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怪,道爾先生仍照實回答:“她看見了路易用來射殺公爵的火槍後,也用它飲彈自盡了。”
老天!
西澤爾臉色發白,全身血液幾乎在這一刻為之凍結!然後他踉踉蹌蹌地奔出琉克勒茜的寢居。
“等一下,西……”不,她不能在這裡喊出他的名字。
扶桑立刻追了過去,然後看見他站在長廊盡頭的陽臺上。
“西澤爾……”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為什麼這麼殘忍……”
西澤爾抓緊拳頭,俯視著陽臺下一片花園,終於忍不住發自心中地狂喊:“琉克勒茜——”
一滴淚從他英挺如刀鐫般的臉上滑落。他痛楚地伏在陽臺上,心幾乎為之碎裂。
這情形看在扶桑眼中,也不禁為西澤爾的深情而紅了眼眶。
第五章
“西澤爾……”扶桑從口袋掏出一方乾淨的手帕,怯怯地伸過去,“你——要不要手帕?”
西澤爾將臉埋進手心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此時他的綠眸寫著脆弱及痛楚,一瞬也不瞬地看向扶桑。
“那個……我……”扶桑突然手足無措了起來,他那種眼神——那種寫著悲傷與絕望的眼神,把她的心……隱隱揪疼了。此時此刻,扶桑真希望自己有舌粲蓮花的本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她入懷,緊緊地圈住她,他的頭深深地埋進她那頭充滿幽香的長髮中,胸口沉重地起伏著。
“西……西澤爾……”扶桑嚇了一大跳!
“讓我抱著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西澤爾低沉的聲音隱隱發啞,“我只是想告訴自己,我並不是一個人在這裡。”
扶桑輕咬了一下唇,熟悉的恐懼在記憶中再度浮現。依稀彷彿,她看見一個小女孩——那是她褪了色的童年,她總是拿著蠟筆,孤獨地在鋪有圖畫紙的地板上塗鴉,一遍又一遍,畫著爸爸與媽媽,毫不厭倦地為他們設計一套又一套的服裝,總覺得下一件衣裳會更適合,就這樣……她畫掉了十本素描簿,期待著有人陪、有人疼、有人在乎,還有共享天倫的憧憬……在歲月流轉中,也逐漸消弭了——
之後,那十本素描簿全被她鎖進大櫃子中,丟棄在閣樓中惹塵埃,從此不再奢求有人陪伴。她告訴自己——有一天,總會有一天,她的心頭會有人駐留,不會再害怕孤獨。
“對,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裡。”扶桑輕聲道。在安慰西澤爾的同時,她也在極力說服著自己她必須這樣告訴自己,才不會因想起狄恩而傷感。
“扶桑……”西澤爾托起她的小臉,凝視著她那蒙上一層淡淡愁思的翦水雙瞳。
“別問,我不想談。”扶桑伸手擋掉了他的未竟之言。孤獨的滋味從小嚐到大,早就習慣了,不是嗎?她才不需要別人安慰她,尤其是一個才剛嘗孤獨滋味的“生手”。
西澤爾笑了,低語道:“倔強的姑娘。”
“你笑什麼?”
可惡!同病相憐不是要惺惺相惜嗎?他怎麼還來落井下石?
“沒什麼。”他笑著俯下頭,在她菱角般的唇瓣上輕啄了下。
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她形於外的堅強,顯得她的內心更為脆弱易碎。
呆立半晌,扶桑才忽然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她氣得大叫:“西澤爾·波爾金,你——”
西澤爾微彎下腰,大膽地以手指輕撫她誘人的唇線,湛綠的眸子變深了。
“你最好開始習慣我的一切。”包括他的吻!因為他開始對她產生興趣。
她有著一張甜美可人的小臉,卻有著倔強的個性,還有一些易感與很多的脆弱。她與琉克勒茜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但是,卻奇異地吸引他。
“我為什麼要習慣你的一切?”扶桑瞪圓眼睛詫異地問道。
難道連他那種公爵脾氣,她也要學著適應嗎?嗚……可不可以不要啊?
“為什麼?”他挑眉,“沒有為什麼。”
沒有人敢質詢他的,況且他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
“爵爺!”扶桑氣不過地戳戳他的胸膛,道,“你最好記得,現在可不是君權時代,而是民主時代;命令別人是你的權利,做或不做也是我的權利,這就叫‘自由意志’!如果你要在這裡生存,最好明白這一點!”
“若我不呢?”他步步進逼,露出他那邪魅的笑容。
“那——那就唔……”
扶桑什麼都來不及想了,因為西澤爾的唇強勢地吻住了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