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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家破人亡的丁二這類事,也就不管他洪水滔天了。
在以往,對朱家的索要也不會太多,畢竟礙於豪族朱家的面子,沒朱家的支援,劉正夫在蘇州做事也就相對難,此外也要給朱些面子,顧及一些官官相護的潛規則,然後與此同時,所謂鐵打的鄉賢流水的官,劉正夫是中央來的人,蘇州只是個跳板,許多事,沒有地方軍和地方官的支援不行。
這就是蘇州糜爛的來由。
這些,也就是朱子善和其手下們被放縱的理由。但是此番,毫無徵兆之下隸屬中央的禁軍、兵強馬壯的天武軍第六陣,忽然開進了蘇州。看起來劉正夫受到高方平的蠱惑,真打算撕破臉了。
類似這樣的各種心思,正在這個大堂上的各系人馬的心裡、徘徊者。
朱子善被關勝打了一臉是血後,丁二出列,開始彈劾關於他們丁家家破人亡的血淚史。他不但採用說唱的方式,說到深情之處還眼睛發紅,聲色俱厲,也算是一種風格另類的告狀。
劉正夫才不關心丁家是死是活,但卻喜歡丁二這小子的“說唱風格”,認為很有意思,是一門藝術,所以很入神的聽著。
越說,朱子善的臉色越難看,特別是朱子善麾下有幾人,似乎是親自參與追殺丁二的那幾人,則開始有點想尿褲子了。
血淚史說完了後,整個大堂靜的落針可聞,全部人擔心著劉正夫的下一步,看他是否要和朱家鬧翻?
劉正夫一拍堂木道:“丁二,關於你之陳述中,有少許瑕疵,作為朝廷派駐於蘇州公正嚴明的**官,本堂必須給予你警告:你母親是死了,卻是被氣死,這個說法有待商榷,上年紀之人不氣也能死,這方面沒有很好的鑑定標準。鑑於你失去了整個家庭,情緒難免悲憤,所以此點不妥說辭便作罷,本堂不在追究,然而下不為例。”
頓了頓,劉正夫又道:“關於你家之產業的轉移,到底過戶了何方,此點並不難確認。所以權且放下,最後又說。根據我大宋原則民為重,事關人命之舉,才是大事,本堂便先來查問,你說你於家破人亡後,遭人追殺至南京應天府,被人當街行兇,險些被殺死,我問你,你是否記得行兇歹徒之模樣?”
丁二仇恨的樣子紅著眼睛,回看著朱子善麾下的四個軍官冷冷道:“他們就在堂上,就是他們四人。”
言罷,指著他們。
那四個軍官搖手想要否認,劉正夫提前打住道:“別忙開口,本官不問不許說話。”又道:“丁二,你可有證據?”
“小人有重量級人證,他也在堂上,他便是當今無人不知無人不小的高方平,小高相公。”丁二道。
劉正夫看向高方平道:“高大人可願作證?”
高方平點了點頭,起身從客卿席位,走到了堂下證人席位等候。
到此一來,堂上的諸人默默嘆息,知道朱子善等人基本廢了,有高方平這種級別資質的人指正,那是鐵定要被定罪的。並且只要高方平不改證詞,就是官司打到刑部大堂,也沒有翻案的可能。
於是,那四個被指正的軍官,彷彿野狗一樣的跪在了地上,當即哭泣道:“請小高相公先別作證,我等直接認罪,請劉正夫相公,念在往日情面,念著我等知錯的態度上,給予自首情節!”
要換做一般時候,哪怕不公平,其實他們這樣的話也沒大毛病,給點錢擺平丁二之後,大機率也就算是自首情節免死了。
然而現在是高方平說了算,劉正夫看過來的時候,高方平微微搖頭。
於是,劉正夫只得繼續裝青天,一拍堂木怒斥道:“胡說八道,還自首情節?官府是你家開的?事情過去這麼久,王土之上,朗朗乾坤,丁二於數月前便以家破人亡,國朝秀才遭遇這樣的迫害,而沒有任何人出來對本官提及一句,現在丁二冒死進蘇州喊冤,日理萬機的小高相公、專門到蘇州作證,這個時候想讓本官算自首?除非另有主謀,且你等有幫助破案之立功情節,否則,當街暗殺國朝秀才一罪,就是腰斬之刑,沒有情面可講。”
這些傢伙原本也就不是主謀,而是狗腿,當即泣不成聲的開始反咬朱子善,異口同聲的道:“青天大老爺明見,作為軍人,吃喝卡拿貪點財,咱們是敢的,然而追殺國朝秀才此種事,我等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亂來,這都是朱都監逼迫我等去執行的,我等身為蘇州本地人,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抗住不住他朱家的威壓,我等願意立功,幫助大人破案,請免其死罪。”
朱子善不禁大怒!
作為朱家的人在蘇州放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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