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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胡兄的瀟灑和豪氣,臨都城身在官場上的人,沒有幾個不曉得的。看胡兄天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真夠逍遙和自在。特別是現在有權有錢的想出‘名’,沒權沒錢的怕出‘名’,誰見你們不是敬來就是怕。哪像我們這些小職員,拿錢不多出力不少,小事管不著,大事管不了,事事處處還受人家管。老胡,說實話,今兒在水村我看到你啦,要不是銀海請你們客,還有那對才子佳人也在場,我真想過去湊熱鬧。”
“哈哈,老弟,我也看見你啦,要不是有正經事,我一定會拉你過去的。”
何風說:“老胡,他找你能有啥正經事?不就是想讓你瞎編亂造嘛,為他自己揚名嘛。再說,記者們不就靠的是生花妙筆嗎?比如說,銀海究竟有啥經驗,不就是吃的市場飯?可在老兄的筆下,一個改革家的形象便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老兄的潤筆錢也輕而易舉地到手啦。”
“哈哈哈,既然讓老弟說穿了,也就無可隱瞞了,編輯和記者的隱性收入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老弟,經濟社會大家都是為了錢,有錢就受人抬舉,就能享受別人不能享受的東西,沒錢就被人瞧不起,就得去喝西北風,虎上山、龍下水,這叫各有各的道。比方說你老弟現在的職位並不低,手中的權力也並不小,只要你心眼活泛點,也許早就發財了。”胡興舟說著又灌下了一杯酒。 。。
灰色別墅 第五章(2)
何風的白臉猛地漲紅了一下,他好像已預設了胡興舟說的話,但心思卻不在這方面,於是換了個話題接著說:“老胡,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呀,可你知道老弟生來就膽小,從不敢幹越軌的事。咱還是說點別的吧,你知道老弟自從老婆跟人家跑了後,弄得人不像人家不像家,見人都覺得低三分,腰桿兒都不敢直起來,哪像你們這些耍筆桿子吃飯的,不僅有細水長流的收入,情人相好的還一大把,生活過得真浪漫,使人覺得好眼饞。”
胡興舟又是“哈哈”一笑:“你老弟這話說得也算有那回事,不過咱老胡可沒有那福分。一是咱老胡肚子裡雖說有點小墨水,但其貌不揚歲數也已經不小了,沒有哪個女人能看上咱;二是你老嫂子雖說沒有啥文化,但算得上賢妻良母啊。況我們還是患難的夫妻,當年我當合同工時每月三十塊零五毛,加上有兩個孩子要吃飯,幾乎是有今天的湯水沒隔夜的面,人家都沒嫌棄咱。俗話說糟糠之妻不下堂,現在咱混出了人樣子,就更不能做那些對不起人家的事。你這話要是說楊鳴山和柳揚揚還差不多,楊鳴山這小子仗著肚子裡有點小文才加上臉皮子也光堂,只談戀愛不結婚,不知已佔了多少女人的便宜?你別看他外表斯文像個正兒八經的君子,其實他骯髒得連漚了半月的茅坑都不如。還有那位被稱為臨都一枝花的柳揚揚,戲臺上是一枝花,戲臺下是豆腐渣,表面上離過兩次婚,實際上不知道已經同多少男人睡過了。這段日子為了排練給銀海歌功頌德的那個戲,跟銀海搞得可真夠熱乎的,常言說棉花絮不敢見烈火,我敢打包票這倆人肯定已經搞上了,不然咋敢在人前就眉來眼去的?哈哈哈!不過把話說回來,憑你老弟的才貌和地位,思想要是解放點,十個八個漂亮女人也找上啦。哈哈哈,咱倆要不是好鄰居,要不是今晚多喝了幾杯,這話還真不敢說破哩。”
何風看話題越來越接近了,更進一步激胡興舟說:“老胡不愧是市報的名記者,真是大事小事新鮮事,只要是在臨都發生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不過,也不能信口胡說亂掄哪!”
“什麼?你說咱老胡啥時候沒根沒據的胡掄過?你老弟這才是胡掄哩。”胡興舟紅脖子漲臉地嚷著說。
何風得意地一笑:“老兄你別性急嘛,譬如說,今上午你在水村發表的昨夜灰色別墅發生了桃色事件這新聞,我看這事就有點玄,該不是你胡編的吧?”
“誰……誰胡編啦?這可是咱老胡耳聞目睹的。”
“哈哈哈,老兄該不是說醉話,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你咋能夠目睹呢?”何風步步深誘地說。
胡興舟的確喝多了,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你不信,那我就給你明說吧,昨天來了位老朋友,就住在灰色別墅裡。因為多天不見加上多喝了幾杯酒,我倆天南海北一直拉呱到深夜。正聊得高興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房間裡傳出一位姑娘的哭聲,我出於好奇站在樓梯口瞧了瞧,只見兩名保安從那間房裡帶出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後來那位哭泣的姑娘也被保安帶走了。你說這不是桃色事件是什麼?”
“如此說,老兄言之有理了!你可認識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