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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的馬車打道回府。
賀蘭見白露抱著一個木匣,如臨大敵一般的模樣,忍不住取笑她:“白露,你這個樣子豈不是告訴人家,我懷裡的東西很寶貝啊!快來搶我!”
白露訕笑一聲,隨即垮了小臉。“姑娘。”
“沒出息啊!你!”慕越沒好氣的從她手裡接過木匣,卻也是緊緊的抱在懷裡,白露見狀不禁看向賀蘭,不明白為何自己把木匣抱緊緊的,就被賀蘭笑,姑娘一樣這樣子抱,賀蘭的眼睛卻泛起了水光。
賀蘭耳力比白露好,而且慕越她們待在廂房裡說話時,白露在旁邊的偏廂裡,與鄭家的丫鬟閒聊,賀蘭卻是一直守在門邊,全神戒備眼觀八方,自然聽明白了,匣子裡貴重的不是上頭的頭面,而是頭面下暗格裡的信件,那是前頭的三夫人寫給女兒的。
這世上有心狠的娘,也有為兒女奉獻一生的母親,然而更多的是偏心眼的孃親,她娘在麼兒死後,指著她和兩個姐姐,罵她們是賠錢貨,數落她們沒用,掙不了錢救她的兒子,姐姐們哭著自賣己身去了青樓,叫她拿著錢回家去,囑咐她要好好孝順爹孃,沒想到那筆錢,竟成了母親和弟弟的安葬費,還成了父親娶繼母的聘金。
賀蘭揉揉身臂,那陳年舊傷雖早已痊癒,但每當她思及此事時,總是會隱隱作痛,提醒她,男人的薄倖,孃親的絕情,姐姐們的可悲。記憶裡,小時候拉著她的手,帶她滿山遍野採野菜摘野花的姐姐們,不堪青樓裡送往迎來的日子,大姐因胎死腹中而亡,二姐讓人贖回去當妾室,卻是自此沒了訊息。
白露見慕越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似哀傷又像在懷念什麼,遂不敢打擾她,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回到藍府時,見門房一臉欣喜,白露還沒開口問,門房已笑著道:“慕金姑奶奶有喜啦!可總算有好訊息啦!”
慕越也聽見了,在二門下了車,命白露將木匣先送回房收到箱籠裡,自己則往大房去道賀。
藍慕金的閨房還是維持大致上的樣兒,反正幾位兄嫂都外放中,雖然慣用的東西都隨她去了夫家,但她畢竟是大夫人最疼寵的小女兒,大夫人又管著家,委屈了自個兒,也委屈不到女兒身上,因此慕越過來時,藍慕金坐在昔日閨房裡,屋裡的一應用具卻都一樣不缺,打理得非常整齊。
丫鬟們早通傳慕越來了,當她進來時,藍慕金笑嘻嘻的問:“怎麼樣?今兒去酒樓吃飯,可好玩?”
“嗯,好玩。”見藍慕金張嘴欲言,慕越連忙道:“還沒賀喜姐姐,總算是有喜了!”
“是啊!總算可以不用再喝那些苦藥了!”想到她娘搗鼓的那些求子偏方,藍慕金就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一旁的藍慕葭則嗔道:“你啊!人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該打。”
“誒,姐姐這會兒不能打我了,要不你侄子可跟你急了!”
“哼!”藍慕葭仍是伸了手指頭往妹妹額上戳了一記。“你說話當心些,也不想想娘為你操了多少心,忙成這樣還帶你去上香求子。”藍慕葭不悅的指責妹妹。
藍慕金也知道母親為她久無身孕一事,確實操心擔憂,而且竟然知道她身邊一個陪嫁丫頭,意圖勾引相公,她回來什麼都沒說啊!孃親是怎麼知道的?母親一得知自己有孕,立時就讓身邊的嬤嬤去婆家把那個丫鬟帶回來。
二話不說就把人塞進馬車,送到孃的嫁妝莊子上去了。
藍慕葭看妹妹的神情,知她還沒從娘出手處置她那丫鬟的事裡緩過神來,便與慕越搭話,“去年我娘曾問鄭四奶奶一帖藥酒方子,不知可有訊息了?”
“啊!我差點忘了,有訊息了,今兒一早四表嫂收到她孃家來信了,方才她就把方子給我了,大堂姐回頭讓人按方子去泡藥酒,足月即可飲用,每日早晚一小杯。”
“謝謝妹子了,六月,你把方子拿去給大夫人,然後請大夫人備份禮,好給鄭四奶奶送過去。”
那丫鬟躬身應諾,藍慕葭又道:“記得要避著老夫人。”
“知道。”
“祖母怎麼了?”
“還不是二嬸,不知她又在祖母跟前說什麼了,老人家今天午飯沒用多少,想來被氣得不輕。”
想到今天自己出門時,大夫人帶藍慕金,二夫人帶藍慕意一起出門的,藍慕金傳出好訊息,藍慕意沒有,二夫人心裡肯定異常不痛快吧!“慕意堂姐呢?”
“被祖母留在正房。”藍慕葭嘆了口氣。“二嬸實在是太想不開了,這子嗣的事,誰都說不準,眼下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不代表一輩子都沒有。偏她急著,再急也不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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