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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兒子,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我是奉旨來找公主的,公主不回,我怎麼回去交差?”成思悅輕輕笑道。
劉珏迴轉身:“喝酒?”
成思悅慢吞吞地舉起雙手,手裡竟一手拎了只酒罈:“夏國名產,老王爺肯定喜歡!”
夏國雖是長年無冬,十二月的夜風也帶著寒意。劉珏與成思悅坐在山崖上灌下酒,熱氣從腹中升騰。“好酒!”劉珏讚道,眼睛斜瞟了眼成思悅,“老頭子說你比我還孝順!”
成思悅眼睛晶亮:“你壓根兒就不孝順!我看啊,是老王爺把你當老子供起來才對,他孝順你!”
劉珏忍不住呵呵笑了:“今日才發現你也是個風趣之至的人物。你說以前咱們並稱風城五公子之時,我咋就沒和你多往來呢?”
“誰也不服誰唄!想我成思悅文武雙全,十八歲就高中狀元,你不過是個浪蕩小王爺罷了!”成思悅嘴角故意一扯,露出一絲不屑。
“我記得璃王大婚,我還和他總結過五公子,贊他才是五公子之首。這馬屁拍得好啊,他是寧國的王,天下人的皇帝,還好我沒大放厥詞說自己才是!”
蔓蔓青蘿 第八部分 《蔓蔓青蘿》第四十三章(7)
“你其實是想說,還好沒說是我成思悅吧?”成思悅笑得很賊。
劉珏喉嚨裡滑出低低的笑聲:“現在我真想這樣說。都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
“你知道了?”
劉珏眼神從他胸口一掠而過,“天翔說佩服我,其實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有些東西我總是能不知不覺地看出來。現在我也佩服兩個人,一個我家老頭子,另一個就是你。”
成思悅目中有抹可疑的水光閃動:“想知道為什麼嗎?”
劉珏搖搖頭:“你是我的兄弟,你有自己的理由,不是每一種理由都有必要告訴別人。”
成思悅笑了笑,笑得莫測高深,轉開了話題:“你想知道我在桃花宴上第一次見著青菲青蘿兩姐妹時的感覺嗎?”
“你在桃花宴上也見著她了?”提起阿蘿,劉珏眼睛放光。
“她特別……嗯,說機靈有點,說狡猾也有點,對,是賊!才十二歲,就已懂得為她姐姐讓出空間,獨自走開,不是個小姑娘的感覺。”成思悅回憶道,“在太子夜宴上是第二次見著她,那手琴,不經歷滄桑,又豈能得知曲中真意。她矛盾得很,有時像那個年紀的孩子,有時又似成年大人。”
“在臨南城遇著她時,那種一夜之間成年的感覺更是強烈。那年大雪之日……”劉珏眉頭一皺,“今日可是大雪?”
成思悅看他一眼:“想起璃王了?”
“是啊,今夜他必不好過吧!”劉珏仰首飲下一口酒,“我到底還是欠了他。”
成思悅黯然:“我去邊城和草原送信,兩次他都沒發現我,都因為他正想著……”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地喝酒。蔓蔓青蘿 第八部分 《蔓蔓青蘿》第四十四章(1) 風城王宮內,子離只覺四肢百骸湧上一股寒氣,從腳指頭到手指尖,都痛得發顫,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動。偏殿之內燒起了火盆,床下炭火正旺。大顆大顆的汗自身上流下,滴在床上,的一聲,騰起淡淡的煙,瞬間化成水汽。
殿內只有皇陵的守陵人陪著他,一遍又一遍用金針灌注內力插進他的穴道:“王上,痛得厲害就叫出來,沒有關係的。”守陵人輕聲勸道。
子離硬撐著,身體不住發抖,“刺”的一聲,一根金針離體跳出,直射入屋頂房梁。子離閉著眼,大半年了,阿蘿還沒有找回來。只知道她在夏國,卻見不著人。她這一段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呢?他心裡的痛泛起來,玉華殿還是空空無人,連她的氣息都在慢慢變淡。她……再也見不著她了麼?子離突然間開始恨起自己來。
那冰涼的是什麼?一寸寸颳著他的骨頭的,是痛的感覺麼?讓他去痛!他的阿蘿,他一手把她推進了危險!活該,該這樣痛!子離放棄運功抵抗體內咆哮的寒氣,痛楚排山倒海壓了過來。他大吼一聲,竟要從床上跳起來,身上的金針根根從體內伸出。守陵人見勢不妙,一掌印在他的丹田處。真氣輸進去,守陵人感覺到他體內那股陰寒之意越來越重,在體內亂竄。勉強順暢了一會兒,子離有片刻清醒,艱難地道:“塞住我的嘴,不要讓我叫出聲!”
守陵人塞了塊軟木在他嘴裡:“王上,想想美好的事物,想想讓你開心的事情。”
子離四肢被鎖在床上,束縛幫助他抵抗全身如凌遲般的痛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