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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香琴想得周到,人發第一趟火是最大的,等同樣的事講個兩三道,那火氣一次比一次小,她有。意先讓潘彥達把火發了,等到他真罵夏生,就沒有那麼大陣仗了。
“說了滾開!”越攔火越大,潘彥達一把推開苗香琴,直撲夏生的房間,“潘夏生,給你老。子滾出來!”
潘彥達一腳踢開夏生的房門,果真如苗香琴所說,夏生不在,房間裡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只有琳琅滿目的樂器靜靜面對他。
潘彥達撲了個空。
“我說了他人不在嘛,有什麼話你先和我呀,他要是在外面又闖禍,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罵死他,有氣別一個人擔著,氣大傷身啊孩他爸。”潘彥達動了真火,苗香琴不與他硬碰硬,她軟聲軟氣地說,一邊用手順他的後背心。
誰知,潘彥達不吃這套。
“都是你慣的,慈母多敗兒!”這幾個字潘彥達說得甚是猙獰,連帶俊臉都些微扭曲,看她彷彿在看仇人,苗香琴從來沒見過他對她這個樣子,一時之間呆住。
潘彥達也不等苗香琴反應了,他衝入夏生的房間,抄起擺在最顯眼位置的炫目電吉他,像燒火棍般使用,對準其他的樂器一通狂掃打。砸。
十秒鐘不到,那些做工精美、所費不菲的樂器統統遭遇滅。頂。之。災,被潘彥達砸了個屍橫遍野。
“你敢坑爹,我就讓你整天玩、玩、玩,玩死你!不長進的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成天惦記老。子的家當,美得你!”
“砰砰砰、通通通”,潘彥達連砸帶踹,“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留給你,給老。子滾街上要飯去,死在哪算哪!”
嗬,這狠話放的……
政。策越來越好,大環境越來越寬鬆,潘彥達抓。住機會,數年經營,當年陸家的財產以被他翻了幾倍,目前潘家的財產不止宜西首富那麼簡單,放眼全國,一樣排得上座次,這是多大一份家業呀,他竟敢說讓她兒子去要飯?!
她兒子去要飯,他要把家業給誰?
給陸冬元那雜毛小畜。生?!
休想!
這潑天的富貴,所有的錢,都是她兒子的,陸冬元休想佔一分!
苗香琴已不是倒抽口涼氣的程度,她臉紅脖子粗地跳腳嚷嚷,“你居然說這種狠話,要不是當年我幫你氣陸芳,成天帶著夏生去她眼跟前晃,你能那麼快如意?不說夏生,這家產有我的一半呢!”
“一半?哈哈,你也真敢說!什麼幫我,你少來,你是幫你自己!沒有我,你永遠都是那個看別人臉色的小保姆!”潘彥達冷笑。
扎心窩的話,沒有之一。
苗香琴沒消到潘彥達的火,反倒先被他氣瘋,“陸冬元是陸家的人,你要是把家產給了他,他分分鐘把這家改姓陸,你信不信?!等他結了婚,生了兒子,他兒子也姓陸,不跟你姓,潘夏生姓潘,不姓陸,只有他是你兒子,只有他才能保住你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
“你也知道這是我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哈哈,好,說得好!”潘彥達怒極反笑,將電吉他順手一甩。
“譁”地一聲,電吉他碎掉窗戶玻璃,伴著苗香琴的尖。叫。聲,飛出窗外,摔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壽終正寢。
三秒不到,樓上紛紛飛出其他樂器來和它作伴,“砰砰砰”摔了一地。
只有架子鼓太大,橫豎掄不出去,但這樣也沒有幸免於難,潘彥達現揀的裁紙刀,鼓面一個個劃爛,最後踩上幾腳方才作罷。
潘彥達氣喘吁吁,指著苗香琴鼻子連珠炮罵,“整天在我跟前把你兒子誇得跟朵花似的,他。媽。的,他其實就是坨屎,不對,說是屎還抬舉他了,屎都比他香,好歹有狗去吃!”
“你知道今天誰給我打電。話了?他班主。任秦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教不了他,勸我給他轉學,或是讓他去國外讀書,要麼就留級。我說咱家夏生讀得好好的,為啥要這樣?他告訴我,夏生跟不上進度,已經整整一年沒及過格。”
“我就奇怪了,我問他,這情況夏生他。媽知道不?他告訴我,夏生他。媽從來沒有參加過家長會,打她電。話也打不通,去家訪,更沒見過她人。我聽到這,我就得給老。師賠禮道歉啊,我說我平時工作忙,都是夏生他。媽在管他的事,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得先回去問問情況,‘秦老。師,您先別急著處理夏生’。”
最後這句,潘彥達是咬著牙說的,那口氣勁全咬在字音上,一字一句,苗香琴聽著打寒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