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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無風心想,師父既是要犯,必被拘在刑部審訊,一時倒不會害他性命。
當日晚間,無風換了夜行衣服。悄悄潛入刑部獄中,此時他身兼數門絕世功法,雖未能盡數貫通,但也已大不同於往悉,而且數月來寶蓋大師將江湖之上種種法門盡數相授,無風大有獲益。
到了那獄外,無風趁天黑摸到門房口,向裡張望,只見二個獄卒正自打盹,無風從視窗躍入,手起指落,已將一個點倒,一個點了啞穴。無風低聲對那被點了啞穴的那人說道:“不許聲張,我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說來,一句不實,立時取你性命,如果喊叫,你是自取死路。”那獄卒渾身發抖,體如篩糠,只是拼命點頭。無風解了他的啞穴。問道:“這裡可有一個叫石人清的要犯,快說關在哪裡。”那獄卒道:“大俠饒命,待小的看一下名冊。”說著,從桌下抽屜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以極快的速度翻看起來,過了一會,他說道:“有的,有的,在這裡了。啊,不,他在此只關了二日,已被內廷禁軍提走了。”無風接過那冊子,在第三十一頁上果然寫得有石人清的名字,只見那上面載著:石人清,南朝要犯,竊內廷物事,事關軍機,提禁中審訊。下面是進監日期,和提出日期,載得一清二楚。
無風見是如此,當下對那獄卒道:“你聽著,這次暫且饒了你,今日之事,決不可洩漏半點,不然,我來日取你性命易如反掌。”那獄卒道:“是是,小的哪敢啊,小的家有八十老母,下有學步小兒。在此只是混個飯吃,決不敢作惡的,大俠明鑑。”無風道:“如此最好。”說完越窗而出。
出了刑部,無風心想,看來得進宮一探,只是這深宮內院,防範必嚴,倒要小心為是。第二日,無風帶了一個大布袋子,伏在宮牆外邊,等到夜深人靜,才縱身躍入宮牆。只見裡面房舍極多,且極為富麗堂皇,比之蓋天大王府不知華麗了多少倍,無風心想,皇家氣象,果是大氣得很,只是不知費了多少民力才建成這龐大的宮殿。
剛喘得一口氣,只聽那邊傳來腳步之聲,一隊禁軍手執明晃晃的刀劍,提著燈籠,打著火把向這邊過來。無風不敢大意,當下伏在一塊山石之後屏息不動。這隊禁軍人數極眾,過了好大一會,這隊人才堪堪走完。
這皇宮內院燈火極多,有如白晝一樣,要想趁黑而行已是不行,好在無風身手已極為敏捷,瞅準無人時便縱躍而起,借樹木山石遮身。無風並不認得路,而且這皇宮實在太大,本想捉幾個宮內之人問路,但宮裡的人都是一隊隊行走,竟未得機會下手。
無風掠過一座九曲橋,見前面一宮中燈火通明,不由一喜,當下掩到窗下,果聽得裡面有人說話之聲。無風用手沾了點口水,點破窗紙向內張望,只見屋內金壁輝煌,擺設極其精巧,靠那邊牆壁,是一張大床。只見一個男人在床邊來回踱步。
無風見那男人,頭戴一頂金冠,身著一件黃袍,身材甚是魁梧,但腳步虛浮。無風以前聽說只有皇帝才穿黃袍,本朝太祖皇帝便是黃袍加身而得天下的。心想,這人難道是大金國皇帝。那人背對著窗子,面目看太清楚。只聽床上一老婦的聲音道:“兒啊,你老是說要興兵南征。我聽說軍陣之事是天下兇器之最,不可亂用。前朝太祖太宗如此英明神武,開基立業後用兵也是極為謹慎。數年前你殺了熙宗才取得天下,而你又以無道治天下,殺戮已甚,朝野之間已是議論紛紛,如胡亂用兵,豈不是授人以柄,說不定有人也效你趁機作亂,到時又當如何?”那人笑道:“娘,你老糊塗了,大金國經過數年來休養生息,已是兵強馬壯,兵容之盛,又豈是太祖太宗那時可比。兒這次正要一鼓作氣,滅了南朝。開我大金立國以來未有之局面。”那老婦嘆道:“唉,我知道,此事你謀劃已久,聽說去年去南朝的賀正使中,你叫翰林院的幾個畫工混在其中,將臨安城的山山水水畫成圖軸帶回來了。你還叫他們將你本人的影象畫在吳山之巔,可有此事麼?”
只聽那人哈哈大笑道:“不錯,孃的資訊可真是靈通,此事本極機密,定是哪個多嘴的奴才漏了口風。”他頓了一下,鼻中哼了一聲,道:“此事倒是要詳查,這些奴才,被我查到了,當抽了他們的筋,撥了他們的皮。看他們還敢不敢多嘴。是啊,我不但畫了像,還在上面題了一詩,娘,你要不要聽聽。”那老婦嗯了一聲,此人甚是得意,吟道:“萬里車書盡混同,江南豈有別疆封?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吟罷,又道:“這是我新作的詩。娘你看有沒有大一統帝王的氣象。”
那老婦道:“帝王氣象,只在仁政愛民,並不在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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