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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閃爍著血光,怒視著高方平聲嘶力竭的怒斥:“畜生!都已逼得家破人亡,郎君遭了牢獄,你還待怎的!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嘿嘿嘿!”院子裡兩個不明情況的狗腿狂笑起來道:“天理?咱家衙內就是理。王法?我家衙內就是法……哎吆!”
他們話說不完,被高方平一手一個,兩巴掌抽在後腦勺上,喝罵道:“你們兩個,今天之內不許在說話。”
兩傢伙一陣鬱悶,捂著腦殼低調了起來。
高方平也不辯解什麼,對外面的軍頭道:“讓她進來。”
然後,高方平提高聲音對堂屋裡喝道:“陸謙!如果裡面再死人,老子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屋內廳堂。
死了一個陸謙手下的禁軍,小娘子的爹爹張老教頭受了傷半跪在地上,被四個禁軍的長槍壓在背部,直不起身來了。
陸謙喜歡把事情做絕,早動了殺機,又有了藉口,他眯著眼睛把手握在了刀柄之上。
寒光閃現,刀出竅已有兩寸,卻及時聽到高衙內在外面大聲的警告。
陸謙只得合起刀,皺了一下眉頭,暗叫一聲可惜,不敢輕舉妄動了。且看那個弱智衙內進來怎麼說。陸謙有些感覺不好,總覺得天降祥瑞後,衙內不怎麼蠢了?
林娘子和高方平一起進來,見母親縮在角落中低聲哭泣,爹爹已經被禁軍壓住,只是受了一些傷,如此,多少放下了一些心來。
但是緊跟著林娘子頭皮發麻,死了一個禁軍。看起來是被重器敲碎了腦袋而死,而爹爹擅使鐵棍,鐵棍上有血跡,顯然就是死於爹爹手裡。這次算是家破人亡了。死的是高殿帥的親軍,人家權勢壓人,找個理由私通賊寇反抗殺死禁軍,是可以就地正法的……
腦袋裡混亂的思考著,以至於一向冷靜的林娘子急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雙目含淚,死死盯著高方平。
“都是他!所有的一切是這個小賊弄出來的!你家手眼通天,小人物鬥不過你,但是倘若事不可為,張貞娘絕不獨活,做鬼也不放過你!”張貞娘死盯著高方平,也不在流淚了,除了她慣有的賢淑、端莊的儀態之外,多了絲視死如歸意味。
高方平瀑布汗啊!被人這麼瞧著,這個黑鍋揹負的老鬱悶了。
“衙內……”
陸謙開口想要說什麼,卻是被高方平及時抬手打住了。
“誰都不要說話,等我想想。”
高方平在堂屋之中度步尋思,陸謙心機好深,攻擊性好強!嫉妒林沖,便反手利用弱智衙內害林沖,卻故意用有漏洞的法子,然後惹出好多事來,然後這些又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再由他來表忠心,替高家把所有髒活做乾淨,除掉了仕途上的競爭對手林沖,還因為參與了核心髒活,和高家綁在了一架戰車之上,成為高家心腹之一。
“人才啊,陸謙你真的是個人才啊!”高方平想到這裡,拍拍陸謙的肩膀說道。
見衙內爺的雙眼之內似乎有諷刺之色,還有全然不同往日的機變之色,陸謙暗叫一聲不妙。
目下屋中只有受了傷的張教頭,還有毫無防備的四個手下禁軍。於是,陸謙不經意的把手握在了刀柄上,表面上不慌不忙的低聲道:“謝衙內誇獎,卑職的命運,都是高家給的,能為高家辦事,乃是卑職的榮幸。”
“好說,有陸虞侯的這份忠肝義膽,我就放心了。”高方平嘿嘿笑道。
陸謙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有點難以判斷,祥瑞之後這個白痴衙內到底怎麼了?
正在此時,聽聞外間的禁軍軍頭道:“前方是哪路禁軍兄弟,我等奉命把守這裡,不要靠近。”
“奉命?你等奉誰的命?”一個嘹亮的漢子聲音傳來,“在下金槍班教頭徐寧,乃是奉高殿帥之命而來,速速閃開!”
外間那個軍頭不敢說話了,因為他只是奉陸謙的命來的。
之隔——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身著禁軍甲冑的一米八大漢,三十許間,濃眉大眼,手持丈二長的金色鉤鐮槍。
徐寧進來之後見場面詭異,也不多話,微微朝陸謙拱手之後不再理會任何人,來至高方平身邊站定。這傢伙素來低調,也非常的看不起高衙內,所以也不拍馬屁,但是受軍令而來還是要做好護衛的。
自徐寧進來後,不知什麼時候,陸謙的手已經離開了刀柄,恭候在一邊。
張貞孃的爹爹張教頭艱難的開口道:“衙內……”
“閉嘴。”高方平誰的面子也不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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