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一動,劉珏吸口氣道:“再用力我的傷口就要裂了。”
她沒敢再動,偎依在劉珏懷裡。他的懷抱如此溫暖,與那個世界的媽媽和七夫人的一樣。她貪戀著這樣的溫暖,捨不得。可是,真的要回去,她又實在不情願。她閉上眼感覺他的氣息,不想說話。就這樣待會兒吧。
她安靜地待著,劉珏心裡一寬,想起這幾年為了她,不知道傷過多少次心,痛過多少回,如今終於能摟她入懷,一時之間,又是感慨又是傷懷。他手上又用了點力,抱緊了她,生怕手一鬆,她就不見了。胸口的傷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後悔沒有早捱上一劍,不然,阿蘿哪會乖乖地躺他懷裡。
他目光凝視著掛在窗邊的冰佩,低聲笑道:“你送我的冰佩很漂亮呢,怎麼想到以冰築城這個法子來?”
阿蘿不承認:“不過是瞧在你痴情得很,焐開海棠花,送你個小禮物扯平了唄。”
劉珏苦笑,她終是不肯承認對他的心意,心裡突然一慌,情不自禁冷了聲音:“你別想著又跑,以前你能跑掉,是因為鑽了相府的空子。現在你最好不要再打這個主意,想都不要想。”他又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抬起眼看著我,阿蘿。”
阿蘿抬起頭,定定地望向他,眼中又現淚光。在這個異世界,她實在沒有力量。這一刻,她想到了來襲的黑衣人,她只覺得無助和軟弱。劉珏輕輕拭去阿蘿眼角的淚水:“除非我死了,相信我,阿蘿!我定會護你一生一世。”
她一閉眼,眼淚止不住往外淌:“我不知道,不要問我。現在,不要問。”
劉珏胸口傳來陣陣疼痛,低頭看了看她。閉上眼,他心意已決,不能再由著她了。
雪後初霽,臨南城又恢復了往日商船往來的景象,戰爭過了也就過了。痛失親人計程車兵家屬在慢慢復原,城頭未沖刷乾淨的血汙也開始模糊。
劉珏傷口恢復得很快,待在府中養傷,寸步不離地陪著阿蘿。他絕口不提要她嫁他之類的話,阿蘿也不提感情之事,兩個人極為放鬆,言語之間也隨便起來。
每日清晨,她照常鍛鍊,身手仍舊敏捷,劉珏不提內力與她纏鬥,有時也能戰個幾十回合。阿蘿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拳法叫什麼名字,是和誰學的麼?”
劉珏沒見過這種用腳居多,掌劈拳擊,無章可尋的功夫。他隱忍著好奇,含笑瞧著青蘿。
“這是……”阿蘿想起這裡漢代以前的歷史與她來的那個世界一致,以後就不一樣了,就笑了笑道:“上古時從這裡傳到日本,在日本發展然後變得流行的一種功夫。其實和你們的武功比起來似乎用處不大,但對付小賊、強身健體也是不錯的。我五歲就開始練了。”
“日本是哪兒?”
“是海外的一座島國,找不到的。我師父就來自那裡,現在也見不著了。有時候我老是想,過了這麼多年,似乎那一切倒成了夢境。你相信有神靈麼?我給你說說傳說中的一個天神好不好?”
阿蘿嫣然一笑,往榻上一蜷,依在劉珏懷裡:“那個天神叫上帝,眾生都是他的兒女,他的子民。他造出了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有的做了王,有的是販夫走卒,每個人在世間的身份差別很大。有人氣憤地問上帝,為何造人會有這般差距?為何別人能享富貴,生活安逸,而我卻成日累死累活,為生計奔波?上帝慈愛地說,‘富貴貧賤這些都是過眼雲煙,我給了你們每個人思想,也就給了你們靈魂。當你們一世的生命結束後,靈魂站在我面前時,都是平等的,我一視同仁。’”
“明白了,你是說人與人之間其實都是平等的,只不過身份不同而已?”劉珏慵懶地道。
“你真聰明!”阿蘿心花怒放,沒想到劉珏這麼上道,一點就通。蔓蔓青蘿 第四部分 《蔓蔓青蘿》第十九章(4) “好吧,那就等著這一世生命結束後再談平等吧。現在嘛,寧國還是王上說了算,將軍府還是我說了算!”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劉珏閒閒地摟著阿蘿,心道,要平等,怎麼可能?
阿蘿垂頭喪氣,這裡的人封建思想是從骨子裡長出來的,不改造了。不過,總得爭取點福利吧?她打起精神道:“傳說中有一個國家,一夫一妻相偕到老。要是丈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偷情,照寧國刑法,要處以鞭笞一百和黥面的刑罰。要是丈夫把別的女人娶回家,就會被以重婚罪判刑入獄,像李……我那個老爹,足以在監獄裡待上十幾年了。”
“哦?那裡的男子不是很可憐?要是娶了個不能生兒子而且又不喜歡的女子,還不能納妾?”劉珏搖搖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