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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用說那必須得請示吳書記了。可是拿著這封皺巴巴的沒有署名的揭發信去請示,不是自討沒趣嗎?鬼也不願意去幹的。可是,如果這封信中揭發的問題是事實呢?這裡面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呢?不是讓某人輕易逍遙法外了嗎?陳剛又點上了一支菸,認真的品味起秦市長的話:秦市長雖然說涉及領導幹部的問題要慎重,但也沒說不讓追查呀。難道說能允許他們置黨和人民的利益於不顧,仗勢胡作非為嗎?如果這封信提供的情況是真實的,這顯然是非常可疑的問題。一個市委書記的秘書,從賓館中一次提那麼多的現款幹什麼?他究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還是同賓館合夥做生意?如果是做生意的話,他一個工薪階層的秘書從哪兒弄來的本錢?這不是明擺著的問題嗎?不行,今天有我陳剛在,絕對不允許個別人明目張膽地敗壞共產黨人的形象,必須把問題弄清楚。這也是維護黨和人民利益的大事,在我能為黨和人民工作的有限時間內,能夠辦上幾件大案子,退了也覺得欣慰呀。可是怎麼查呢?陳剛反反覆覆地思考著,好久都沒有想出比較恰當的辦法。他只好又坐回到皮椅上,做起閉目養神狀。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陳剛拿起電話“喂”了一聲,當聽到對方的聲音時,陳剛一下子緊張了。
話筒裡傳出向榮山蒼老的聲音:“老陳,你不是說要在青山呆幾天嗎?要了解當年小剛遇害的情況嗎?我還以為你會上門來找我呢,你這老傢伙咋會又回臨都了呢?難道你不想追查啦……你可不能不追查呀!”
陳剛的手有點不由自主地顫抖,用幾乎是發顫的聲音說:“老向,你等著吧,失子之痛,我怎麼能不追查呢?我會馬上找你的!”
“那好吧,我在大青山等著你。”
放下電話,陳剛只覺得頭髮暈,忙坐下來粗粗地喘了幾口氣,心裡說:是啊,我老頭子本來想下功夫追查兒子的死因的,何必在這件事情上費心思?在沒有發現新情況前,還是把這件事暫放一下吧。小剛,我的好兒子,假如你還活著的話,憑你的才幹現在肯定在老爸之上了。可惜……唉!這個兇手到底是誰?究竟與我兒子有什麼刻骨的仇恨?罪犯,我看你能逍遙法外到何時,總有一天你會受到懲罰的。陳剛想著想著,老淚不由落了下來。
陳小剛遇害的現場陳剛曾經去看過,那是在水簾洞附近的那片樹林裡。陳小剛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肚臍眼上還插著那把水果刀,小剛的臉大概是因為痛苦已經扭曲得變了形,雨水已經沖刷去地上的血汙……陳剛當時就暈倒了。
如果當時向榮山不為私憤壓住知情人提供的線索,也許案情早已真相大白了,結果……唉,真是世事難料啊!世事難順人心啊!陳剛慢慢鎮靜下來,又點上了一支菸,心裡默默地思索著:不管怎麼說,向榮山畢竟懺悔了,也已經向我道歉了,也難得他這樣的熱心。此事不能再等了,明天把局裡的事情安排好,就親自去趟大青山,見見張珂和其他有關的知情人,無論案情有多複雜,無論牽扯到哪個人,無論他在天涯海角或有沒有人煙的地方,我陳剛拼上這把老骨頭,也要把他捉拿歸案。陳剛想到這裡,只覺得渾身的熱血往上湧,精神異常的抖擻,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把拉開了窗簾,望著西山落日輕輕地說:“小剛,我的好兒子,老爸要為你申冤!
老爸一定要為你申冤,決不能讓你永遠做冤死之鬼呀!”
灰色別墅 第五章(1)
陳剛第二天到局裡把急辦的事情分別安排妥當後,正準備下樓坐車趕去青山時,又被何風堵住了。陳剛從何風得意的眼神裡,看得出他似乎掌握了什麼新情況,只好耐住性子看何風究竟要說什麼。
何風的確掌握了新情況。
昨天江中岐和汪雅雅收起魚竿從水村悠悠而去後,何風禁不住心裡暗暗地罵道:他媽的剛才胡興舟說昨夜裡灰色別墅發生了一起桃色案,莫非是他們胡搞了?也許吧,舞會結束後汪雅雅拒絕同自己吃宵夜,說不定就是和江中岐鑽了黑屋子?要是這樣的話,我讓你們都他媽的臭名遠揚身敗名裂在臨都永遠也別想再抬頭,你江中岐頭上這頂烏紗帽還得給我摘下來。可是胡興舟咋知道這事呢?是為了譁眾取寵危言聳聽一時胡亂編排的,還是真有什麼根據呢?何風很快想好了查探實情的妙計。當他看到江中岐和汪雅雅依偎著已經走遠時,才悄然下樓騎上摩托車回家去。
“老胡,今晚上咱哥倆喝幾杯怎麼樣?”何風和胡興舟是一幢樓上的鄰居,雖說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平時是多見面少說話,在一塊兒喝幾杯的機會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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