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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他從來只是玩玩,卻是不能“提刀上陣”,因為,他早就失去了那個資格。
“你以後,就跟著我姓吧,就叫,謝九歌”,他很是迷戀地親吻著他光裸的身子,在他的耳邊呢喃,“九夜纏情,百里踏歌”。
那個人,雖然是個太監,卻是一手創下了監察院,為皇后一黨,手段殘忍,行事果決,是他,讓一直生活在宮廷深院的太監,得到了施展才能的機會。謝九歌有時候會想,若是他是個完好的人的話,若是他,去考功名的話,將來定是一帶風雲人物,不是死忠之臣,就是不折不扣的奸臣,反正,他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他說,“九歌,你若是恨我,就好好地把我教你的一切學會,將來若是你能將我打敗,我便隨你處置,我的一切,都將會是你的”。
那個叫做雲醉月的人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那人脫了衣衫,在皇宮的假山裡辦著他喜歡的事情。他說,他想他了,可笑,簡直是可笑!
那時,他親眼看到他眼裡的震驚,隨即是刺痛人心的厭惡,那種厭惡,叫他無地自容,叫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好羞恥,他從來沒有覺得有那樣羞恥過。
幸好,那人後來再沒有在那個地方做那種羞人的事情了。
只是,那個皇子眼裡厭惡的眼神,卻是叫他終身難忘。
人,總是會寂寞的,他時常聽著那個叫做謝七郎的人,在他的耳邊喃喃自語,“九歌,你一直陪著我可好,我不想一個人守著這些榮華富貴,好寂寞呢”。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那人偶爾眼中會露出一閃而過的空洞。
他後來或多或少地知道了些他的身世,比他好,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是個窮人,才幾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宮廷當太監,從最低賤的給人洗夜壺的太監做起,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地位,那時候,他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都老了。
那人,非常想有個家,時常看著大街上的那些尋常百姓發呆,便指著那些男人女人,邊給他說,哪個女子是好女人,哪個女人是壞女人。
可惜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資格,沒有女人願意真心地和他在一起過日子的。
他於謝七郎來說,又似是親人,他一直在幫著他鋪路,卻似是又抵不過他絕色的容顏,有時候,他又當他是情人,兩人,就以著很是怪異的關係,相處了十多年。
有時候,謝九歌會想,到底是自己親手殺死了他,還是他只是自己想永遠的閉眼休息?他,不想再去多想。
“這就是我的故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
只是,回應他的是一室的寂靜,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心裡的結,糾結了這麼久,好似今天一下子就全部想通了一般,心頭輕鬆了不少。
“那人死去之後,我就又成了皇后的裙下臣,這樣來說,是我最好的歸屬,與其被天下人踐踏,不如被一個人玩弄。”
可惜了,他從來就討厭那種事情,所以,他在那方面,是絕對得冷淡,他其實要感謝那人,沒有讓他受那等宮刑,瞞天過海,讓著他以著完整的男兒身活了下來。
所以,在他之後,他出賣的,就只是上半身而已。
“我好累,你可以,陪我休息一下嗎?”
他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去愛,就算是那個人,他其實最終回想,多的都是感激,沒有半分的愛,他以為,他是不懂得愛,卻是不想,遇到了眼前這個,他很想,很想得到她的心的人。
見到她時,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鼓動得比尋常要快了不少,見著他,他覺得是上天給他的最大驚喜,這個世界上,終於還是有乾淨的地方,在他活著的時候,他看到了。
他知道,她跟他一樣,是一個異類,她卻是比他勇敢,硬是讓世人接受了她的存在,他羨慕她。
他很希望,她不顧一切愛著的,是他。
可是,所有的一切,他想要的,想得到的,全部都是在那個人的手裡。
現在,他似乎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謝七郎,最後放棄了一切,將所有的,全部留給了他。
有些時候,死死抓在手上的,其實就只是想要擺脫的包袱而已,只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別的東西。
剩下的,是一室的沉默,深藍色的哀傷,終於逝去,只餘一室的哀傷,絕望。
也許是因為自小的經歷和身世的特殊,李朵朵天生對於外界的感知便是不同於尋常,就似是被周身那股濃濃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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