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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
高方平想了想溫聲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答應過要給他們一個未來,儘管我可能會走。但是馬上就要開始考試了,我會盡全力周璇,留一個能繼續我政策的父母官在江州,代替我、把我沒走完的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他們會是時靜傑和李綱。如果此番他們考不起壞我大事,我饒不了那兩小子。同時我走,也會把鬧騰的人一併帶走。我此番進京會盡我所能的把老常從江州任上整走,還有那個胡市,我走之後,李綱他們沒有我的剛毅,是鬥不過這些人的,他胡先生若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唯一不怕揹負的就是酷吏名頭,我想在離任前……處理掉這些毒瘤,給將來的時靜傑和李綱留下一個單純乾淨的江州!”
說最後這句的時候,高方平戾氣深重的樣子。
蔡卞這些人在鬧騰都不會死,但國朝內憂外患之際、禍不單行,總要有些人祭旗的,希望胡市們不要在做出頭鳥了,他們作死到現在都沒有死,那顯得高方平不夠猥瑣呢……
目下是九月中旬,江州明顯要安靜些。
皆因為江州本地的考試已經結束了,主考官高方平沒有為難胡市的學生,統統把他們透過,給予了牌票。於是那群讀書人,統一都攜帶著高方平發放的准考證進京,參加禮部省試去了。
鑑於這個時代的交通問題,路途上的安全問題,所以那些學生在京城透過了深秋的省試後也不會回鄉,會繼續留在京中,等候年末的殿試。
是的此番就是大比之年。殿試結束後,就會進行各種統籌安排,批卷,選拔,然後在明年開春前放榜,那就是大宋最為隆重的禮節:東華門唱名。
那個時候有人歡喜有人哭。
然後也會出現大宋奇觀榜下捉女婿,但凡被念名字的,甭管他是不是長的周正,就有一群媒婆去逮過來說“小夥子骨骼驚奇我有一門親事介紹”。
這就是所謂的大宋的官本位制度。考起就有官,有官,就有一切。
當然這些制度在北宋早期最單純,那真是一種榮耀,大家會一起維護這種榮耀。
不過越發靠近南宋,這些事上的銅臭就越嚴重。為什麼呢,因為越靠近南宋,士大夫的規矩就越發被踐踏,士大夫的界限也越發模糊。皆因財政全面枯竭,從皇帝到朝廷,都有談價格賣官的習慣。
所以到達北宋末期時候,“進士”血統論在慢慢的減弱,加上外部局勢緊張,許多的武臣,太監,也可以登入廟堂。這裡指的廟堂是“體制”。
於是老趙定下的文臣將兵的策略開始被顛覆,不但採用了武臣做主,將領出生的人知州甚至知府的例子也比比皆是。那個時就是官本位的極致,一切都是可以賣的。官位,甚至出家人的度牒,也都幾乎形成了“期貨市場”,開始賣指標。
這是政治**、缺錢的最直觀體現。總之沒有錢的時候,什麼么蛾子都會出現。
時靜傑還沒有進京,他是太學生,已經參加過禮部的省試,只要等著殿試就行。目下在北1京的李綱也如出一轍……
既然決定了要走,高方平專門請了胡市來喝茶。進行著離開江州前的最後交代。
“小高相公,老朽犯了什麼罪,何況抓我來喝茶!”胡市被虎頭衛帶進來的時候大聲道。
興許是虎頭衛在“請”他的過程過於粗暴了些,以至於有了這樣的誤會。但是看到他胡先生的態度後,高方平連解釋也都懶得了,只是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在心裡思考著開場白。
胡市再次大聲道:“老朽問你話,欲加之罪,你總得有個由頭。沒聽到老朽的提問嗎?”
高方平皺了一下眉頭道:“聽到了,你聲音夠大的,我聽到了。”
胡市道:“那就給我個理由,何故抓我?”
高方平就惱火了,拍桌子道:“理由老子不正在想嗎,你吵什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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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市眼冒金星,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怒斥道:“好啊你還真打算抓捕,想迫害老朽,想封住我說話的口子!”
高方平注視他少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和你開玩笑的。其實此番叫你來不是抓捕,我打算和你談談,和解一下咱們之間的誤會。”
“沒什麼好談的,也別想封住老朽的嘴巴,道不同不相與謀。”胡市搖頭道。
“這麼說來,你和蔡卞朱‘道相同,與之為謀’?”高方平眉毛一揚。
胡市老頭一驚,卻只是一瞬間,隨即又冷笑道:“果真是官字兩張口,你愛怎麼說就說吧,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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