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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都聽到了,所以……”
“所以什麼?”二狗子強話,諷刺道:“所以想拿這個威脅我嗎?”
李小芸愣住,二狗子其實真心把她這個人想象的太複雜了。又或者他心裡害怕事情是真的,反而容不得別人曉得這個秘密。
“說吧,你想要什麼,銀子麼?還是以後不讓人欺負你?總之只要你不說出去,我什麼都可以考慮答應你。不過李小芸,你可別太過分了,否則魚死網破,我今天就……今天就……辦了你!”二狗子臉上憋的通紅,似乎在思索著兇人的措辭。
李小芸看著他一邊說狠話,一邊止不住的淚水從眼角流出,覺得二狗子有些可憐,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說我都聽到了,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太傷心了。”
二狗子愣住,他定定的看著李小芸平靜的目光,同他一般高的身材擋住了遠處的月光,臉部忽明忽暗,緊抿著唇角,看不出一絲情緒。
“李才大叔那麼愛你,你就是他的命根子,他肯定不會像對待小姑娘似的對待你。”李小芸輕聲訴說,安慰他,道:“小姑娘從小沒在李才大叔身邊長大,難免心裡有怨氣,才會言辭激烈。再說她也只是說害她孃的人是來頭大的女人,這件事情你爹未必知情。所以你不要受她影響,從而猜忌愛你的人,不如坦蕩的回家去問問你爹爹,他若是在乎你們之間的父子情誼,瞞誰都不會欺騙你。”
李小芸的聲音很溫柔,同她高壯的形象十分不符合。尤其是在這個安靜的夜裡,二狗子才發現李小芸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度。
不過,他才不會認為李小芸是真心待他。他平日裡沒少欺負這個胖丫頭,怕是她此時表面說著風涼話,心裡指不定如何笑話他。
再說,他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安慰。
尤其不需要李小芸的憐憫!
二狗子抬起頭,冷冷的盯著李小芸,說:“看來你偷聽到的東西可不少,李小芸,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更相信我爹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你若是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受不了李小芸眼底過分友善的目光,故意將她的好意踐踏在腳底下,即便他其實因為李小芸那幾句話,心底明明稍微好受一些。
李小芸垂下眼眸,臉上看不出難過的情緒。
她習慣了,習慣了冷冰冰的二狗子,習慣了男孩子們厭棄疏遠的目光。
二狗子是家中獨子,若不是他爹常年在外跑船,翠香嬸子不會只有他一個孩子。這不李才大叔剛回來不到一年,翠香嬸子聽說就懷孕了。
獨生子是爹孃捧在手心中的寶貝,他永遠也不會懂得,即便是對於父母來說,親手骨肉也可以差別對待。比如他們家,她娘最疼愛小花,他爹則最看重兩個兒子。
所以她才會安慰二狗子,別太在乎剛才小姑娘的言語。
李才大叔可以不顧從未謀面的私生女死活,卻絕對不會不管二狗子的安危。
小姑娘剛才出言偏激,怕是因為心裡對二狗子羨慕嫉妒恨吧。
李小芸苦笑一聲,她何嘗不羨慕李小花。
她輾轉難以入睡,走出來溜達,與其說是失望去不了黃怡的詩會,還不如說是傷心於母親最終的選擇。不管是誰對誰錯,在她與李小花之間,從來都是要優先顧及李小花的喜怒。
二狗子見李小芸沉默下來,胸口處忽的有些不好受,他是不是過分了,畢竟李小芸是一片好意。不過,他又不需要她的好意,這丫頭明明是有錯在前,先偷聽他們談話,所以他沒有錯,一切都是李小芸自找苦頭。
李小芸吸了下鼻頭,淡淡的開口:“好吧,你若是不難過當然最好。”
她抬起頭,目光直視,道:“你嘴角有鼻涕,擦一下吧。”
二狗子一怔,臉頰通紅,這個臭丫頭!
他生氣的盯著她,發現李小芸居然沒有因為他的斥責而生氣,唇角反而是彎彎的笑著說:“那我先回去啦,你也早些回去吧,秋天夜風很冷,別在這裡耗著了。”
李小芸軟綿綿的言語好像一巴掌拍在二狗子臉上。他莫名其妙的反而更生氣,忍不住大步追上李小芸,一把拉住她的手,說:“你到底臉皮有多厚,我可是在兇你呢,你不懂麼?”
李小芸感受到手腕處屬於二狗子的力度,臉上一熱,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
二狗子不甘心的瞪著她,道:“你不生氣麼?你不該反抗麼?你不該哭麼,你到底有沒有心!”
李小芸心裡其實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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