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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竟然是赤紅之色,閃著逼人兇光,喉嚨裡不停發著可怕的嗚嗚低沉吼聲。若沒有鐵鏈鎖著,隨時便可以撲上來咬斷你的喉嚨!
韓將軍驚異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徐軍師道;“他不會說話,是一個獵戶收養的狼孩,這個獵戶在十五年前蠻荒之地一個狼窩發現了他。那時他才七歲,如今十五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會說人話,依舊頓頓吃生肉喝生血。”
韓將軍道:“不知此人究竟對我有何用處?”
徐軍師不慌不忙道;“他的鼻子簡直比狼還敏銳,那獵戶也一直用他做打獵的幫手,天下沒有這個狼人追蹤不到的獵物更何況是人。”
韓將軍嘆道;“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之多,的確令人大開眼界!”
徐軍師道:”獵戶已在帳外守侯,只消將這輛要犯丟棄馬車內的氣息給這個狼人一嗅便可,不出三日必定可以為將軍追蹤到朝廷要犯!”
韓將軍喜出望外笑道;“此乃天助我也!”
韓將軍越上黑色駿馬大喊一聲;“來人起帳,大軍出擊!”
黑漆馬車內狼人只淺淺一嗅便發瘋地四肢刨地,轉身狂奔大帳之外而去。
三千大軍整齊而有秩序地遙謠跟隨著獵戶與狼人,馬蹄雷鳴,聲勢浩大,震撼長天,一路往西而去。
而那方向正準確地指向莫愁谷!
狂風呼嘯著吹過莫愁谷,狠狠帶走這裡每一塊可以吹的動的沙石!
莫愁谷深處背風處,寂寞地散坐著一些人,一些無聊的簡直要發瘋的人!
已是逃亡的第六天。所有人都已變的沉默而且寡言!
這座荒涼而寂寞的峽谷寂正折磨著每一個人的意志!
老鬼無聊地玩弄著手裡的酒葫蘆,葫蘆裡已經倒不出一滴酒。老鬼只得不時嗅嗅葫蘆裡的酒氣解饞,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天,老鬼必定會把整個酒葫蘆吞下肚子去。
更令老鬼生氣的是,他用五千兩銀子一罈的價格從錢財順手裡買下最後一罈竹葉青也喝完了。他辛苦算計敲詐來的兩萬兩銀子卻只為他換來四罈子酒!
胖掌櫃卻一直小心地撕著一個快變成骨架的雞翅膀,這個雞翅膀已經是最後一隻,而這最後一隻雞翅膀胖掌櫃足足吃了三天,他實在不忍心一口吃光,只在實在熬不住的時候才小心地撕下一點點放在嘴裡含著,即使是這樣也是天大的滿足了!
錢財順一直躲在角落勒緊肚皮,裡默默地數著他的銀票,心裡還在默默算計著,究竟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賣給他們,不知道自己忍飢挨餓省下那幾個又醜又硬的餿饅頭,究竟可以賣出幾百兩,而到底會是朱貴出的價高,還是範通出的價高,這實在是個很值得考慮的問題!
屠老七躺在帳篷裡終於沒有精神繼續磨他的刀了,他的臉色甚至比他的磨刀石還黑的難看,他甚至很想念他那間肉鋪子,沒想到沒有豬殺的日子竟然也如此難熬!
數十年來,他一直以殺豬佬的身份生活著,每天也和其他所有殺豬佬一樣平凡地生活著忙碌著,他在人群中已經普通到就象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只有在接到胖掌櫃飛鴿時候,他才會猛地想起自己仍舊是一個殺手,一個可怕而隱藏的非常出色的職業殺手!
丁遠嘯背靠大石啃著塊石頭般淡而無味的冷牛肉,他已多日沒有吃過一樣熱的食物,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已沒有吃過一樣熱乎的東西,沒有人敢生火!火光和青煙很快會引起峽谷外韓將軍大軍注意!
朱候一次次用他的弓瞄著天上那隻孤獨的禿鷲,卻捨不得當真射殺它,若這個最後的消遣玩意被射死了,真不知道該繼續玩什麼打發時間才好!而他的父親和姐姐卻一直呆在帳篷裡幾乎沒有出來,他姐姐早已習慣了深閨生活,只有躲在帳篷裡才是最大享受。而朱貴則是害怕那個一直算計他銀票的錢財順,他實在害怕他那雙貪婪的眼睛;只有躲在女兒帳篷裡才可以名正言順地避開他!
而侏儒卻一直默默地傻坐在一個亂石壘成的墳頭,這個墳裡埋著的是他巨人大哥生前苦練的那套刀譜。而這個墳頭僅僅插著一支枯萎的不知名小野花,這支野花已是這裡能找到最美的一樣植物。
葉秋水靜靜地守護著一頂帳篷,這個帳篷裡面放著的便是在這個峽谷中最必不可缺的一樣關鍵東西——水!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他內心那般焦慮,只有他最清楚帳篷裡儲存的水只夠維持到明天,如果要出去尋找水源,他敢百分百肯定韓將軍的埋伏必定就在那裡,是不是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