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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不好聽,照你這麼說來,我倒是要跟寶車大師出家了,落個逍遙自在。不如來唱個《妓女告狀》如何?”眾人轟然叫好。
那少女道:“大爺要聽的這歌,小女子不熟,怕是唱不好。”董鐵萼嘿嘿乾笑道:“唱不好就將就唱個吧。”
那少女無奈,只得將琴拉起,唱道:“初呀十五廟門開,牛頭呀馬面那兩邊排,判官那個拿著呀生死簿,小鬼就拿呦著領魂牌。哎哎哎。閻王老爺當中坐,一陣陣陰風颳進一個女鬼來,頭頂狀紙下了跪。尊一聲閻王爺你老聽明白。下世叫我投牛做馬,千萬別投女裙釵,人人都懷胎十個月,開腸破肚將我養出來。一歲兩歲娘懷抱,三歲四歲離開孃的懷,五歲六歲滿街跑,七歲八歲把金蓮纏起來。九歲十歲留頭髮,十一十二賣在水裡來,十三十四學陪酒,十五十六開了我的懷。掙了銀錢領家的樂,不掙錢來皮鞭沾水來。打得我呀身得病,躺在床上起也起不來。三天不吃陽間飯,一到七天上了望鄉臺,站在望鄉臺回頭看,看只看領家兒的媽媽怎樣把我埋。頭上的金簪給我拔下,身上的衣衫全都扒下來,一領破蓆二道草靿兒,七手八腳將我捲起來。上邊留著青絲髮,三寸金蓮給我耷下來,大街上叫來兩個閒散漢,穿心槓子又把我來抬。將我抬在荒郊外,離地三尺往下摔,這個說給她灑下兩鍬土,那個說掙錢少我管抬不管埋。南來的烏鴉衝了我的眼,北來的惡狗扒開我的懷,連皮帶肉吃了一個淨,剩下的骨頭架子給我曬起來。從南邊來了那骨牌匠,將我的骨頭收拾起來,小塊骨頭把色子做,大塊骨頭做了麻將牌。從陽間結交了知心的友,沒有一個把我的骨頭埋,看起人在人事情在,人要是死了就活該。”
無風一聽不由想起那日在雪林之中,那女人不正是唱的這歌麼。只因這歌平日只在勾欄院中流唱,無風並不熟悉。但聽她唱的詞兒甚是有趣,滑稽之中竟有無限辛酸血淚。無風於一路之上,聽說中原人家因連年兵禍,家破人亡,賣兒賣女的不在少數。往往有良家女子被賣入妓院。想不到這青樓女子,平日裡強自歡笑,背後竟有這許多苦衷。
那少女一曲唱罷,站起身來。侯如宗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拋在桌上。說道:“這個是大爺賞你的,拿去吧!”那少女深深道個萬福,伸手去拿。侯如宗見她伸出的手如蔥根般白嫩,不由色心頓起。淫笑道:“姑娘人模倒是一般,這小手可真可愛。讓大爺摸摸再賞你一錠銀子。”說著便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便去捏那姑娘的小手。那少女不曾提防,正要拿那銀兩,見他如此,不由將手一縮,驚道:“小女子是風塵中人,眾位大爺乃是貴人,沒有汙了大爺的貴體,大爺自重。”侯如宗笑道:“無妨無妨,大爺高興,看得起你,不如跟大爺回去,保你安享富貴,也不用在這賣唱了。”說著便伸過手來摟那姑娘的腰。那姑娘見他言語無禮,已自提防,當下一個轉身,輕輕閃在一邊,侯如宗摟了個空,邊上眾人一齊大聲鬨笑。侯如宗在這麼多人面前,鬧了個老大沒趣,不由惱道:“小妮子好不知趣,太也不識抬舉,消遣大爺來著。”說著便撲了上來。邊上那老者一看勢頭不好,趕忙上前拉住侯如宗的衣角。懇求道:“大爺息怒,小女山野之人,蒲柳陋質,不懂規矩,無福侍奉貴人,請大爺原諒則個。”侯如宗獰笑道:“山野之人?嘿嘿,說得好聽,山野之人有這麼白嫩的面板麼,我看你們兩個也不象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大戶人家的逃奴吧,走,到官府說話去。”說著,將手輕輕一推,那老者跌出老遠,撞在臺角之上,一桌酒水灑了一地。
酒樓上眾多酒客一看要打架,發一聲喊,紛紛立起。從樓梯上湧了下去,只有稀稀落落幾個大膽點的,站得遠遠地觀看。
侯如宗見那少女遠遠的躲開,當下不再留情,笑道:“小妮子,看你還走哪去。”施個小擒拿手,便來拉她衣服。
那少女已縮在屋角,眼看脫不出侯如宗手掌。無風已是怒火中燒,霍地站起。便要上前。
突聽侯如宗“啊”的一聲大叫,捂住後腦,倒縱出一丈多遠。眾人皆是一楞。只見侯如宗轉過身來破口大罵道:“哪裡來的龜孫子,暗算老子,算什麼英雄好漢,給我滾出來。”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一齊落在無風身上。無風剛站起來,正要出手。見眾人一齊向他看來,不由也是一楞。
侯如宗衝無風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在這搗鬼。看大爺不扒了你的皮。”說著一招神猴獻桃向無風襲到。無風道:“你……我……”見他來勢兇猛,當下不敢怠慢。以一招分筋錯骨手化開來勢。侯如宗怒道:“好啊,武功還不弱,怪不得敢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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