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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強行把明教定為邪教的話,高方平當心的不是方琴反彈,而是這個政策等於不給這些小頭目活路,把他們逼迫至狗急跳牆。
倘若這些人狗急跳牆,雖然沒有方臘時期的整體性造反那麼嚴重,但也不會輕鬆。高方平擔心雖然不會有大面積的地區動盪了,但興許可能要面對極端教徒散兵遊勇的暴恐活動了。
若在江南東路,高方平真不怕這些極端份子。專治各種不服的高方平政策,其實正是這種極端主義剋星,真可以把他們剿的徹底忘記祖宗是誰。可惜,這些人現在主要集中在兩浙路。
若是繼續維持明教的合法性,利用高方平一手營造出來的方琴威望,適當修改教義,輔以“嚴禁私刑私法”政策的話,則至少可以安穩個幾十年、一至兩代人是可以期待的。
某個時候,高方平把心中的這些思考和梁姐說了一下,又道:“梁姐,換你,你怎麼選擇?”
梁紅英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換我我就幹掉這些人。我又不害怕殺人,也不害怕他們極端。”
高方平有些洩氣的道:“你當然不怕了。”
梁紅英又道:“不過是的,站在相公的角度,您卻怕這些後遺症。加上您殺的人已經夠多,之前的政策夠激進,得罪了太多的人。所以本著這些考慮,本著別太傷害方琴姑娘考慮,放手吧,大形勢上只要保證兩浙路不亂就行。這裡並不是您的治下。你親口說過的一代人解決一朝事,你不是神,別想把往後幾百年的事都解決了。您也知道那不可能。”
高方平啞然失笑,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真把往後幾百年的事解決了,後來者做什麼呢。
於是高方平此番念頭通達了,既然能壓制他們幾十年而不出亂子,暫時這樣吧。某種程度上生產力的進步,經濟的發展,也能一定程度解決這些問題。
“好,就這麼著,基本上到此,咱們的蘇州之行也即將結束。時靜傑他們來信也說,常公已經發飆,我不回去江州就要亂。”高方平嘆息一聲。
梁紅英好奇的道:“江州還出什麼亂子?”
高方平道:“朝廷是有體制的,除非是我依據朝廷命令進京述職,否則長時間不在治所,會被他們啟動政策把我開除、送回吏部去。別人不敢這麼做,但是老常敢。真是發生就蛋疼了。你還別不信,這樣的條例正是他提刑司負責解釋的,聽說老常已經在研究這麼趕走我豬肉平。趙鼎他們已經被他虐的想去撞牆。童貫也在對老常說苦我淫威久矣。”
梁紅英一陣狂汗,仔細想了想,相公他恍惚間就得罪瞭如此多的人和事,連常公都不待見他了。
決定了這些打算,就去洗洗睡了。
不過外面傳又來了爭吵之聲,有人來報說是劉正夫來見。然而因為那個棒槌現在沒了任何的威性,就被擋住了,現在沒人聽他的,不讓他隨便進來打擾高方平。
聽聞出了後,梁紅英抱拳道:“是否要紅英出去把這個狗官拖走打死?”
“汗,咱們沒這麼牛吧,他是蘇州知州,這裡是蘇州州衙。讓他進來。”高方平道。
劉正夫進來後很不滿意的敲著桌子道:“豬肉平你什麼意思,本官讓你整理蘇州事件文冊細節,你遲遲不出結果?這麼簡單的文書工作你也做不好,你這官是怎麼做的,提筆不識字嗎?還是文筆不足以駕馭對朝廷的行文。不行的話一邊去,你說我寫,馬上整理此番我蘇州的明教事件,奏報朝廷,謀取功勞。”
高方平愕然道:“你什麼態度?就你,也敢來問我怎麼做官?你文筆好到天上去有個蛋的用處,方臘的朝1聖,是你的筆桿子壓制的?妙莊血戰,你的文書工作難道有加成?”
劉正夫老臉微紅的岔開道:“你我各有所長。對朝廷邀功、抹黑明教喪心病狂這種事上,你仍舊不夠猥瑣,所以還是我來吧,你小高還別不信,我還真能用一支筆寫開花,寫得天下人都恨他明教。他們越是喪心病狂,則你我功勞就越大。”
高方平搖頭道:“劉大人,此番我仔細斟酌後,認為不宜用‘教派’來做文章。”
劉正夫不禁大怒道:“豬肉平你安的什麼心?不用此做文章,不一舉過河拆橋的把他們定為邪教叛亂、事實上他們也是邪教叛亂,那何來的大功?你知告訴我,禁軍開進蘇州這不是小事,然後妙莊一戰八百多邪教徒被殺,禁軍精銳戰死一百三十七人,三十多人殘廢。如果不這樣去定論,這些問題它如何交代?”
這次換做高方平老臉微紅,尷尬的攤手道:“怎麼解釋蘇州妙莊事件,禁軍開進蘇州是用的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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