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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孤在小林子裡潛心修行的那會工夫。
輕語老白家,那號稱輕語帝國最為強大,一個與玄天老林家並肩的超級勢力,卻是傳出了不平靜的異動。
林瑤最為忌憚和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此夜註定難平靜。
偌大的輕語老白家,後院是一片不見界限的山林。四面環山綿延一片,包括那人造的美麗湖泊在內盡是白家的地腳。
波光粼粼的美湖中有魚可百許,皆如空油無所依。能在自家後院設下這片湖泊,這絕非區區權勢錢財可以辦到的,綿延如海的人工湖中央,坐落著一個不大的院落。其奢華尺度著實聳人聽聞。
這一日,久閉的院落開啟了四方門戶。自有一番微風徐來,水波不興的詩情畫意。
一個白衣少年拂過琴絃,素指彈弄之間,渺渺音符似從九天上傳下。
其情,未成曲調先有情;其聲,大珠小珠落玉盤。
響而不爭,婉而動人……週而復始,流轉不息,
這個少年年紀並不大,但其心性卻是透著一股難言的老城。其身後,兩個貼身侍女以紗遮面,一人舉著一柄琵琶,小心彈奏。
三人演奏動靜相宜,畫面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
卻在此刻,忽有一道黑影急速穿過重重密林,度之快聲之輕,如是從天外飛來的片羽,不帶半分聲息與煙火之氣。縱是有著急報,此人依然不發出一丁點聲響,很安靜的院外側門旁靜候傳喚。
一個足有觀天五重的高手,在這樣一個少年人面前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打破了這裡的寧靜,饒了少年人興致。
面對這不速之客,白衣少年熟視無睹,依舊沉寂在這片美妙的樂海之中。湖風吹拂,小曲輕揚,少年十指如飛撥弄琴絃,精緻的臉孔帶著陶醉之色,絲毫沒有發現眼前的變故。
嘣!
卻在此時,琴絃突然斷卻,這番寧靜終是被這小小的意外所打破。
白衣少年撫弄著琴,微微蹙起劍眉。
後方一名侍女上前請安,小聲詢問:“公子……”
“這萬事變故便如這琴絃,說不定下一刻就斷了。誰能知道下一呼吸間會發生什麼。”
白衣少年一嘆,再度伸手拂過這把精緻的古琴,隨後發出一聲嘆息:“此琴不合我意。丟了吧。立刻差人重塑一把給我。”
“是。”
兩個侍女應聲上前,畢恭畢敬的抱著琴向後方抬去。
“我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有了,公子。”
院外的男人聽見呼喚,立時低頭屈身,滿眼謙恭之色。觀天五重,世俗人眼裡已經頂天的絕頂高手,而今在自家這位小主人面前。他卻敬之如僕。
不論世俗眼光如何,至少男人自己覺得十分榮耀。能輔佐此人左右,此生成就莫過如此!
“此番張家被逐,包括溼骨林接連幾番介入輕語的異常舉動。的確與宦思裡的一個小奴隸有關,此人名為何孤,無父無母。其身份是老林家遺落世俗多年的小少主。此人不日前在五國慶典上大出風頭,擊敗易火宗內門精英,曾鬧出一番軒然大波。”男人說道。
“哦?”白衣少年勾起唇角,笑容有些陰鷙:“遺落世俗多年,不受家族栽培。卻有擊敗了易火宗內門子弟,的確有點意思。其背後定然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亦或是有著高手暗中輔佐。”
“這一點,屬下尚未查明究竟有誰在背後攪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後之人實力通天。此子在武場上祭出的身法,任何一門身法都做不到他那般程度。才迫使易火宗吃了大虧。而更詭異的是,對方似乎掌握了易火宗的獨門掌法。”
這名觀天五重的高手將自己所調查的所有一切,條條羅列,邏輯清晰:“雖然易火宗吳正風長老口口聲聲言明這是配合此子,為五國慶典演的一出餘興。但屬下斗膽以為,背後蹊蹺頗深……”
“你說的不錯。我原以為此子只是個世俗小痞子。沒想到背後卻有這麼多門道。你此番調查的結果,卻是與我心中不少想法不謀而合。”
“少主,此子詭異多端,屬下以為如是留下必將是養虎為患。不如……”男人陰著臉說道。
“萬萬不可。”白衣少年微微笑了笑:“死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這個何孤不能死。”
“這……恕屬下愚鈍。請少主指點。”
“道理很簡單,此子若一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