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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但是看見你之後,我很快又好起來了……”
“其實我……”聽著她對他表達好感的話,他還是覺得頗為舒服,但也有點羞愧,因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如此的信任。之前,他有意無意忽略和冷淡過她,而她卻一直視他為自己心中的牽掛。“你今天下午有課嗎?”他突然想起兩點鐘在八教學樓某教室的團組織活動。
“第一節課沒有,四點鐘半的第二節有……你第一節就有課吧?”看到他將要離開的樣子,她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催促他趕緊去教室。
“那我先走了啊……”他歉意地笑了笑,就往後退。“記得不要再去站到湖邊上!可不要到頭來,沒把膽煉大,反倒把膽給嚇破啦……再見!”
在他轉身往教學樓的方向跑的時候,他感到一陣歡欣雀躍。看起來,不僅小女生見到他會輕鬆、心情大好;他見到她也是如此啊!這和他每次見到何宛亦是多麼地不同啊。何宛亦總會讓他失魂落魄,讓他原本沉重的心更加“水深火熱”,可是這個小女生卻是緩解他心情的調解劑……
第十八章 解構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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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鐘,餘喬班裡的團組織活動將在第八教學樓二樓某教室舉行。平時他們班裡的活動如果不是學習學校硬性規定的什麼檔案,就是一些純粹的娛樂活動。這次雖然仍是學習某份“文樣”,卻是鄭清自己自主挑選的“文樣”。讓他下定決心“冒險”的是他自己的遭遇,自從他開始像餘喬那樣推崇徐懷樂之後,他也被身邊人繪聲繪色地嘲弄他那故作深沉的憂國憂民狀了。他對周圍人的評價很不服氣,好在他是團支書,有時候有一點決定組織活動的大權,再加上因為輔導員大多數時候都對他們的活動不感興趣,也不來參加,也更讓他覺得有點“操作餘地”。為了能夠改變自己“不受理解”的處境,他決定利用“權力之便”來對班裡人進行一次“強制洗腦”。看來,如果他不讓班裡人意識到自己與身邊人在思想方面上的水平差距,他們不會有什麼自知之明。
餘喬從教室的後門潛了進去。他在倒數第二排揀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他到的時候班裡人差不多都到了。眾人手裡都拿著他那篇文章的影印件,而且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說笑。鄭清見餘喬進來,也走過來象徵性地發給他一張影印件。那時,他又緊張地再次讀了自己的那些文字:
“……我一直關注著二十世紀中葉的那段特殊國史。作為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出生的後輩人,我沒有親身生活其間,卻又強烈感受到從那裡傳出的血腥之氣的森寒。因為無數前輩人的苦難坎坷,我好惡分明地看待從那個時代走出來的每一個人。我睥睨那些有意掩飾自己‘不良表現’的前輩,尊敬那些不憚暴露眾人包括暴露自己‘不良表現’的前輩……
“……從前,我幼稚地以為所謂歷史研究的‘絕對客觀’主要就是呈現出歷史的原初事實,而不是做出對歷史事實的價值評斷。可是現代西方哲學流派的‘解釋學’觀點提醒了我:歷史研究者的感情不可能絕對超然於歷史之外。他們看待歷史時,必然會有自己的價值取向和情感傾向。他們的歷史研究一定會留下自己精神世界的痕跡。客觀不是感情虛無,更不是價值虛無……
“……沒有情感傾向和價值取向,一個歷史研究者就喪失了他歷史研究的正當動機。一個納粹歷史研究者,一個南京大屠殺歷史研究者,一個*歷史研究者,他們研究歷史的正當動機在於他們想要透過對歷史真相的揭露來對抗罪惡,他們要把歷史罪惡送到人的良心審判席前……
“……歷史研究者在乎的是‘義’的伸張而非‘利’的落實……”
餘喬在文章後面還提到了作為歷史研究者的喬震南,並對他的表現做出了自己的評斷。
在他沒有看完自己的文章的時候,有人來拍他的肩。他抬頭髮現是汪昭宇。
“喂,猜一下,今天有誰可能也會來?”汪昭宇有些神秘地對他眨眼睛。
“班裡人基本上都會來吧……”他對汪昭宇的話沒興趣,又低頭看自己的文章了。汪昭宇卻一直抓住他的肩不放,並且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今天,可能有個外班人要來……”汪昭宇又說,並且奪過餘喬手裡的影印紙。“怎麼,你沒有興趣?我告訴你,是何宛亦!我可是專門死皮賴臉在她面前,告訴她,今天我們班在這裡搞活動……”
第十八章 解構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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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餘喬心裡一緊,卻又強作平靜之色。
“我猜她十有八 九真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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