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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你不要太過囂張！我天閣還未真正壯大！”雲中天流下了幾滴冷汗，原本眸子裡發亮的那點光輝又暗淡下去。原想用五聖瞳給方溏一個下馬威。但方溏的強大真的遠遠超乎他的意想。

“實力，正是囂張的本錢。如果雲閣主覺得軟柿子好捏，可以動一動我林家家主試一試。我不介意也把你彈進仙界去。”方溏臉上帶著笑意，完全不以為然的說著。

“你威脅我！？”

雲中天簡直氣炸了，而偏偏對方溏又別無他法。真仙界中，虛天強者比比皆是，半步虛天更是不勝列舉。縱然他身上有著種種奇異，但落到仙界裡也就只得配給旁人提鞋而已。

方溏謙和的笑了笑，對雲中天抬了抬手。可謂是有禮有節：“不知雲閣主可否容在下說句實話？”

雲中天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方溏：“說！”

“在這半仙界中，能配的讓上我老五族威脅的勢力並不存在。這句大實話，還希望雲閣主可以虛心接受。眼下就是再給你天閣一百年的時間，也未必能比得上”

方溏淡淡的說著，一襲白衣無風自啟，並未刻意的釋放任何威壓。然而從名老林家御族長將身上，場中眾人還是感到了一股無盡深沉的壓迫力。並且儼然無法用“可怕”這種蒼白的描述來形容了。

“你老林家真的太狂妄了。完全不將人放在眼裡！”雲中天氣急。他處心積慮建立天閣，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做到與老五族平起平坐的實力。可方溏的話真的太過霸道，甚至將冥府、聖閣這等強大的勢力都直接無視，排除在外。

“我想雲閣主一定是聽錯了。我之前說的乃是整個老五族！如果我老五族同心協力，試問這半仙界中，有哪個勢力能與我五族化為同列？當然，如果分族而論的話。聖閣、冥府，的確與我老林家有著抗衡的資本。”

方溏笑了笑說道：“至於雲閣主的天閣嘛……還差得很遠。”

他目光深邃，毫不客氣的凝望著雲中天，說：“眼下留給雲閣主的，只有兩條路。”

雲中天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眼中滿是陰沉，餘光微微一掃，只見千殷卉、玄千機等人也在緊緊注視著他，如果方溏執意要與他糾纏下去，他雲中天今日根本就走不了。

“敢問方先生，究竟是哪兩條……”牙齒不住的哆嗦著，雲中天感到臉上被抹了一層辣油，燒得發疼。自己是堂堂天閣閣主，是五大神陸年輕一輩的驕楚，卻在方溏這等凌厲的逼視之下竟是毫無反抗的餘力！

會宴四周，上百道眼神在雲中天身上掠過。

第一次，雲中天褪下了所有的高傲與霸道，覺得自己簡直像是頭暴露在陽光底下即將任憑宰割的牲口。這是自他步入仙道以來，從未感受到過的一種恥辱！以至於他不得不開口，向方溏低聲下氣的請求自己的出路。

他知道方溏故意向他指明方向，是給自己臺階下。或許是礙於某種緣故，要留他一命。或許是自恃強大，根本不屑滅掉自己。正如那群路過繁華街區時，隨意打賞幾釘銀子，給路邊乞丐的那些達官顯貴。

這個時候，雲中天笑了，笑的有點可憐，也有點蒼涼。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成了這路邊的乞丐，成了一個放棄了所有尊嚴，祈求施捨的下賤人物。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那些乞丐求得是錢，而自己求得是命……

方溏注視著雲中天，目光很平靜，言簡意賅的說：“第一，請雲閣主交出從聖閣中奪取的東西。然後離開這裡。第二，由我親自搜身，再把雲閣主你一同彈進仙界。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相信雲閣主應該知道什麼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聽到方溏的話，這個時候千殷卉、何孤師徒二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早該想到是雲中天勾結花都，暗算聖閣。

打從一開始要奪取主符靈力的根本就是雲中天！

至於花都，僅僅是雲中天為掩飾自己的行徑，走得一步棋子。不然憑花都，根本不會想到冬陰星地宮一事。可雲中天卻不同，他是老校長的真傳大弟子，參與過無數次試煉。對冬陰星可謂是瞭如指掌。

順著方溏的話推算到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此刻千殷卉氣的是渾身發抖，丫的！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家人監守自盜？！這件事情若傳出去，我大聖閣顏面何存啊！

這一刻，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完全氣昏了頭，竟是渾然不顧自己聖閣五峰主的顏面。上前一把揪住雲中天的衣領子，潑婦本質一覽無餘。

“五師尊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