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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增加這事熱度。詆譭高方平的合法性也就是詆譭官家的合法性,官家他又不能有錯,錯誤就需要轉嫁,你覺得誰來承擔呢?氣氛熱烈到一定的時候,形成官員潮流,不落馬一個宰相看似是過不去的,你覺得目下局勢,老夫的可能性大還是張叔夜可能性大?”
蔡倏臉色死灰的疑問道:“為何父親總是如此患得患失,如履薄冰。天天有人說豬肉平的壞話,官家也不見動靜。為何您有那麼一兩次的失誤,官家卻要耿耿於懷?”
蔡京嘆息一聲道:“沒辦法,這形成了習慣。以往老夫總是寵著官家,慣著官家。且老夫在官家的眼睛裡是高大完美的太師,老夫曾經嚴厲控制官場輿論,不許哪怕一點對我不利的言論捅出來。就像太平久了的軍隊會失去了打仗的能力一樣,這相反成為了老夫的致命弱點。用他高方平的話來說就是:散失了免疫力。反過來,高方平從小就是汴京禍害,官家的晚輩。官家幾乎是聽著他的糗事長大的,這種情況下官家一但接受了豬肉平,就不會再用聖人的標準要求他,不會為小事而責怪他了。學問就是一切啊,可惜這個道理老夫還是明白的太晚了。而高方平眾自始至終都掌握了這個道理。”
蔡倏有些不服氣,卻低著頭不敢和蔡京老爹強嘴。
張叔夜進來的時候,整個大殿之內顯得亂糟糟的,某種程度上來看,這也好也不好。
整個官場都在說豬肉平。當什麼時候人們開口閉口說某一名字的時候,那個被說的人就是風雲人物,是風尖浪口。那雖然很危險,但只要沒有倒下,無疑就會成為領袖。
所謂的落井下石張叔夜見的太多,甚至老張他自己也會這招。只是說現在小人太多,這讓張叔夜很鬱悶,這些人中,竟然有些人希望江南東路的蝗蟲到達不可控程度,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不喜歡豬肉平。
並且被老張和蔡京罵了後,他們有些還會辯解說“這不是下官希望蝗蟲懲罰江南百姓,而是那些蠢百姓們信了豬肉平,既是他們選的,就有代價。這不是蝗蟲的錯,而是豬肉平和那些被忽悠的民眾的錯”。
是的,目下的朝廷真有人堂而皇之的說這個論調。並且無法說他們錯。道教在徽宗朝很牛,“自然”也正是道家的理論。由此能推演出蝗蟲無措論來,蟲子只是想吃飯而已。
這種局面其實是張叔夜和張商英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這就是傳說中的混亂之治。因為老的領袖蔡京在政治上已經等於倒下,只是職位還在,然而新的領袖仍舊沒有醞釀出來制霸朝堂,那麼這,種時候就是混亂的。
朝廷的混亂,會在深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擴散到整個天下,形成各種勢力團體,都抱有各自的理由和理念,誰也不服誰。其實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所謂的軍閥割據,基本就是這樣的環境下形成的。
軍閥,一定會是老的領袖倒下、而新的領袖沒有出現時候形成的。基本無例外。
這是人類的特點和弱點。民間也都這樣,譬如高家的老太君若在,高家就是一個整體,老太君一不在後,幾乎就是各系高家子弟自掃門前雪的局面……
趙佶“百忙之際”臨朝的時候沒意外,談話彙報的氣候大變,蔡京和張叔夜都壓不住,基本上都在圍繞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蝗蟲以及高方平說事。
好在目下只是傳言。趙佶又是昏君、不懂太多深層次的大道理,加之以往聽小高的壞話聽習慣了,居於對小高的信任,於是並沒有被趙佶放在心上。
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趙佶,顯得有些可愛又有些昏庸,然而大宋的皇帝正是這麼一個人。
對此局面,張叔夜感覺有些樂呵,至於急於倒高方平的那群則是一個勁乾著急,皇帝不但聽不進去,還說了沒幾句就覺得煩了,於是跑不見了,繼續留下一群大臣相互扯犢子……
關於江南東路大蝗災,朝廷對此訊息的最後更新是七月初,有傳言江南危矣,喪心病狂的蝗蟲並沒有在天空之中飛舞,而是降落在地面上,但凡有植物的地方就被啃食。江南東路全部的生產已經停止下來,全境動員,全民上陣抗災。興許吃光了江南東路後,趕在中秋前,蝗軍還會繼續進攻兩浙路農田。
目下的訊息不全面也不權威,傳到京城的時候有幾十個版本,大家都無從判斷。於是一些群體選擇性擷取個他們愛聽的版本,便開始在朝廷大張旗鼓的進行討論,說是豬肉平貪財已經貪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竟然吃人血饅頭髮國難財,現在還在利用蝗蟲賺錢。
有人問及,高方平他收蝗蟲為了什麼,又有什麼害處後,也沒人答得出來,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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