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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慾望是這般強烈,劉珏嘩的一聲撕開了阿蘿的外袍。衣襟被撕裂的聲音清脆入耳,阿蘿猛然清醒過來,眼神裡露出哀求,水汪汪地凝視著劉珏。
他愣了一下,把她從水裡撈出來,抵在池邊,呼吸急促:“阿蘿,為什麼?嗯?”
阿蘿身體被他吻得有氣無力,靠著他低聲說:“不要這樣。”
劉珏雙眼通紅,突然一掌拍下,池中水花四濺。他長嘯一聲跳出水池,外袍也沒穿就衝了出去。
阿蘿終於鬆了口氣,倒在溫暖的池水裡。劉珏終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嘆了口氣,脫下外袍,舒舒服服地好好泡了個澡。
劉珏提了把劍衝出松風堂,在樹林裡舞了起來。劍花朵朵,晃得遠處的安清王眼花繚亂,發出陣陣嘆息。
劉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恨自己,恨自己就算這樣也下不了手。要成全她嗎?可這一念頭讓他撕心裂肺地痛,愛她就要這般受折磨麼?他運足內力把劍往安清王所在方向狠命一扔,發出一聲悲傷的吼聲,像受傷的蒼狼般孤單無助。
安清王嚇了一跳,閃身躲開,劍“嚓”的一聲深深地插進了身邊的樹上,顫抖著嗡嗡作響。一跳腳安清王已罵了出聲:“你這個忤逆子,想謀殺親爹啊?”腳步已移向樹林。才走兩步,青影跳了出來:“王爺,主上有令……”
“屁令,踩著你的屍體進去是吧,還不躺下挺屍!那個臭小子不就是怕老子宰了他的心上人嘛!”安清王不屑地說,眼睛一瞪。
青影忍住笑,往地上一躺,真裝死屍了。安清王踢了他一腳,繞開青影進了樹林。
劉珏躺在地上,兩滴淚竟滑下了面頰。
“嘖嘖,我這個兒子還會哭呢。”
他一個翻身,乾脆抱著安清王撒起嬌來:“父王,兒子心裡難受,是真的難受!”
多少年了,打小把這個兒子留在王府扔給烏衣騎照顧,自己遠赴邊城,對他不聞不問,由他獨自生活。安清王眼睛溼潤起來,心裡酸酸地疼。兒子大了,終於知道找媳婦了。他是多為這個兒子驕傲啊,沒有絲毫的冷血,至情至性,真是像他!
“兒子,你是我安清王的兒子,是寧國威名遠揚的平南王,你知道你的責任嗎?”
“父王,兒子做得還不夠好嗎?”
“很好,到這一步,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不用再瞞著你了。這個媳婦,父王很滿意。”安清王輕聲笑了起來。
劉珏一愣:“你說什麼?”
安清王跳開兩步,正色道:“你隨我來書房一趟。”
蔓蔓青蘿 第五部分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5)
劉珏跟著安清王走向書房。不知為何,老爹臉上鄭重嚴肅的神色和眼底那抹憂慮讓他很不安,心底裡隱隱猜到了什麼,又模糊不清。
“赤鳳,從現在起書房外五十米範圍內,就算跑進一隻兔子都給我宰了。凡探頭探腦,眼中有疑慮者,殺!”安清王淡淡地吩咐。
劉珏驚疑地看著老爹:“父王!”
安清王掩上書房門,左扭右轉,用手一推,書桌憑空往左邊一移,露出一方暗格。安清王小心地捧出裡面黃綾包裹的聖旨:“平南王劉珏接旨。”
劉珏一怔,隨即掀袍跪下。安清王展開聖旨,卻未宣讀,只是遞給兒子。劉珏接過一看,嘴張了張,眼睛瞪得老大。他把聖旨捲了還給老爹,心裡翻江倒海。山雨未來風滿樓,寧王的聖旨上不僅寫著由四皇子劉緋繼承王位,還羅列了王皇后及王氏一族的滔天罪行,連已故陳皇后死去的經過也寫得清清楚楚。這道聖旨會炸翻寧國朝廷,對太子造成威脅,但若是在劉緋未登基坐穩王位前洩露出去,便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先王為何不直接廢了太子?我們一樣可以支援子離的。”劉珏有些疑惑。
安清王嘆了口氣道:“三年前,先王不是順水推舟把右翼軍給了子離,把南軍給了你和天翔嘛,但南軍和右翼軍離風城太遠,而且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馬全迴風城搶王位。一旦逼急了東宮那些人,王太尉掌管的離風城最近的二十萬東軍就會先下手,佔了風城。我們兩邊一開戰,寧國內亂一起,其他四國必乘虛而入,寧國幾百年的基業……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啊!”
“兒子唯父王之令是從。”劉珏下了決定。
安清王沉聲道:“璃親王距風城不過百里路程了,他帶有兩萬人馬,但入城奔喪最多隻能帶五千近衛。若是兩邊在風城火拼,一則百姓受苦,二則王城大亂,怕是正中他國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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