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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暈過去的結果而告終。
有師父的徒弟像個寶
胡砂是在半睡半醒的情況下被人拖著上頂峰若言堂聽講的。依稀只記得一路上過來有許多人給她行禮,叫她師姐或者師叔,更甚者師叔祖都出來了,這會她才明白自家師父在清遠的輩分有多高。
據說在清遠設派授徒的人是一方著名地仙金庭祖師,放到她那個世界裡來說,就是那傳說中江湖裡的開山掌門,而她家師父芳準就是這個開山掌門的最後一個弟子。
清遠山上下分佈比較複雜,這個部那個部,這個分支那個分支,胡砂一直都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據說為了照顧自己心愛小徒弟的新弟子,金庭祖師在點卯課講的時候還特地詳細介紹了一下,可惜胡砂坐在蒲團上睡著了,做著大吃大喝的美夢,枉費了祖師爺一番苦心。
在睡夢中,隱約覺得有人在掐自己胳膊,胡砂動了動,毫無反應地咂咂嘴,繼續睡。
那隻手更加生氣了,狠勁掐在她小臂上,痛得她大叫一聲,醒了。
周圍嗡地一聲,緊跟著卻安靜下來,胡砂茫然四顧,發現無數雙眼睛都看著自己,有的詫異,有的鄙夷,有的不可思議,有的幸災樂禍。
她花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這會是點卯聽講,祖師爺在上面說道法,她卻坐在蒲團上撐不住睡著了。
胡砂一向是個認真的好孩子,對自己的懶惰感到痛心疾首,趕緊垂下腦袋,把身體縮得小小的,希望沒人看見自己。
不過如意算盤她是打錯了,坐在最上面的金光閃閃的祖師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沉聲開口道:“何故喧譁?芳準,那是你的弟子吧?”
她那個清瘦秀弱的師父被她連累著也丟人,微微欠身道:“是弟子管教不嚴,請師父責罰。”
金庭祖師淡道:“罷了,若是沒有誠心,點卯課講大可在屋子裡睡覺,不必特地趕來打擾旁人清修。”
大殿裡頓時傳來沉悶的笑聲,一陣陣的,胡砂恨不得把身子埋在蒲團下面,好別那麼丟人現眼。好吧,其實丟她的人也沒什麼,關鍵是她害得師父也無辜被罵,他身子不好,要是被自己氣得病更嚴重,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胡砂越想越鬱悶,胳膊突然被人扶了一下,大師兄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坐直了!別讓旁人看笑話!”
她只得打點精神,把腰桿挺直。大師兄就坐在她左邊,想來方才掐自己胳膊的人就是他。他下手可真狠啊,胳膊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胡砂越發認定一個事實:大師兄是惡鬼。早上差點把她折騰的暈過去,這會又來掐肉。
金光閃閃的祖師爺後來在臺子上講了些什麼,胡砂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她惴惴不安,不知道過後師父會怎麼懲罰自己。
好容易熬到課講結束,胡砂垂頭跟在鳳狄身後走出大殿,旁邊不停有人朝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兩個姑娘講的聲音還特別大:“那人就是芳準師叔祖收的新徒弟呢!聽講的時候居然偷偷睡覺,根本沒有誠心。連累著整個芷煙齋的人都被她丟光了臉,師叔祖和師叔他們真可憐……”
胡砂把頭垂得更厲害了,恨不得縮在鳳狄背後,化成一團影子別出來。
後面突然傳來鳳儀懶洋洋的聲音:“在背後說三道四才丟臉,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師姐的臉,都被某些人丟光了吧。”
那兩個姑娘頓時苦了臉,掉頭就走。胡砂感動極了,回頭閃閃發亮地看著鳳儀,他懶懶地用手指撫著下巴,淡道:“傻瓜,看什麼,聽講睡覺不丟人,被人諷刺了還裝可憐才丟人,還要師兄替你出面討公道?”
胡砂乾笑了兩聲,不知道該說什麼,走在前面的鳳狄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是你修行不足的緣故,回去之後要修煉定性,午時之前都給我在屋裡打坐,不許出來。”
這回輪到胡砂的臉苦了下來。
“鳳狄,胡砂毫無基礎,你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只會適得其反。”芳準柔和的聲音響了起來,三人立即回身恭敬地行禮。
鳳狄淡道:“師父,所謂不嚴不足以成才,弟子不敢懈怠。”
芳準微微一笑:“過於嚴苛也是不好,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教導你和鳳儀的嗎?”
鳳狄垂頭道:“弟子知錯。”
惡鬼師兄被師父責備了!胡砂感動得眼淚汪汪,有師父的徒弟就是寶啊!師父師父師父,世上最好的果然還是師父!
芳準抬手摸了摸胡砂的腦袋,疼愛的很:“初來乍到很不習慣吧?沒關係,過段日子就好了。大師兄也是為了你好,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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