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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澈並非壞人。”太昊真人開口解釋。
孟雲訣點點頭,不發一言。九澈應當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如此澄澈的名字,感覺同那孩子的氣息完全不符。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道了聲請,便與太昊真人共食起來。
用飯期間,太昊真人只是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了補充體力,偶爾也會用膳後,就沒再說話了。孜孜也安靜地坐在一旁,捧著幾個白花花的肉包子,吃得正香,吃得噎了,才會蹦到孟雲訣的身邊,讓他給自己勺幾口湯水喝。
太昊真人的餘光時不時地用掃到孟雲訣身上,眼含深意,又不置一詞。等到彼此都吃飽喝足後,他方慢慢地放下竹筷,清淡地道:“想不到,你如此心細。”
孟雲訣正給孜孜擦嘴角碎屑的手頓了一頓,又繼續動作:“過獎。”
“你不像壞人。”
“我看起來像壞人麼?”孟雲訣目光未轉,依舊凝在孜孜身上。
“我不知。是是非非我分不清。”
“你的確分不清,”孟雲訣打斷了太昊真人的話,目光透過緊閉的門扉看向外頭,不見九澈的身影,才鄭重地開口,“你是聰明人,為何要帶著一個隱患在身邊?你應當知道,他不是人類。”
“九澈並非壞人。”太昊真人再次重複,斂下雙目盯著手裡端著的茶水,“他只是個可憐人。只是他不知自己可憐在何處,我必須保護他,也必須告訴他,他需要做的是什麼。”
“那麼你成功了麼?”孟雲訣給太昊真人斟了杯茶,放下茶壺時,視線凝在太昊真人的臉上。
太昊真人黯然低首,如霜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意:“沒有。”
“揹負著弟子對你的質疑,而照顧一個不知來歷的孩子,這你而言有何好處,況且這孩子……”
“因為承諾。”太昊真人打斷了孟雲訣的疑問,擲地有聲,“我曾因無意中的毀諾,給自己帶來了終生之痛,自那以後,我發誓再不毀諾。”
孟雲訣沉默了,他看不懂太昊真人,也不知道太昊真人背後的故事,但他堂堂一個掌門人,帶著一個古怪的孩子,獨自生活在這裡,其中要忍受的、揹負的,豈是三言兩語能說盡的。
“我來的目的,其實是……”突然,靈光從太昊真人指尖激射,逼向孟雲訣的面門。
孟雲訣反應迅速,將頭一低,恰好避過,但太昊真人指力毫不減弱,接連不斷地朝他攻去。
孟雲訣單腳一踩身邊的凳子,將其踢起,恰好擋住了數道指力。
他一翻身,抱著孜孜衝出窗外,落地之時,藉著外頭無月,朝臺階處丟擲數根火柴,等著太昊真人出來的一刻,動用火勢攻擊。
熟料,太昊真人久久都未有動靜,殿內黑暗不見燈火,而空氣中只有風聲。
孟雲訣呼吸一沉,在自己身上開出靈界,同時在周圍聚起小型旋風,保護自己。他耳聽四方,眼觀八方,以自己雙足為軸心,慢慢地旋轉移動,探查太昊真人的所在。
可是等了將近一盞茶的時候,都沒見到有人出現,莫非太昊真人離開了?孟雲訣不敢放鬆,全身戒備慢慢朝殿的方向移動。
這時,白光突然從左邊方向襲來,孟雲訣側身一避,掀起氣浪,卻在這一刻的動作間,他的脖上架了一把冰冷的劍。
“你輸了。”太昊真人的冷聲入耳而來。
孟雲訣微勾唇角,鬆開了自己的戒備,誠心地問:“我輸在哪?”
“你太過於在意直觀的感受,而忽略了對手奇襲的可能。”太昊真人語重心長,“鬥法,不能僅靠靈力及敏捷壓制對方。誠然,你在某些方面,能靈活運用你的靈術化險為夷,但你需知一點,保護你的靈術很有可能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孟雲訣緘默了一瞬,看著太昊真人再次模擬的奇襲動作,雙眼怔然一亮,似有所悟,但復又暗淡無光,似參悟不透:“請賜教。”
太昊真人收劍回鞘:“我從紀常那處打聽到你的出招及動作,發覺你太過注重當面打壓對手,或是利用地形及對手的心理應招。但那歸根究底都是投機取巧的行為。方才,若我在你衝出殿外之時,燃起滔天巨火,或在你聚風之時使出火術,你都將可能喪命。”
孟雲訣面色一沉,太昊真人所說的確深有道理,他竟然不知如何反駁:“那我當怎麼做”他誠心的發問請教。
“將每一條生路,都視為死路看待。每一道靈術,每一個招式御出之時,先考慮對手會如何應對,你又該如何應對可能的失敗。若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