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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送坐在囚車上的馳騁郎。
一路策馬,到城門時,姬廉還未出城,他雖然早已不是馳騁郎,但終究不同與尋常犯人,那些官兵自然也不敢怠慢。
“小舟來送爹爹一程。”小舟下馬落定,然後隔著囚車與姬廉說話兒,姬廉也是面無愁色,他本就是灑脫之人,對榮華仕途也不甚在意,能到邊疆去,他樂得逍遙。
唯一放不下,怕就只有獨自一人的小舟了。
他離開大都也就罷了,連戈承也……想到戈承,姬廉眼神不禁一凜,但很快便掩飾過去,心底暗想,他姬廉從不向來都是做霸王生意,還未做過這等賠本的買賣,這筆賬,他會記下的。
小舟把定安王妃給她的錦盒掏出了,遞給了姬廉,姬廉開啟來看,不禁一怔。“這是……”
“是王妃讓小舟帶給爹爹的,說爹爹只要見了,便會懂的。”小舟將定安王妃的話學了一遍,雖然她不懂這代表著什麼,但看姬廉一怔,也知道這一定有什麼意義。
姬廉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執筆衝小舟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小舟雖然不解,卻還是靠近了過去。
“爹……”小舟另一個字還未出口,姬廉便動作很快的在她臉上畫了兩道,正是嘴唇的上方,形成八字鬍。
小舟眨了眨眼睛,一付呆呆的模樣,姬廉笑不可支,最後乾脆的坐在囚車裡,拍起囚車來。
小舟見他笑成這般,便連忙抬手捂住臉,若再不明白,她便是傻蛋了。“壞爹爹。”
“哈哈,大人這眉畫的,可真是有意思。”三尺在一旁掩唇笑了起來。
原來依著這大元的習俗,女兒十五始展眉,要由父輩為女兒畫眉,自此女兒才算真的長大成人,定安王妃讓小舟帶遠山黛筆來,便是將這畫眉的事情,交給了姬廉。
知道其中含義,小舟便乖順的湊到囚車前,姬廉一邊畫,一邊笑,小舟卻一直在壓抑著悲傷,笑著看著他。
“要哭就哭,這樣憋著還一直動,要畫歪了,非醜死你。”姬廉顯然沒有給人畫過眉,從握筆的姿勢,到那陣勢,沒一點像是要畫眉,倒像是拿刀在給小舟刻兩道眉毛出來一樣。
越畫,他的眉頭皺的越緊,顯然是畫的很奇怪,小舟略微抬起頭,從他的眼眸中看自己,見那眉尾已經畫的足有一指半寬,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自然是更歪了,姬廉便沉下臉,怪是小舟亂動,這一本起臉,小舟笑的更厲害了。
其實不止是小舟,其他人也都笑起來,最後姬廉也跟著笑了起來。
忽然,姬廉面色沉了下來,小舟便順著姬廉所看向的方向看去,見不遠處,不知何時停了一頂再尋常的靛藍小轎,但當小舟看到那轎子前引轎的人時,不禁一怔。
那人是太師府的人,準確來說,是姬太師的貼身老僕人。
也便是說,那轎子裡的,正是姬太師。
可是,那姬太師卻連轎子也未出,姬廉看著那轎子許久,最後嗤笑一聲,卻瞧上去有幾分孤寂。“沒想到,這老東西也知道來送人,早幹嘛去了。”
說完他又提高嗓子,道了句:“某些人啊,就是喜歡裝模作樣,偏偏我姬廉就是瞧不慣那德行,某些人真該慶幸我姬廉此時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不然非踢翻了他的狗籠子不可。”
姬廉的這聲音很高,顯然是有意說給坐在轎子裡的姬太師聽。
☆、第二百七十一章 發配
抿了下嘴唇,小舟躊躇了許久,最終還是笑著開口說道:“爹爹,這免死金牌還是太師爺爺給我的呢,小舟去的時候與太師爺爺說了許多事兒,太師爺爺說也很愧疚當年的事情,其實太師爺爺還是很在意爹爹的,只是這不好出來,但也算是送了爹爹。”
與其讓姬廉覺得自己被棄掉,她寧可為姬廉營造出一種假象,被捨棄的痛苦,她不願姬廉再嘗一次。
姬廉聞言嗤笑一聲,湊近小舟,輕道:“你說他?他能拿出免死金牌來?”
那聲音顯然是不肯信的。
“真的,爹爹莫非是不信小舟?”小舟趕忙接腔道。這免死金牌的出處,自當是能瞞一時,瞞一時,能瞞半世,瞞半世。這姬太師肯來送行,可見並非的當真冷血無情至極。
姬廉用指頭一點小舟的眉心,說道:“不是不信你,是姬家的免死金牌,他早給了旁人,只可惜,最終那人還是被抄了家,這件事情,怕連我那幾個哥哥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可是親眼看到他給了那個叫什麼李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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