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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想要問我的麼。”
抱住奉紫的手漸漸收緊。
“蓮……蓮宮主他還好吧?”
水鏡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原來你還是沒有忘記他的。重火宮的確像他們所說那樣,已經支離破碎了。所以我才會帶著小少宮主逃出來。”
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流竄。
心彷彿隨時都會跳出胸膛。
“那他呢——他去哪裡了?”
水鏡慘然一笑,三分滄桑七分悲涼:“差不多已經一年了。”說到這裡,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那個東西在你的手上,你再看看,就明白……為什麼了。”
說到“明白”二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明顯抖了一下。
我連忙追問:“那個東西?什麼東西?”
水鏡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細長的眼睛漸合起來。
不過多時,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我睜大眼,順著她的嘴角往下看去——
不知何時,她已經將一把小匕首捅入了自己的小腹。
“水鏡姐——!!”
我痛苦地撕吼,伸手去接她,卻被她推了開去。
秋風鳴桑條。
水鏡的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孤寂的弧線。
她倒在地上,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我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
看著水鏡寧靜地睡去。
遠處不知何處簫聲響起,一曲煙波渺。
也不知過了多久。
我抬起頭,目光慢慢掃過周圍的人。他們的神情各不相同,可都帶著明顯的鄙夷和不屑。只有花遺劍奇*書網收集整理,皺著眉,別過了臉。
我站起來,走到花遺劍面前。
花遺劍嘆息一聲。
眼角的蝴蝶黯然失色。
懷中的琥珀和瓊觴早已被體溫暖熱。
“花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花遺劍點點頭。
我拿出瓊觴,放在了他的手中。
“我聽人說,零陵城後有幾座山,山後是一片海。海邊有一座小屋。我聽說溫採的墳墓在那裡。把這個瓊觴磨成灰,灑在他的墳頭。”
花遺劍接過瓊觴,將它緊緊握在手中,又點了點頭。
我抱起奉紫,倏然衝出人群,來到了後院。
一個小的池塘。
澄鮮淨綠表裡光。
我擦了擦手中的汗液,拿出了懷中的琥珀。走到池塘邊,將琥珀泡了進去。水漸漸發熱,琥珀上方泛出了金色的字。
奉紫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先是蓮神九式的招式進階解釋。
一一顯過後,水面緩緩浮出幾行銀色的字——
修煉此功須無情無義,方可練至頂重。
一旦自察動情,武功漸弱。
後至雙性合一,趨於無敵化,終成蓮翼。
自修成之日,及至一年之後,命數歸結。
看到後面四個字的時候,我的頭嗡的一聲響,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晚風微動,淨掃天地。
一勾新月照澄灣。
奉紫睡了。
睡著的時候,還緊緊抱著一個枕頭。神情安然,呼吸均勻而平穩。眉心的美人痣嫣紅如凝梅,讓她看去柔和了許多。
我坐在床沿,輕輕理了理她的頭髮。
去年深秋,重蓮已經雙姓合一了。
看到琥珀上的字以後,立刻就想往重火宮趕去,可一直到了晚上我都沒有動身。
如果我去的時候,他們告訴我,他已經不在了……
我開始感到害怕。
重蓮說,等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等我想起了所有的事,不用他說,我也會離開。他說,蜉蝣的生命極短,朝生暮死,曇花一現。
他還說,他恨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我不知那時他是否就預知了自己的未來。
我從來都只想著要殺他,卻沒想過如果他死了,一切將會變成什麼樣。
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死了……
突然覺得無法呼吸。
走出門去,長長吸了一口氣,卻無法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風獵獵,經樹葉飄颻。
深院靜,小庭空。
握住拳頭,緊閉雙眼。
說什麼要替軒鳳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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