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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了極點,轉身衝了出去。
車子川流不息、街上人來人往;燕兩行剛衝到門口,卻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
只見一名少女將受傷的老婦人扶到路旁坐著,又急急忙忙地追著四處亂滾的蘿蔔跑,然後將懷中抱著滿滿的蘿蔔,輕手輕腳地放在老婦人的身旁;撿完了蘿蔔,又逐一拾起還沒被壓壞的蔬菜。
路上車潮依舊、人潮依舊,誰也沒有佇足停留。
“原來這丫頭不只人美,心也美。”燕兩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又走回櫃枱前。“我剛才點的餐,再加一份。”
警局內,一群人聚在一起。
“幹什麼啊?這麼熱鬧。”馬長青也擠了進來,好奇地發問。
“沒、沒什麼啦!大家聊聊天而已。”宋公道見是馬長青,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答。
“聊天?那桌上這些錢是怎麼回事?你們該不會在警局裡聚賭吧?”
宋公道嚇得臉都綠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剛出警校就不學好,你等著接受政風室調查吧!”馬長青陰沉著臉,一張馬臉直逼到他面前。
宋公道嚇得腿都軟了,險些沒跪了下來。“我、我……”
四周忽然響起一片鬨笑聲,雷允文捧著肚子大笑說:“老馬,別捉弄小宋了。你沒看他嚇得快尿褲子了?”
馬長青也是哈哈大笑,搭著宋公道的肩膀說:“臭小子!開賭也不通知一聲。賭些什麼玩意兒?”
宋公道半晌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鐵青著臉說:“不知道!自己問雷公去!”
“是關於頭兒‘燕三快’啦!”雷允文笑嘻嘻地說。
馬長青嚇了一跳,瞪著眼睛說:“你們不要命啦?連頭兒也敢拿來賭!你不怕他剝你的筋、拆你的骨?”
“你不賭?”雷允文似笑非笑地說。
“笑話!我怎麼可能缺席?”馬長青白了他一眼,急著問:“怎麼賭?”
雷允文還沒開口,女警隊隊長郭美麗已搶著說:“簡單!就賭‘燕三快’多快拜倒在電視臺那個美少女的石榴裙下。”
“你是說丁當當?”馬長青忍不住捧腹大笑,喘著氣說。“你們‘女警隊’這些‘大美女’成天在頭兒跟前晃來晃去、搔首弄姿,頭兒都視若無睹了,他會看上那個黃毛丫頭?”
郭美麗聞言,不由得變了臉色,冷笑一聲。“黃毛丫頭?還不知道早上是誰直盯著人家瞧,口水險些沒流下來呢!”
馬長青臉一紅,勉強說:“頭兒和我可不一樣!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硬漢中的硬漢,不會被區區美色所惑……”
“可笑!男人就是男人,遲早要臣服在女人的腳下。”另一名女警凌宜君撥了撥頭髮,昂首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溫柔鄉是英雄冢;我連燕組長的墓誌銘都想好了呢!”
“喔?說來聽聽。”
“燕公兩行,自大成狂;人稱三快,卻無一長;目中無人,不識溫柔;冷口泠面,不解風流;辜負紅顏,罪該萬死。一旦情生意動,淪為裙下之臣,英雄渺渺,只剩狗熊。嗚呼哀哉,尚饗。”凌宜君搖頭晃腦,念得抑揚頓挫,早已笑壞了一干女警。
馬長青卻黑了臉,忿忿地說:“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頭兒不理你們,你們就把他糟蹋成這樣!”
“是又怎樣!誰叫那傢伙眼睛長在頭頂上,成天用鼻孔看人,跩個二五八萬!”凌宜君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我們女警隊個個貌美如花,‘燕三快’卻連個招呼也沒打過,簡直把我們當隱形人了。哼!他要不是有毛病,就是同性戀!”
“臭三八!嘴巴放乾淨點!”馬長青漲紅了臉,大聲說。“你們這種貨色,我都看不上眼了,頭兒怎麼會有興趣……”
“馬長青!你才嘴巴放乾淨點,得罪了我們包準教你吃不完兜著走!”馬長青一番話惹來眾女警的交相指責。
第3章(2)
馬長青人孤勢單,心生怯意,打算找兄弟幫手,誰知那些人全站得遠遠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你們這群混蛋!看見兄弟給女人欺負也不幫忙,見色忘義的混球……”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小宋給凌宜君治得死死的,‘色龜’更是見了女人就沒轍,‘黑皮’月底就要和‘如如’結婚,他可不想自找死路。”雷允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附在馬長青耳邊低聲說。
“那你呢?你死了不成!”
“宛君好不容易答應晚上跟我吃飯,我可不想惹她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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