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沒什麼,打錯電話的。”跟著急急地走上樓去。太急了,腳步顯得跟槍,險些絆倒,身形搖搖晃晃的,走到一半時,一腳踩空!往後跌了下去。
“小心!”亞歷山大及時接住她,皺眉說:“你走路都不看路嗎?”
維納斯卻只是咬著唇,臉色蒼白地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掉頭走開。這舉動讓亞歷山大愣了一下。他以為她會說些什麼,卻沒想到她那麼傲慢。他壓低眉,瞪著她的背影,英俊的臉龐冷淡起來。
不過,他沒忽略她那白得像紙的臉色。會是那通電話的關係嗎?他有些懷疑。
他又瞪瞪她的背影,皺了皺眉。算了,不關他的事。
他從容地走回房間。躺了一會,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都是那個該死的東方女孩!”他猛然坐起來,低聲咒罵著。
既然睡不著,那就算了。他翻身下床。高挺結實的身材在淡蒙的光線中顯得十分乖張。那麼傲慢的線條!
他扭開燈,隨便找了一本書。才剛翻了兩頁,廊底那端便傳出一聲尖厲的叫喊。
他摔起了眉,丟下書,大步走出去。
“亞歷……”艾利顯然被叫聲驚醒,揉著惺忪的眼,站在房門外,茫茫地看著他。
他毫不客氣地敲開廊底的房門,倚著門口,劈頭便不耐煩地說:“吵死人了!你大呼小叫地,到底在幹什麼!?”
房間裡的維納斯顯然是醒著的。她抱著頭,伏在床上,聽見聲音,身體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來。
又在裝聾作啞!亞歷山大不耐煩地跟著說:“我不管你是不是跟朋友鬧什麼彆扭,還是有什麼不順心,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不過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能不能請你安靜一點?”
他的口氣是那麼不耐煩,維納斯卻動也不動,好像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艾利走進來,小臉蛋一臉睏倦,打著呵欠說:“維納斯,你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問得那麼天真理所當然,完全是小孩子的思維方式。
維納斯動了一下,這才似醒過來,有氣無力地說!“到不起,我吵醒你們了嗎?”聲音顫抖著,有一種驚慌未定。
“怎麼了?”亞歷山大站直身,這才發現她表情異常蒼白,緊蹙的眉摻著掙扎的痕跡。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頭有些痛。對不起,吵醒了你們。”
“頭痛?怎麼回事?看過醫生沒有?”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有時會這樣,這是我以前就有的老毛病。”維納斯似乎不願多說,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搪塞過。
“老毛病?”亞歷山大問題卻很多。“我爸知道嗎?你有沒有告訴過史都華叔叔?”不是他懷疑,以東方人悶騷的性格,什麼事都擱在心裡,老一副天快塌下來的表情,搞不好她這毛病連她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
“知道。”還好,維納斯點頭。
亞歷山大臉色緩下來,說:“痛得很厲害嗎?雖然你說是老毛病,但我看還是去看醫生此較妥當。”口氣很僵硬,實事求是的意味居多,不是那麼親切。
維納斯沒說什麼,楞默了一會,才答非所問地說:“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最好。”亞歷山大也懶得再跟她窮耗,長腿一併,大步旋開,說:“走了,艾利。回房睡覺了。”
“可是,維納斯……”艾利不放心。
“放心,她好得很。”對於維納斯,亞歷山大似乎連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
“我沒事的,艾利。”維納斯勉強微笑安慰艾利。
艾利聳個肩,隨著亞歷山大走出去。
維納斯臉上的笑容立即僵持,隨即垮下來。她又抱住頭,整個人痛苦地蜷伏起來。
她不懂──為什麼會作那個夢?夢裡的一切都那麼模糊,如在一片迷霧之中。
那個面貌模糊的男孩又是誰?為什麼他會用那麼悲傷的語調呼喚她?夢中的她又為什麼覺得那麼痛苦,難過?……還有那通電話……她緊抱著頭,痛得幾乎呻吟起來。
那究竟是誰?明明應該是她不認識、陌生的人;可是,為什麼,聽到那聲音,她的胸口卻沒來由的一陣悸痛,幾乎要窒息?
他叫她“曼光”。用她熟悉的語言、熟悉的語調。他還問她,真的完全忘了他嗎……那暗啞低沉的聲音與黯然傷痛,叫她心一揪,那麼痛,心頭一陣空蕩,抓不住任何。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聲音叫她又痛、又難過、又懷念,恍惚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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