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她。
牆上懸掛著的那柄寶劍無疑是眼前惟一能用的,但是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早已練成武功的她,被瘋病操縱的她現在一旦發病是福雅一人無法控制得住的。
她搶在他前面搶下那柄劍,抽劍出鞘,她喊道:“你討厭我,你討厭我!”
“沒有,我怎麼可能討厭漠塵呢?”福雅開始心驚,因為他發現劍尖竟對著她自己的胸口。
“你不該救我的,你不該救我……你該讓我死在那個青樓裡,讓我死!”她迷亂地喊,眼淚橫流,雖然她全身顫抖,但是她握劍的手卻那麼用力,似乎隨時都會狠狠地扎進自己的胸膛。
“漠塵,放下劍,不要傷了你自己,否則我會心痛的。”
福雅還想再用言語拖延,但是她“啊”地一聲長嘯,這淒厲的聲音猶如深夜的狼嗥,接著她舞動起手中的劍,瘋狂地或砍或刺,砸爛了屋中一切能破壞的東西。
“漠塵!”他不顧一切地衝過去,伸手奪劍,因為再讓她這樣砍下去,接下來她要傷的就是她自己了。
但是她的眼中已經辨認不清來的人是他,狠狠地、疾速地用手肘一撞,撞在他的肋下。
他負痛向後倒退幾步,眼看她又在砍床頭的一個花架子,而那個高高的花架子上擺著一盆巨大的盆栽,一旦倒下,有可能砸中她的頭。
他忍著痛,再度衝過去,突然之間,一股劇痛撕裂了他的身體,他看到血光飛濺,他的左臂就像是驟然背離了他一樣從他的眼前飛掠而過,掉在了旁邊的地上。
他先是呆住,不明白髮生什麼事,然後那股劇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白色的外衫和襯衣都已變成鮮紅色。而這時趕到門口的燕生及其他家丁都用驚駭恐懼的眼神瞪著他,彷彿他變成了什麼可怕的怪物似的。
他狐疑地想思索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劇痛感開始變得模糊,而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倒,神智在一瞬間被某種力量奪去,眼前漆黑一片……
第四章
每次月圓發病後,漠塵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從昏迷中醒來,全身痠痛得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四肢,這一次更是如此。
她依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倒下去的,只是在醒來時卻沒有看到福雅熟悉的俊容。在以前,無論她何時醒來,他都會坐在她的床前,微笑著對她說:“我的漠塵醒過來了?該吃點東西了。”
為何這次他不在?
他厭倦了照顧她,還是厭倦了她這無可治癒又駭人聽聞的瘋病?
她僵直地躺在那裡,周圍不僅沒有他,也沒有其他人。許久許久之後,一個婢女走進來,像是要給她更換擱在她額頭上的帕子,發現她睜著眼睛時,那婢女竟然嚇得摔掉了手中的水盆。
“王爺呢?”她的喉嚨幹得好像在燒火,好半天才擠出這三個字。
婢女吞吞吐吐地回應,“王爺他……在自己的寢室裡。”
“他為何不來?”她幽怨地問:“在陪太子還是什麼姑娘?”
“您、您不記得了嗎?”婢女的眼神閃爍,根本不敢看她。
她努力側過臉,盯著婢女的臉,“我應該記得什麼?”
“您、您……”
婢女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激怒了漠塵,她用力抬起手臂,狠狠地一捶床榻,喊道:“我怎麼了?”
燕生的聲音忽然響起,那樣的冰冷。“你出去,我和郡主說。”
婢女立即如蒙大赦般跑出房。
“出什麼事了?”一看到燕生那張嚴峻的臉,漠塵的心底湧出重重的不安。
從她被福雅買下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燕生很不喜歡她,雖然他們彼此做為福雅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沒有大的衝突,彼此心頭卻交惡不斷。但是燕生即使再討厭她,表面上也對她很客氣,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用如此怨毒的目光盯著她,像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削似的。
“我早說過你很危險,會害了王爺,但是王爺不聽。”燕生緩緩開口,那份怨毒自他的眼神中傳人他的聲音裡,冰涼得好像一把無形的刀。“我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你醒來就送你離開,一輩子不許你再回來!”
“你憑什麼這樣擺佈我?”她驚愕又憤怒的大喊,“福雅他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就算王爺以後怪罪我,或者殺了我,我也一定要這樣做。”燕生堅決地說。“因為你不配留在王爺身邊,不,不是不配,而是你根本不可能有臉再留在他身邊!他是那樣地疼愛你,寵溺你,王爺今生再沒有對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