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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似乎晃了一下,但依然臥在當地。
寶蓋喝道:“看什麼,你們再來抬起。”十八羅漢齊聲答應,運起全身神力,只見鐵牛緩緩離地,無風道,不必抬高,且挪在一旁。當下眾人合力將鐵牛挪向左方,虞允文道:“在這裡了。”無風看時,只見地上鐵座中央漸漸露出一個二尺見方的洞孔來。原來適才寶蓋和尚運用般若掌法,將鐵牛與鐵座之間的鏽結打斷。故此第二次十八羅漢才可抬起鐵牛。
眾人圍過來看時,那洞中黑漆漆,也不知有多深。雲飛揚等太行豪傑願勇當先鋒,先行進入地道。虞允文道:“大家且慢。”說完令人去取來一隻活雞,一隻活狗,用絞索吊入洞中。過得二刻,大家扯上繩索,那雞狗依然鮮活。然後再叫人取一盞風燈,依然用絞索吊下再吊上,燈並未熄滅。虞允文道:“現下可以下去了。”時梁君道:“虞參軍太也小心了,難道這洞中還真有什麼妖鬼蛇怪不成,來吞食你的雞狗。只怕你是古書看得太多。有點過於謹慎了吧。”虞允文只是微笑,並不回答。無風初時也這麼想,但隨即便明白了虞允文的用意,因為此洞封閉已久,洞中氣息不通,如雞狗下去能呼吸生還,風燈之火不滅,則洞中必另有通氣之處,人下去也無大礙。
當下雲飛揚率太行山二十餘名弟兄,執松明油子先下,其餘人漸次跟上。虞允文在中,無風殿後。原來這洞先是透過一架鐵梯,向下大約百尺左右,便到洞底,再轉入一條打橫的巷道,藉著松明的燈光,巷道兩邊皆挖有壁龕,每個龕中都有數支兒臂粗細的蠟燭。當先的太行山眾雄用松明將蠟燭一路點上,後面的人便熄了松明,只有時梁君依然點著,秦和笑道:“時大哥,你是走夜路慣了的,現如今我們這些夜瞎們都不用松子照明瞭,你倒反其道而行,豈不可笑。”時梁君道:“你們平日裡是夜間點燈,白天不點燈。我是夜間不點燈,白天點燈。有一利必有一弊,一個人總不能佔盡天下的好處吧。這又有什麼奇怪的。”秦和聽他狡辯,不由得哈哈大笑。又走了數里,地下漸漸潮溼起來。時梁君道:“我們來到江底了。”無風道:“你如何知道。”只聽時時梁君笑道:“小可一向走街穿巷,做不要錢的買賣。方向是向來不會弄錯的。你想,天女廟本在江邊不遠,而且廟門是朝南開的。而鐵牛的牛頭也是朝南的。我們下來的鐵梯是在洞穴的南壁,而這條巷子的口卻是在鐵梯的另一側,那不是向北的麼,如今我們走了有七八里地,而天女廟離江邊不過二三里,更且這洞中越來越潮溼,這泥土便有江水的腥味。我們這不是到江底了麼。”秦和道:“你又沒帶尺子量著,如何知道走了七八里。”時梁君一舉手上的松明道:“是它告訴我的啊。”無風道:“此話怎講?”時梁君道:“像這種粗細的南方羅漢松做的松明,松節油含量十分豐足,每個時辰大約燃去一尺六寸。現下我看了一下,大約燃了七八寸左右,也就是說我們走了約略半個時辰。而以我們在地道中行進之速,半個時辰便可走得七八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花太歲鼓掌道:“了不起,時兄弟果然厲害,心細如髮。”無風心下暗自佩服。虞允文也頻頻點頭。
又走了數里,地形漸漸開闊起來,不多時來到一個極大的廳中。只見穴中堆滿了各種帳篷、糧米、草料。乃至於戰車、旌旗、鑼鼓、盔甲、軍械一應軍中所需之物。又在廳四周發現連線若干小洞間,洞間之中有些鐵箱子,皆上以大鐵鎖,虞允文命人開啟箱子,眾人找了一邊,周邊並無找到鑰匙,再細看時,發現這些大鐵鎖鎖孔皆以鐵汁澆死。
有人提議以鐵錘砸開,但又擔心砸壞了其中的物事。無風道:“不妨,這裡不是有現成的傢伙麼。”說完從背後抽了天刀,只一削,刀光閃處,手指粗的鐵鎖條應手而斷,再看天刀刀刃。紋絲未損,連鐵屑都不沾一片。允文讚道:“好刀。”
太行山二名頭目,齊步上前掀開鐵箱蓋,眾人眼前一亮,原來箱中皆是金玉珠寶。再開啟另外幾口箱子,同樣如此,不是金銀,便是珠寶。有二口箱中裝的是滿滿幾百吊錢。穿錢的繩子皆已朽爛。無風上去取出來看時,都是一些宣和通寶,靖康元寶之類。
虞允文對無風道,此次奉聖命往前線勞軍。手中卻無錢糧,現下可不是天助我也。呵呵,嶽元帥當年留存這些之時,本是作為北伐中原之根本,如今暫不能實現元帥宏願,但用於抵禦金兵,嶽元帥有知,也算是用在刀口上了。心下暗自祝告:元帥精忠英靈,再次護佑大宋。如此次能擊退強敵,使江南百姓免受刀兵之劫,回朝之後,在朝堂之上一定扳倒秦檜奸黨餘孽,為嶽元帥平反昭雪。
虞允文及無風和眾雄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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