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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人大聲道:“李島主呢?李島主去哪了?”
眾人本來圍著無風說話,此時皆迴轉身來,這才發現,李重關和島上眾人,包括適才與無風惡鬥的那黑衣人,此時竟蹤跡全無。
寶鍾大師道:“李施主,你現在三鬥二敗,還有何話可說,難道還想賴帳不成。”他連說了三邊,始終未有人答話。
眾人正疑惑間,靠近門邊的一人,忽然驚叫道:“屋子起火了,快走啊,他們要燒死咱們。”說話間,在屋內的人已看到窗外火光熊熊,有的地方火苗已燒著窗子竄入屋內。
此時廳中聚了百十來人,不由一陣大亂,只見有數十人從門口搶出,但瞬間又竄了回來,原來這閣子造在大海之中,離岸有數里之遠,而中原眾豪中不少人不識水性,所以無處可逃。
寶鍾大師還算鎮靜,當下大聲喝道:“大家不要亂擠,以免誤傷自家人。”說完,雙手抓起廳中一對紫檀椅,左手一揮,向窗子扔去,只聽喀的一聲,已將窗格盡數打斷,右手跟著揮出,轟的一聲將窗子打出一個大洞,就在椅子穿窗而出的一剎那,他袍袖一拂,向身邊眾人道,“跟我來”。說完身子已從視窗躍出。
無風眼見情勢如此危急,趕忙躍到木魚僧身邊,左手一撈,將木魚僧背在身上,大踏步來到窗邊,右手天刀揮出,將視窗的牆又砍翻了半邊。一躍而出。
到得外邊,不由叫得一聲苦,但見四面皆是茫茫大海,這才想起,這水閣本就建在海上,來時是從一條索上過來,也有人是坐船過來的。而些時極目四望,哪個片帆繩子。離岸有數里之遠,這中原眾雄大都是北方漢子,除洞庭水寨、東平府水泊梁山諸人處,於水性大都不精。就算識得水性但海水冰涼,就算遊得到岸邊也必又冷又累,說不定李重關又在岸邊設下陣勢,那又如何對付。
這時羅空山也已出得窗外,他乃是前輩名宿中碩果僅存的數人之一,一生中不知經歷過多少風浪,此時雖處鉅變,但毫不驚慌。
此時火勢已大得看不清屋子裡的情況,但見濃煙夾著烈火不斷從視窗及破牆處湧出。其時海風猛烈,有幾人身上已著火,正就地翻滾撲滅。
無風身上揹著木魚僧,一手舞動天刀,將逼近身旁的烈焰拂開。
忽聽羅空山道:“大家莫慌,且到我這邊來,我有事和大家說。”他說話聲雖不大,但一字一句在海風烈焰中聽來,竟清清楚楚,內力之深厚可想而知。眾人聽他這麼說,心中均是一定。已出得屋來的諸人快速聚到羅空山邊上,無風也快步上前。
羅空山手一揮,道:“適才我出來之時,心中忽然想到一事”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眾人剎時安靜了下來,知他此時必要重要之事說出。果然,羅空山續道:“你們想一下,這水閣建於大海之中,離岸有數里之遙,而李重關及其手下,為什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身影,而我們來時看得清楚,水閣周遭並無船隻。”眾人心下一想,果是如此。
白雪興道:“不錯,這兒既無船隻,那李重關這老魔頭,必是另有通道離去。”羅空山接道:“白英雄所料不差,李重關不但另有通道,而且這通道必在這水閣之內。”
眾人聽到這兒,不由齊聲道:“不錯,羅老前輩果是閱歷見識皆高一截,我等只顧逃命,竟沒想到這一節。”
此時火焰已將整個閣子燒得半片焦黑,主樑也已著火。海風一吹,閣子已開始搖搖欲墜。眾人正商議間,只聽得轟一聲響,牆壁已塌了半邊。
羅空山說一聲:“走,我們裡邊去找通道,再不進去,房子一塌,必將通道掩埋,再難找到。”眾人道:“不錯,走!”說話間,已有七八人從牆倒處湧入。閣內熱浪湧出,眾人只覺如在烤箱之中,身上毛髮已盡焦赤,當時已顧不得那麼多,時梁君人小輕便,衝在最前,一轉眼已竄入李重關適才出來的屏風後邊,只見屏後並無它物,只是一堵牆壁,壁上掛的一幅山水已被烈火燒去半邊。時梁君是當今武林樑上第一君子,平時出入豪門富戶不計其數。深精此道,當下歡叫一聲,“大家過來,門道在這裡了。”
眾人此時已過半跟進來,聽他如此說,無不歡欣鼓舞。只見時梁君一把將半幅山水扯下,牆面上果然嵌著一扇暗門,門雖不高,但已可容一人進出。此時火焰已燒著屏風,情勢分外危急。白雪興已無心它顧,上前對準那門就是一腳,這一腳已用了七成力,只聽“通”一聲響,白雪興身子向外彈出,那門紋絲未動。白雪興蹲在地上,半響不能站起。原來此門乃精鋼打造,尋常拳腳豈能動得分毫。寶鍾大師一見此景,不由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