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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當我發這條簡訊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想殺死他的衝動。
“我也預料到啦!瞧,我把你們這類人的言行軌跡摸索得多麼準確。希望我不要一語成讖:最終不是你殺死我,就是你自殺。我還是以你們慣有的論調來提醒你:非暴力主義至上。”
看到這條簡訊之後,我氣得渾身的血都往上湧。我憤然甩出了手上的手機,並且再也沒有把它撿起來。我悲哀地感覺到吳東似乎又說對了我——如果我不能去殺人的話,我就只能羞憤地把刀尖指向自己的心臟。(我已經越來越願意面對這樣一個事實:本質上我並非善類,而且毫無愛人之心,但我卻完全不願意淪落為毀滅他人的地步,哪怕我真的對他恨之入骨了。)從那天中午開始,我的意識雖然變得有點混沌,但是卻有一個清晰的疑惑顯現在我心中:我是否並不願意為自己所面臨的這個“形而上”的不幸而自殺,既然這個不幸真的讓我痛不欲生了?如果我真的不願意,而且還要擦乾眼淚、強裝笑臉,重歸從前那種和大多數人一樣的麻木而淡漠的平常生活,就如吳東所謂的“改過自新”,那我豈不是在用自己“若無其事”的無所謂來證明吳東這個價值虛無主義者“所向披靡”的勝利?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五章 小落的故事(17)
17
我不能忍受自己好像被徹底縛了手腳,落到個完全沒有“身心自由”,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地步。可是,我要如何獲得“自由”?想來想去,自殺似乎是一條可能的“出路”……
第二天早上,寢室裡所有人都匆匆趕往教室之後,我一個人木然地躺在床上。寢室的座機電話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我卻久久不想去接。最終我憤然下床,掐斷了電話線。之後,我才猛然想起自己丟掉了手機,也一下子想起了已經數日沒有聯絡的季林。想起他,我的心裡泛起陣陣酸澀,止不住流下淚來。我又接上電話線,想要撥一個電話給他,可是因為我竟然一時忘記了卡號,只得作罷。
在我又躺回床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會兒之後,寢室外面的敲門聲驚醒了我。我聽到一個急促的聲音不停地呼叫著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聽出是李雪菲來。我慢騰騰地下了床,開啟了門。
“宛亦,季林在樓下等你好久了!我們都一直打你的手機,都是關機,你們寢室的電話又……他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幫他找你……”
我並沒有搭理李雪菲,便迴轉身走向寢室的陽臺邊。來到水槽邊,我洗了一把臉,想把臉上的淚痕洗掉,然後下樓去見季林。李雪菲自己先走了,幾分鐘後我才飛一般地衝下樓,然後看到了季林的身影,他憔悴而落寞地站在我們宿舍樓前的大路旁,望著我們的宿舍大門發呆,我的淚水又一下子奔湧出來。
“為什麼你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一邊抹淚,一邊嗔怪似地問他。
“宛亦……”看到我出現的那一刻,他驚喜地走向我,可是我那奇怪的頹靡狀態卻讓他在心疼之下也有一點退縮。“你看起來……怎麼這麼不好?”
“你這麼悄無聲息地來找我,是想來窺探我什麼嗎?”我沒好氣地望著他。
“不是的,宛亦……”他又走近我,眼裡含著淚。“我只是擔心你不讓我來……這些天,我瘋狂地想見你,好像不見到你,我就要活不成一樣……”他來到我身邊,一隻手溫柔地來拉起我的手,另一手來捧我的臉。“為什麼你瘦得那麼厲害?難道……他對你不好嗎?”
“你說什麼?”我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硬著心繼續之前的惡作劇。“關你什麼事?……你還來幹什麼?”我心裡那洶湧燃燒的火併非針對季林,卻只能在他出現的時候肆無忌憚地對著他發作。我還一把推開他,像是提醒他,他已經沒有資格像以前那樣來親近我。
“宛亦,你好象生活得很辛苦……他真的……疼你嗎?”季林的聲音小下來,神色也更顯黯淡。
“這個和你有關係嗎?……”我繼續發洩那幾乎就要把我燒著的怒火。“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疼我的人了,你還真以為我離了你,就再找不到人那樣愛我了!……你要問我為什麼過得這麼辛苦,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大學這幾年,我之所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這兩三年來,我得小心守護我們之間的諾言,不能對你有絲毫的貳心……原本有多少人排著長隊要來親近我,我卻不能給任何一個追我的人好臉色,只能警告他們不能對我抱任何的幻想!……你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我的‘恩人’,你覺得自己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接受了我,改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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