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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
“殿下,小舟方才說的是許,是不見得,而非絕對,因為這只是小舟的猜測罷了,小舟並未有幸得以見過眉妃娘娘容姿,豈敢亂言。”小舟微微翹起了嘴角,又繼續說道:“方才經殿下一提點喝斥,小舟也知道,定然是小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眉妃娘娘必然是個寬宏大度,善良溫婉之人,不能將殿下收於膝畔,必然也是痛心的。”
元晦笑道:“小舟啊,你嘴兒可真巧,同樣的話兒,從你嘴裡出來,就跟摻了蜜汁一般,被你一說,倒真是沒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也罷也罷,反正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還真不怎麼在乎了。
“不曉得殿下方才有沒有留意,那傳話的公公所說的那地,與眉妃娘娘的舞峨宮離得甚近?”近到不過百餘步罷了,甚至兩座宮中間不過是隔了六抬轎紅牆巷,怎麼能說不近。
“你是說……”
“正如殿下所想,雖然眉妃娘娘未能將殿下您領回宮中,卻也是求了恩典,讓殿下住得近一些,也好照料。”不然,住在那裡,也等於在盛帝面前常常露臉,盛帝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原來如此。”
小舟微笑,“還請殿下多多親近與眉妃娘娘。”
“嗯。”元晦點頭,的確,就算沒有正是領回宮中,明眼人也都瞧得出才是。
元晦只想到這其一,卻不知道小舟心思早已百轉千回,她之所以讓元晦親近眉妃娘娘,是為了有個靠山也是原因之一,但更深遠的考慮,便是這眉妃的背景,大將軍聞顯之女,老將軍聞承的孫女。
這聞家與元晦身後的蕭家可不同,老將軍雖然傷了,在家養著,兵符也交了上來,但那只是暫時的殘了,終究還是那個將軍,胸中有丘壑,心思稠密,即使沒了權,也還是在朝堂上頗有影響,何況還有個聞顯。
元晦只要能攀上這根枝頭,便是蕭家指望不上,也可順著這,跟著出去,到了戰場上,還怕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在那之後,沒有地方住的兩個小孩子,又沒有盛帝的恩賜,只能暫且住在一個荒廢的舊宮裡,小舟左右看了看,竟比景言宮還要好上許多,光線也充足,說是舊宮,卻比原先的好上太多。
其實不單小舟高興,元晦也是滿眼愉悅的看著,卻不似她那邊,對什麼都好奇,還孩子去的踩在廊杆上,將那浮雕與屋簷上懸著的瓦綹子也給摸上了一摸。
新的伺候宮奴還未到,所以只有她一人伺候,但也無妨,在景言宮時,便也只有她一人伺候,倒也習慣了。
這舊宮殿連個名兒都沒有,小舟便取了塊較為平整的板子,取了筆墨,讓元晦給這宮取個名兒,左右尋思,盛帝不會當真念起這六子,便隨遇而安吧。
元晦笑了笑,將筆遞到小舟手上,“若不,還是你來取吧,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個名兒,你便取個你覺得喜歡的。”
“可以嗎?”小舟有些驚訝,這宮名哪能由自己一個女官兒來取。
元晦詳裝沉面,清了清嗓子,道:“這是命令。”
小舟撲哧一笑,便輕輕福身,道:“小舟恭敬不如從命。”
這宮喚作什麼?
這宮中殿宇甚多,花花草草,吉言利語,想來也都用盡了,還能喚作什麼呢?
小舟看了看破舊的院落,便抿嘴笑了起來,既然是個舊宮,她便取個襯景的名兒。
“殿下,這宮名咱們可不敢用那些尊貴清雅的,便取個俗些的,也不至於落人話口,可好?”小舟說著,手上便落了筆,在那塊木板上寫下了三個字。
“舊人宮?”元晦瞧了後,有些納悶的看向了小舟,不解為何取如此名字,瞧著也有些哀怨了些。
小舟又是一笑,隨後又在下面題了行小字。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元晦恍然,低頭略思後,便猛然抬頭看向小舟,面上也滿是驚喜。
☆、第一百二十章 新奴
小舟低頭輕輕吹了那墨跡,心中升起一些惆悵,舊人留在了記憶中的遠方,而她卻再也回不去。
元晦看著這上面的字,越加的喜愛,便笑著說道:“等下還有許多事兒要忙,咱們兩個也就別耽擱了,快些將這掛上。”
被元晦的聲音自思緒拉扯回來,小舟扯了嘴角,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了句“然”。
這木板又不是真的匾,當真掛了出去,還不讓人笑了去,這舊人宮也還不至於要窮酸到用塊木板來充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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