,小王爺,你酒量太,太好了。”
劉珏哈哈大笑,醉眼迷離瞧著子離道:“叫什麼小王爺,不嫌棄就喚我允之好了。”
“好,允之,不要殿下來殿下去,就,叫我,叫我子離!”子離嬉笑道,一貫似笑非笑的臉變得醉態可掬。
劉珏搖晃著身體走到子離旁邊坐下,一把摟住他的肩,大呼:“小二,上酒!”他神情恍惚,呵呵傻笑道,“殿下,子離,你說李青蘿有,有哪點……好?她比她,大姐,二姐差遠了,風城隨便找個大家閨秀都比她好,她怎麼就,不長眼睛哪?”
蔓蔓青蘿 第二部分 《蔓蔓青蘿》第十章(2)
說著站起來,手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叫道:“她聽過風城五公子沒有?李相又怎麼了?她不過是庶出不受寵的女兒罷了!”說完踉蹌著摔回座位上,拿過一壺酒又灌下。
子離嘻嘻一笑:“允之,你哪知道,阿蘿簡直是塊寶,我這麼久都看不透她,她就是不一樣,不一樣。她根本不像才十三四歲的人,卻又心地極好。若能得她為妻,我心願已足。”
劉珏嘿嘿笑道:“那顧家千金怎麼辦?”
子離自負地一笑:“我當然是把阿蘿捧在手心。她若心中有我,當明白我是不得已。”
劉珏又飲下一瓶酒,搖著頭只知道笑。子離終於抬手晃他:“允之,允之,嘿嘿,你比我醉得還厲害。”說完頭一側便倒在了桌上。
劉珏笑呵呵地推他:“子離,殿下,還敢說比我醉得厲害,哈哈!”笑著笑著張口吐出一大攤穢物,身一側也倒在桌上趴著。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窗外才飛進一條人影,走到劉珏身旁靜靜地看了他半天,揮刀就砍。這一刀挾著風勢,甚是凌厲。揮至劉珏頸旁卻猛地停住,劉珏紋絲不動。來人一收刀,沉聲道:“殿下,他醉了。”
子離從桌上抬起頭,又恢復了平靜的臉色,他神色複雜地瞧了劉珏半天,對來人道:“叫輛馬車,好好照應,送回王府。”
劉珏已爛醉如泥,幾乎癱著被抬入府中。松風堂的思詩思畫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收拾乾淨了,劉珏張口又吐一地穢物。折騰了大半宿方才沉沉睡去。
思詩思畫輕輕掩上房門走出去。屋裡只有劉珏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用心聆聽,知道四下無人,方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哪還有半分醉意。
自從子離無意說起松風堂內的顧天琳畫像之後,劉珏自然就留了心。他本不該懷疑子離,但是前些日子在草原上,他拋給子離的從邊城捎回的酒卻不是一般的酒,普通酒量者大口吞入此酒時必定會被其猛烈如火的灑性嗆住,當時子離卻是仰頭灌下一大口。以劉珏判斷,子離與他的酒量是差不多的,子離沒有道理在他感覺醉之前先醉。
劉珏先上了心,自然也跟著醉。故意多飲了兩壺,運功逼出腹中穢物。他趴在桌上,耐心差點耗盡之時,才聽到了窗外傳來呼吸聲,緊接著有人掠了進來。來人出刀一試,他紋絲不動,更加肯定劉緋裝醉。草原上他便已知道子離隨身侍衛一直藏於暗處,來者若不是子離親信,侍衛們豈容他帶刀闖入,更何況是在劉緋醉了的情況下。
果然來人以刀相試之後,子離便清醒了過來,只吩咐好好送他回府。劉珏心知自己父子對四皇子太過重要,如果今天自己趁他醉倒相加半指或出言不遜,後果不堪設想。
四皇子此舉是試探什麼呢?探自己是否是太子一邊的人嗎?因為自己謊稱已向李相提親,而李相明擺著是太子一黨?四皇子一再探問自己對顧家千金的態度,他是擔心自己會因為他奪了心儀之人而懷恨在心?
劉珏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著。四皇子竟然知道松風堂內之事,必是在他身邊早有佈置。這個能親近自己,瞭解松風堂的內應會是誰呢?能入松風堂者大都是從孤兒培養長大的死士,他到底買通了誰?這個內應是四皇子安排的還是寧王安排的呢?
四皇子的話,三分真三分假。劉珏察覺到他的破綻時都是李青蘿在場的時候,她是子離的軟肋嗎?
劉珏想起子離醉時說過阿蘿不一般,看不透。他著人盯著阿蘿,手裡的情報顯示,她從小文才不出眾,笛子是桃花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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