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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已經沁出了汗水。

“這次我不追究你，下次再魯莽行事休怪我無情。”諾厄稍稍放軟語氣，胡蘿蔔加大棒才是真正的御人之術，威爾遜現在還沒有失去利用價值。

威爾遜退出去後，諾厄暗暗捏緊拳頭。布萊希特！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還不會輸。

禿鷹之城是帝國最好的要塞之一，主炮只需發射一次便可以解決整個艦隊。加之浮游炮臺和有超強防禦力的液態金屬外殼，想攻破它簡直是難如登天。要塞裡有完全獨立的生態迴圈系統，自給自足完全不是問題，想要透過圍城的辦法來餓死裡面的人也是完全行不通的。

“仗是人來打的，不是浮游炮，更不是要塞。”布萊希特關了禿鷹之城的資料，看著底下的將領，“你們作戰的時候始終要明白一點，你們的對手不是這個要塞，而是裡面的人。”

☆、二十五

從機械化時代開始軍備便成為了衡量一個軍隊實力的標準之一。人們總是覺得我比你擁有威力更大的火炮，我的射程比你更遠，我的裝甲比你更厚，那我就一定能贏。於是，人們建造怪物般的要塞，加諸恐怖的火力和近乎完美的防禦系統。他們似乎覺得只要這樣就萬無一失。

大部分情況下事實也的確如此。帝國和聯邦之間有一處星際走廊，可通航的星域十分狹窄，帝國僅僅只靠著走廊出口的一處要塞就不知道擊退了多少聯邦的軍隊。由於要塞過於強大，戰爭的主題便慢慢從怎麼打敗對方，變成了怎麼打破要塞。平庸的將領往往很容易忘記人才是戰爭的關鍵。

裝甲堅不可摧，那就沒必要去攻破裝甲，主炮威力無窮，那就讓主炮無法發射。只要做到這些要塞便形同虛設。

布萊希特當然也沒打算把禿鷹之城作為對手，他要打敗的是躲在裡面的貴族，沒必要去和主炮較勁。他的軍隊停在主炮的射程之外，時不時地派幾個小分隊從主炮的死角進攻，一擊得手後便馬上撤退，並不等他們反擊。

連續一週布萊希特都在使用這種戰術。大部對巋然不動，只是小打小鬧一番，得到點蠅頭小利之後便做出耀武揚威的姿態，彷彿在嘲笑貴族們只能縮在龜殼裡，讓他們任意施為。

“諾厄，我倒想看看他們能聽你的話到幾時？”布萊希特悠閒地喝了口紅酒，眼裡露出自信的神色。

貴族們是膚淺的，也是浮躁的，對於布萊希特的挑釁不少人已經受不了，嚷嚷著要出兵的人不在少數。

“殿下，為什麼不出擊，難道任由那小子在外面囂張？”

“蠢貨，他就是要讓我們派出艦隊，形成混戰，從而讓主跑喪失功能。在要塞裡我們不擔心攻擊和補給，而他們卻不得不維持自己的補給線，耗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殿下，就算是一起死我們也應該教訓一小那個蔑視皇家尊嚴的小子。皇家顏面怎容他如此的輕視和玷汙，如此一般縮在要塞裡實在不是我輩應做的舉動。”威爾遜公爵神情激動，他單膝跪下，“殿下，我願親自上前去給那小子一個教訓。”

“殿下，我也願意……”

“殿下，讓我當前鋒吧。”

“殿下，請派我去。”

“殿下……”

“殿下……”

情願聲此起彼伏，諾厄知道貴族們忍耐的情緒已到極限，就算自己不下令出擊也一定會有人擅自行動。他嘆了口氣，為自己感到悲哀。你這也是算到的吧，布萊希特。

“好吧，第二和第三艦隊出擊，只要讓對方有損傷就好，不要脫離主炮的保護範圍。萊伊和伊頓你們兩個率領。”

“是。”萊伊和伊頓，興奮地接過命令。前鋒是一種榮耀，諾厄的這個命令無疑告訴了所有人他們兩個的地位。

“報告，確認禿鷹之城派出兩支艦隊。”

“忍不住了嗎？”布萊希特優雅地敲了下手指，“按原計劃行動，演得像一點。”

☆、二十六

萊伊和伊頓也並非全都是無腦之人，一開始兩人並沒有全力衝刺，隊伍一直都在主炮射程的邊緣徘徊。

布萊希特的部隊衝得十分勇猛，但陣型上卻略微顯得有些混亂，在對方的攻擊下，漸漸潰敗下來。

萊伊出於謹慎並沒有去追擊布萊希特的部隊。卡瓦特中將有些苦惱的搖搖頭：“怎麼就不肯乖乖跟過來呢？”他指揮艦隊調轉方向又和貴族們的艦隊爭鬥一番，且戰且退。

“馬上就要離開主炮射程。”CIC忠實地報著行進情況。

萊伊腦中突然什麼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