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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瞬間發生的事,更是每個人都水遠忘不了的。
火折飛過,燭火漸漸亮了起來,從一點綠焰變作了火光,燈終於亮了,大家卻更吃驚,更恐懼。
地上一共有十二具屍體,但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議的卻是,死去的竟然是十二名銀牌捕頭!
每個人的咽喉都有一道淺淺刀痕,血流的也很少,因為傷口並不深,殺害他們的人並不想浪費更多的力氣,力道只要恰好割斷他們的氣管便已經足夠。
陰暗大門前,
司徒孤鷹微笑著整理方才出手所弄亂的衣衫,一副悠然而氣定神閒的表情,凌飛卻深深皺起了眉頭,他的表情甚至已經變茫然而疑惑!只有凌飛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
司徒孤鷹居然擋下了凌飛的劍;
無堅不摧號稱天下第一快的劍竟然有人接的下來!
司徒孤鷹那排山倒海的可怕內力,竟然可以硬生生逼迫凌飛的劍落空,在這樣可怕而雄渾的內力前,凌飛甚至已經無法把握自己劍鋒的方向!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可怕的武功,可怕的足夠令你絕望!
凌飛倀然而立,心裡卻無比失望與哀傷;他第一次開始不信任自己的劍,以往那無堅不摧,撼天動地的劍氣精髓與殺氣似乎已悄然失去。
是劍氣亂麼?
不,亂的是心,沈小婉離去後,凌飛已是第二次嚴重失手!
心神亂則劍氣亂,凌飛的表情凝重而痛苦!
風狂舞,葉狂舞,狂舞的是生命,生命將消沉。那出手一劍的光華消散之後,也有生命希望隨之消散。
人群陰影中,
魏公公那瘦小佝僂的身影安然無恙地站立著,甚至連汗毛也未傷一根!
魏公公得意而譏誚地靜靜望著這些突然出現的殺手;
他的眼神中甚至沒有任何的意外與驚訝,因為他早已經知道這個計劃,早已經知道這裡所有的一切佈置。
不用解釋,凌飛與葉秋水都已經知道了是為什麼?
他們都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絕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人。
梁斷眉,
梁斷眉正靜靜地伺立在魏公公身後,表情謙卑而順從。
他竟然出賣了所有人,出賣了所有的一切!
梁斷眉手中的斷刀正滴著血,滴著他兄弟的血,不錯,這十二名捕頭致命刀傷便是這把刀留下的。
地上十二個與他生死與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是被他所殺!
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楊九刀幾乎已經氣的要發瘋喝道;“畜牲,畜牲啊!你如何能做出如此可恥的事情,你如何對他們下的了手?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啊?”語氣顫抖而悲憤!
梁斷眉冷冷笑道;“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兄弟便是用來出賣的;這樣簡單而明瞭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麼?”
楊九刀牙根簡直要恨出血來,怒道;“你這狼心狗肺小人,早知道當初便一刀殺了你,以絕後患!”
梁斷眉竟然也流露出恨恨之色道;“別提你那一刀,我如今所做一切,便是為了報復你那狠毒一刀。“
梁斷眉輕輕撫摩著臉上那道橫粗大刺目的刀疤,而那扭曲猙獰刀疤,此刻更加充血而鮮紅錚亮起來,緩緩道;“若不是你那一刀我如何會毀容?若不是你那一刀我如何會熬五年大牢?若不是毀容與這漫長五年大牢,我的心愛女人如何會狠心棄我而去?”
楊九刀悲切搖頭道;“你難道潛伏在我身邊十多年來竟然就是為了報復我麼?”
梁斷眉仰天狂笑道;“不錯!這十五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如何報復你,如何才能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親眼看見你失去一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魏公公已答應我,你死後盛天府從此便是我的天下,你那號令八省金牌總捕頭的位置今後便歸我所有。”
楊九刀慘笑道;“天下人如何能容你這等小人,親手殺害自己十五年的同門兄弟,就是你做了這總捕位置,他日也是不得好死!”
凌飛握劍冷冷道;“梁斷眉,若要想殺楊大人先問問我的劍。”
魏公公隱沒在人群護衛中陰聲道;“凌飛,今日我會給你們一個了斷,今日多虧你們號令召集,才令所有反賊鑽入這個圈套,老夫才有機會將你們一網打盡,京城反賊日漸猖獗,目無聖上,處處與老夫為難,若要單獨逐一剿滅實在費時費力,如今,你們這群反賊全在一處,倒真省了老夫不少事。”說完,得意而忘形地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