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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惻惻幾乎咆哮而吼,“君行道,你個老匹夫!怎麼有膽量自立君家,就沒膽量承受宗族的怒火!你以為當縮頭烏龜,讓一個廢物孫子出頭,我就不敢殺他嗎?”
君行道還沒說話,夏福聚就將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頓,起身來到君浩身邊,諷刺道,“真是好威風啊!正如老匹夫你所說,君老爺子已和黑石城君家沒有任何關係,自立君家有何不可?誰規定君家招牌只能由你們所用?須知,君老爺子體內流的也是君家血脈,自立君家哪裡還需要你等同意!也不撒泡騷尿照照,你們都是一幫子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此興師問罪!”
夏福聚可是夏家族長的身邊人,跟著夏化炎耳濡目染多年,身上自有一股凌人氣勢,這種氣勢可不是那些小家族的人所能具備的。
君鎮海也是有眼力的人,雖然不認識夏福聚,但在感受到那凌人氣勢之後,也是沒太敢再繼續囂張。
冷哼一聲,語氣有所收斂的說道,“閣下何人?我君家辦事,也不是阿貓阿狗所能插手的!請自報家門,讓老夫掂量掂量,閣下有沒有說話的資格!”
夏福聚雙眼眯成一線,不屑的說道,“想掂量掂量老子的分量?聽好了,老子乃雲霧城夏家大總管,夏福聚。不知這個身份,有沒有說話的資格?”
打臉啊,不留情面的打臉。夏家的大總管,在任何一個家族面前,都有說話的分量。
君鎮海可是心中波濤翻湧,一張老臉先是慘白,接著又漲成紫紅。
他實在想不明白,君行道是麼時候和夏家搭上了關係?看夏福聚為其出頭的架勢,二者之間的關係可是不淺啊!
但他既然帶人來了,也不能憑夏福聚幾句話,就灰頭土臉的離去。
暗自咬了咬牙,豁出一張紫紅的老臉,放低姿態說道,“原來是夏大總管,真是失禮了!大總管自然有說話的分量,不過,此事卻是我君家的家事。大總管若是插手,怕是要給人留下恃強凌弱的名聲,不管對大總管自己還是對夏家,可都不太好。大總管請反過來想一想,如果夏家發生這樣的事,難道會不管不問的任憑第二個夏家存在嗎?”
都說驢老滑人老奸,君鎮海這老傢伙就很狡猾,想要用換位思考的方法,讓夏福聚知難而退。
在宗族之外,再**出去一個同姓同宗的門戶,這種事的確是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允許發生的。就像初家和君家被驅逐出初君氏,都不敢用初君名號。
如果按照他的思路,夏福聚還真是無法作答。
但夏福聚是什麼人?那可是夏家的大總管,族長夏化炎的身邊人,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難題沒遇到過?豈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冷哼一聲,“我夏家族人團結一心,眾志成城,絕不會發生因某人的一己私利,而將棟樑之才趕出家族的蠢事!”
這是不留情面的諷刺和批判,但君鎮海卻是將臉皮功夫練到了家,振振有詞的說道,“大總管說的極是,我君家同樣也是如此。不過,有些老鼠屎一般的人,不趕出家族,實在是難平族人心中激憤!”
伸手指點著端坐酒店裡面的君行道,語氣激憤的說,“就像那個老匹夫,空佔族長之位,令的君家聲譽一落千丈,淪為黑石城所有人的笑柄!並且還任人唯親,五個兒子,分別把持五大堂口,以便中飽私囊,早已激起眾怒!再看看他這個孫子,純粹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但君行道卻利用族長職務之便,給予袒護和資助!這樣的人,按照族規本應處死,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是將其趕出宗族而作罷。他們本該感恩戴德,可卻是死不悔改,竟然成立一個新君家給宗族以羞辱!這樣的人怎配立於天地間?怎配與夏家這樣的名門望族相交?望大總管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千萬不要受其矇蔽!如果能夠摒而棄之,則是夏、君兩家的幸事!夏家的聲望也會更上一層樓,成為天下的楷模!”
這君鎮海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惑亂人心倒打一耙的功夫甚是深厚,如果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保準會被煽動起來。
可惜的是,在座的諸人無一不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而夏福聚更是油條之中的老油條,嘴角向兩側上翹,露出不屑的諷笑。
君浩緩緩地站了起來,“老東西,如果不是因為福伯在這兒,你會動口不動手的講道理嗎?並且,你所講的也是欲加之罪,強詞奪理!其實,你比誰都明白,三句好話不如兩耳刮子!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今天,是我新君家開門立戶的吉日,本少原不想沾染血腥,但你硬要作死,自己送上門來,我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