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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擔憂的瞧著小舟,恨不得跑過去將她拉起來,帶著她趕緊逃離這裡。
“你這個小狗尾巴,我要讓姑姑打你板子!”史月瓊手上一用力,那史月憐手中餘下一截衣袖,整個人跌倒在地,手心蹭破了一大塊皮,疼的她眼淚直打轉兒,卻不敢往下落。
坐在對面的史四娘撇嘴勾勒了個不明所以的笑,一付旁觀模樣。
“行了!”瞧見自個身後的兩個女兒爭執起來,那史清名更加煩躁起來,出口訓斥道:“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那本來因為地位卑微而站的很遠的沈姨娘臉上血色褪了個乾淨,趕緊走來將女兒領走,還低聲下氣的賠了半天的不是。
☆、第三十七章 效尤
“爹,你看那個臭……小舟,她自己做錯事兒也就罷了,還想將我誣陷了去。”史月瓊氣的直跺腳,瞪著小舟,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個大窟窿不可。
史清名凝眉,瞧了史月瓊身上的百合色衣衫,又瞧了小舟,開口道:“這點我可以替她作證,月瓊這孩子今天從早起便一直跟在我身邊,不曾見她去過祖室。”
史清名說完後,小舟頓時攥緊了拳頭,整個園子裡穿百合色衣衫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分支家的孫少爺,一個便是史月瓊,她雖然沒看清楚,但也知道肯定是個女人,這史月瓊自然就成了她的懷疑物件。
可是如今,這史清名居然要替史月瓊作證,這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聽到史清名一說,又有幾個人跟著附和起來,紛紛說今天一直有見到月瓊小姐,甚至連老夫人也點頭,說今天這月瓊丫頭的確是一直跟著。
小舟恨的咬牙,只是史清名一句話,就會有那麼多人為史月瓊作不在場的證明,真是不知道該為自己的可悲哭,還是該為這荒唐的趨炎大笑。
在座又開始相互交耳起來,此時的小舟已經儼然成為了一個做錯事不肯認錯,還撒謊騙大人的壞孩子。
“小舟,你太讓我失望了。”老夫人嘆氣,似乎很惋惜的樣子。
抿緊嘴唇,看著史月瓊得意的笑,還有那二孃依然一付偽善的擔憂,小舟緩緩閉上了眼睛。
輸了,還是輸了,輸在了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旁人,錯信了人心,誤解了這時事。
真是一子錯,步步錯。
低頭,她已經準備好接受懲罰。
“粉桃,你與碧桃二人前去把孝棍拿出來。”
碧桃應了聲“是”,粉桃卻倒抽了口氣,但是立刻也隨聲應合,然後與碧桃二人去準備。
“小主子請上!”
很快,小廝就將家法搬到了園子中,那是一個可以供人趴跪的架子,小廝擺好後,便將小舟請了上去。
小舟的小拳頭攥的緊緊的,看著史清名,史清名也看著她,但是眼底毫無波瀾。
呵笑,便是荒唐老爹在這,也怕管不上這家事,何況這打從一開始便對自己不管不問的親爹爹。
“小主子請!”那兩名執刑的小廝見小舟沒反應,便上前兩步,想將小舟抬上去。
小舟抬手,不讓他們碰觸自己。
既然是受罰了,那就有骨氣點,自己過去,何必落個被人抬上去那般難堪。
褪去冬日厚實的衣衫,她趴在了架子上,然後雙手握緊架子兩旁的支撐,然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徹骨的寒冬儼然成為另一種折磨。
“做錯事了,就當受罰,你妄上神案為其一,尚未沐浴焚香碰觸祖宗牌位為其二,將祖宗牌位散落為其三,事後妄想把自己犯下的錯推到自己的妹妹身上,這是其四,按說本應重責,但念在你少不更事,今日便足四十,以儆效尤。”老夫人緩緩開口說道,聲音雖輕,卻在安靜的園子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聽到老夫人下令,一園子的親戚咋舌,這老夫人也太狠了,各家都有各家的家法,史家的家法雖然叫孝棍,其實是用百年孝賢木炮製成的板子,一板子下去,痛入骨髓,便是個大人也怕熬不住這四十大板,而小舟只是個羸弱的孩子罷了。
不曉得這一頓下來,那孩子還有沒命活著,每個人心中都這樣想著。
紛紛憐憫的看著小舟,但有的是真心善,憐憫她一個孩子孤苦,而有的則是虛情假意,假意拿帕子點了點眼角。
與她交好的孩子都跟在大人身邊,同情的看著她,寶慶哥兒擔憂的看著她,恨的拳頭緊握,眼兒發紅。
寶順哥兒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見她要被杖責,就想往這跑,卻被宛姨娘一把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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