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跑道,踮起右腳尖。不過才一個小小的預跑動作,便讓她的右腳踝隱隱作痛。
多羨慕佩青她們能盡情在足球場上奔跑,多想和她們一樣,邁開步伐縱情地玩耍……一次就好!只要再一次!讓她能夠在操場上盡情奔跑,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只要一次。
她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瞬間,比賽時的槍鳴聲在她腦海響起,她毫不猶豫地向前奔去……
強忍著右腳劇烈的疼痛,羅宛齡以她目前最快的速度奔跑著,直到她再無法忍受那刀劍穿刺般的痛苦,倒地不起;她整個身體縮在一塊兒,右手抓著她疼痛不堪的右腳踝,左手手指則深陷紅土中,青筋浮暴,淚水潸潸滑落她扭曲的面頰。
“啊——”她終於忍不住叫出聲。
當嚴孟寒回到足球場看見倒地的羅宛齡時,臉色倏然蒼白,手上的兩罐可樂掉落地面,他亦不自覺。他迅速衝到羅宛齡身旁,蹲下,驚慌地察看她的情況。
“齡兒,怎麼了?別嚇我!別嚇我!”羅宛齡的神智完全被疼痛給佔據,嚴孟寒無助地納她入懷:“別嚇我,齡兒。”
羅宛齡目光渙散地注視焦急萬分的嚴孟寒。“孟寒……安然……診所……”
嚴孟寒二話不說,一把抱起羅宛齡,奔出校門口,來到他的車旁。
讓羅宛齡坐在駕駛座旁的位置,將椅背放低,讓她躺得舒服些;自己則進入駕駛座,拿了椅背的西裝外套,為她蓋上。猛踩油門,疾駛而去——
車子在安然診所前停下,嚴孟寒抱著早已呈昏迷狀態的羅宛齡進入診所。
“醫生!”嚴孟寒心急如焚地大喊。
一位中年男士從診所內其中一間隔間跑出來,他快速來到嚴孟寒面前。當他看見嚴孟寒懷中的人兒時,震驚萬分。
“宛齡!”
“你認識齡兒?”嚴孟寒同樣驚訝不已。不過,回想起來,齡兒應該認識眼前這位中年醫生才是,否則,大臺北地區那麼多所大醫院,她為什麼到指名這間小診所。
“何止認識而已!宛齡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去個飲料回來,就看見她縮在地上,她跟我說了診所的名字後就暈過去了;我找不到任何傷口,她突然這樣,把我給嚇死了。”由嚴孟寒緊鎖的眉頭可知,他所言不假。
聽了嚴孟寒的說明,醫生便知道原因所在。“抱宛齡進去。”
嚴孟寒抱著羅宛齡隨醫生進去,讓她躺在病床上。
“齡兒到底怎麼了?”看著醫生以熱毛巾敷著她的右腳踝,嚴孟寒憂心地問。
“這丫頭實在太不聽話了,暈過去對她比較好。”醫生坐在另一張空病床上,示意嚴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嚴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我和老羅是從小就認識的死黨,也是羅家的家庭醫師,周安然。”注視一旁的嚴孟寒:“我想你就是老羅口中那位傑出的女婿——孟寒吧?”
嚴孟寒無言地點頭。漆黑深邃的雙眸不離羅宛齡。“周世伯,齡兒到底生了什麼病?”
周安然的視線隨著嚴孟寒落在羅宛齡身上。“不是病,是受傷。”
他以疑惑的眼神注視周安然,等待答案。
“從小宛齡就是個體育天才,不論是球類運動或是各種體育專案,宛齡一學就會;她的專長和最愛就是田徑。在宛齡十六那年,她曾經以五十二秒七四的成績,打破全國女子四百公尺短跑紀錄。”周安然心疼地凝視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羅宛齡。“一年多前,宛齡在練習跑步的回程上救了一位在天橋階梯上玩耍的小學生,當時宛齡正巧在小男生的身旁,他腳一滑,宛齡隨即抱住他,以身體護著小男生,滾落人行道上。那位小男生除了受到驚嚇外,毫髮無傷;而宛齡身上除了有多處瘀傷和擦撞傷外,她右腳踝的阿基里斯鍵也因此而斷裂。她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都在醫院做復健,現在雖然已經能走,卻再也不能跑了,更無法作任何劇烈的運動。我們知道,這個打擊對宛齡來說比什麼都要痛苦,可是她從不曾有過任何的埋怨。”他起身,為羅宛齡換上新的熱毛巾。
嚴孟寒心疼地緊盯著床上的羅宛齡。
“我千叮嚀、萬叮嚀,叫她不準再跑,她就是不聽話。”凝視正為羅宛齡擦拭額上冷汗的嚴孟寒吩咐道:“以後你得好好盯著她,要是再有第二次,宛齡這雙腿恐怕就不保了。”
“我會的。”
“她也沒辦法久站,或走太遠的路程。”
“以後我會注意。”難怪,她每站十來二十分鐘,便開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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