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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入口處如一條長廊,兩人慢慢挨入,過了好入,才到得裡邊,見裡面極是寬大,如是一個大廳也似,廳中有許多光溜的大石,如刻竟打磨過一般,十分平整。在這大廳邊上還有許多小小石洞,袖袖讓無風先坐在一塊石上。自已去看那些小石洞,見這些石洞都不大,便如一個個小房間也似。
此時,袖袖忽聽得外面人聲嘈雜,知道那些人已追到外面,但因忌憚她的袖箭,那洞口又小,不敢貿然進來,怕中了她的暗算。只在外面叫嚷。
袖袖聽那孟婆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只聽她道:“你們幾個先到這崖各處去檢視這山洞有無其他進出之處,防止這兩個小娃頭跑了。牛頭馬面,我們守住這個洞口,這小子受了傷,也跑不遠。不怕他不出來,不出來也餓死。”聽得那牛頭馬面齊聲答應,那馬面還道:“不錯,中了我的鐵牌,他越是發力奔跑,死得越快”。
袖袖心想,這倒也是,如果他們守在這裡不走,我們不出去的話,也不可能撐得十天半月,難道當真餓死不成。才想到這,只聽無風那邊又輕輕哼了一聲,袖袖猛然省悟,先給無風包紮傷口要緊,時間長了只怕他這條手臂從此廢了。
當下走到大廳中道:“你先別動,我來幫你,無風,我能叫你無風嗎?”無風忍住疼痛,道“我現已知你是蓋天大王愛女,你就叫我無風好了”袖袖道:“不管我是誰,你還是叫我袖袖,好麼?”無風笑道:“你是郡主娘娘,我一個山村窮小子這麼叫你,不怕辱沒了你麼?”袖袖佯嗔道:“你傷得這樣,還有心思說笑,真是貧嘴。看我不冶你才怪。”說著,菀爾一笑,無風見她一笑之中,嬌羞無限。但覺心中一蕩,竟忘了肩上疼痛,不由看得痴了。
袖袖見她盯著自已呆呆發楞,不由臉一紅,道:“快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勢。”無風被她一說,頓時醒悟過來,臉上也是一陣發燒,深怪自已不該如此無禮,盯著人家姑娘看。
袖袖上前解開他肩上的衣衫察看傷勢,其時正值南宋,南朝對男女大防看得極嚴,不要說女子看男子身上肌膚,便是平日裡,也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好在袖袖是北地女子,心中沒有這些繁瑣規矩,而且她心胸極為坦蕩,倒也不覺難為情。
當下袖袖解開無風肩頭衣衫,只見那鐵牌已深嵌入肩頭肌肉有一寸多深,傷處微微發青,袖袖平日裡習武之餘,也學得些許粗淺醫術醫理,知道這是那鐵牌上喂得有毒,不由暗自心驚,因為尋常毒藥觸及肌膚只會發黑,只有毒性極為厲害的才會發青。袖袖知道,中了這麼厲害的毒,如不及時撥除毒性,過得數個時辰,毒氣攻入心脈,到得那時,便是扁鵲復生,華佗再世也無法可施了。袖袖見無風中毒如此竟能不叫出聲,不由心中又是佩服,也暗生欽慕之意,因為北國之人最服的便是有骨氣的硬漢子,袖袖自小耳濡目染,自是不能例外。
袖袖沉思片刻,不由微微猶豫,她知道,此時此刻,要去無風之毒,只有先將鐵牌起出,再將毒血吸出,別無他法。她雖說心地坦蕩,但畢竟是一未婚少女,真要她為一個陌生男子吸出毒血,不要說是萬金之尊的郡主,就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只怕也是為難之極。
袖袖心中突上突下,只聽無風又是啊了一聲,嘴裡開始咕噥一些什麼,顯是神智漸漸失去。看到這,袖袖突然一咬牙,先從自已身上貼身衣衫撕下一幅,又將適才為無風解衣時從無風身上取出來的火石火引拿出。將火石擦了二下,點著了火引,將自已的短刀翻來轉去在火引上燎了一會。又在自已外衣上將煙煤灰擦拭乾淨。左手死死按住無風,右手將短刀從無風肩頭剜入,只聽無風啊的一聲大叫,身子劇震,袖袖一手幾按不住,當下將自已身子整個死死壓住他,那鐵牌因深入肌理,袖袖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鐵牌起出,血沿著刀尖流下,滴在地下,積了一大灘,只聽叮一聲,那鐵牌掉在地下血汙之中。袖袖鬆了口氣,只覺胸口煩惡之極,便要嘔吐,她強自忍住。
袖袖見無風雖流了不少血,但無風傷口中流出的血仍是青黑之色。當下袖袖將嘴湊在無風傷口之上,一口口將血吸出,吐掉,再吸再吐,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袖袖見無風傷口中流出的血漸漸變也鮮紅之色,心下甚慰,知道毒已大多被吸出,已無大礙。此時袖袖只覺得背上額頭一片冰涼,原來剛才又是用力又是緊張,出了一身汗,竟未覺得,也無暇顧及。現在放鬆下來,才覺得背上衣衫竟全已被汗水浸透。
無風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渾身綿軟,卻又用不出半分力氣。只覺得自已回到了末喝村,冰天雪地之中,自已一人臥在冰雪之中,渾身上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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